风重华怒气冲冲,说:“老太太先说爹爹还没孝敬她就死了,留下来的铺子肯定得归她管,也算是替爹爹孝敬她了。又说咱们家的魂器铺子后继无人,还说大哥已经成了个废人,这铺子留给我们,还不如留给大伯一家子,当是咱们求得凤子和的庇护,就这么硬是把钥匙给抢走了。”
凤羽白简直目瞪口呆,嘴巴都圆了。
这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人?
凤羽白憋屈的要死,说:“爹爹虽然不在了,可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活着,这铺子就有人管,他们这么明抢,简直太不要脸了!”
凤重华也是憋屈极了:“他们还叫了人过来,我打不过那些人,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交了钥匙。”
凤羽白起身,拉着凤重华,怒气冲冲地说:“简直岂有此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讲道理!”
另谋高就
“你和他们讲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凤重夜淡淡扫了眼凤羽白,给他倒了杯凉茶降火,说:“现如今,形式比人强,我也的确魂核碎裂,修为大跌。大伯一家子如今有千秋宗当靠山,气焰嚣张也是正常,不必和他们硬碰硬。”
凤重夜虽年仅二十,却是凤家说话最有权威的那一个。
他一开口,凤羽白和凤重华都停住了脚步。
凤羽白眼睛气的发红,说:“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那可是爹爹的心血,是爹爹留下的铺子,让我拱手让人,我不服!”
凤重华点点头,说:“我也不服,凭啥他们说要,咱们就得给?我快烦死凤子和那崽种了。”
凤重夜慢条斯理,道:“福祸相依,炼器铺子虽卖的都是些简单的狩猎魂器,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撑得起来的,且看着吧。”
凤重华眼珠子微微一转,说:“那他们,若是打着爹爹的招牌,弄些次品呢?”
凤重夜微微一笑,说:“明日便去大伯家一趟,既然他们想要这铺子,那就签字画押白送出去,想必这天上掉馅饼,大伯应该会欣然接受。”
凤羽白也忽然心生一计,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家的魂器铺子,最大的合作伙伴,其实是谷城黎家,咱们每个月都会定期给货,要是没了黎家的生意,恐怕铺子入不敷出,赚不到什么钱。”
凤重夜轻轻颔首,含笑看着凤羽白,道:“聪明。”
凤羽白心头的不愉,顿时一扫而空,打了个响指说:“我倒要看看,没了我撑着,这铺子到底该怎么赚钱!”
凤琢光炼制的魂器,虽然都是基础魂器,即便不是魂术师也能炼制出来,但是,这其中有些独门绝技,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黎家是谷城的大家族,做的是走镖的生意,养了不少镖师,平日里魂器损耗比较严重,为维持战斗力,黎家非常乐意在魂器上加大投入。
黎家也是看中凤琢光炼制的魂器中,最为特殊的那一部分,才和凤琢光保持长期合作关系。
这一点,凤文涛一家子是不知情的。
他们以为,凤子和学会的那点皮毛,加上镇子上寻常魂器师傅炼制出来的魂器,就足以支撑起整个魂器铺子了,却不知道,这只是个陷阱罢了。
看透了这一点,凤重华和凤羽白才放下心来。
虽说凤重夜的魂核碎裂,是头等大事,但凤重夜既然说了自己无事,凤重华和凤羽白也不敢多提。
为了庆祝三兄弟团聚,凤重华下厨将兔子宰了红烧,还从家中的一棵梅子树下,挖出了一坛子早些年凤琢光埋下的梅子酒,打算一醉方休。
凤羽白显然情绪很高涨,连干了三杯梅子酒,只可惜他酒量太差,喝了之后就有点儿犯迷煳了,一会儿拉着凤重华说起凤子和欺负他的心酸往事,一会儿又说想念爹爹了,最后红着眼睛傻愣愣地盯着凤重夜,一直说自己对不住他。
凤重夜由着他撒酒疯,害怕他饿肚子,哄着给喂了几块红烧兔肉。
最后,凤羽白闹腾累了,才靠在凤重夜肩膀上唿唿睡了过去。
凤重华也是满脸无语,说:“酒量这么差,还偏偏喜欢喝。”
“还是个小孩子呢。”凤重夜说。
凤重夜在凤羽白还在鼓动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送到了凤羽白的里屋。
凤重华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景,一边啃着兔腿一边啧啧啧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凤重夜出来了。
凤重夜已经换了一身普通的暗色衣裳,束起来的头发也散了下来,在后面松松束住。
此时的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他身躯矫健挺拔,四肢柔韧有力,一张面容更是挑不出瑕疵的俊美无俦,饶是穿着普通,也难掩其一身风华。
当初在凤阳城的时候,给凤重夜投怀送抱的人就不在少数,只是凤重夜无心美色,只在意修炼,婉拒了不少桃花。
上辈子,纵然他成了个废人,回到鸣山县后,居然也有人家托媒婆来牵线搭桥,想招他去当上门女婿,也是看相中了他的身材和脸蛋。
凤重华看着自己的大哥,意有所指地说道:“大哥此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凤重夜将碗里的梅子酒一口闷了,淡淡说:“嗯,短期之内会留在镇子上。”
凤重华问:“那我未来的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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