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的仇家,乃是上古神族夏族。”苗裕正色道。
“上古神族?”凤重夜顿时精神一震。
苗族过往
上古神族,在书中也只是隐晦的提起了几次,在真实的魂修世界中,上古神族早已是传说中的存在,后人只听说过他们的辉煌传闻,却从未有人见过神族后裔。
这还是凤重夜头一次真正听人说起神族的存在。
“数年之前,苗族本是夏族的附庸,大家皆在流域神陆上生活。”苗裕看了看宫泉,道:“流域神陆,就是神族迁徙寻找到的一个更高阶的魂修大陆。”
凤重夜和凤羽白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震惊之色。
饶是在书中,对流域神陆也只是顺口提了一句罢了,并未仔细描写,谁也想不到,苗寨居然藏得这么深,而且他们得罪的人,来头居然这么吓人。
“神族对于流域大陆而言,也算是外来者,而且在流域大陆上,原本就有数不清的魂修世家、宗派,而且他们本就拥有更高阶的魂法,我们此方大陆的神族,到了他们那里,竟是成了一群不自量力的入侵者。”
“原本斗得很凶的神族,为求自保,只能联合起来,对抗当地的土着魂修,以求能够在新的大陆上,谋求一席栖身之地。”
“后来,在龙族、落羽族、夏族的带领下,神族竟是真的闯出了一片天地,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而且之后的千年之内都不被动摇。”苗裕说到这里,露出了几分心生向往之色,但很快就又黯淡下去。
凤重夜斟酌着,暗道:十大神族闯入别人的地盘,还是更高阶的位面,竟没被屠戮殆尽,反而还能站稳脚跟,看来,神族手里面,还说有不少厉害道法的。
“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罪夏族?”凤重夜问道。
有这样强大的家族,苗寨应该牢牢抱紧大腿,好生依附才是。
苗裕看向了宫泉,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宫泉倒是淡定,说道:“苗寨得罪夏族,倒是因为我,他们也是被我牵连,遭受了无妄之灾。”
凤重夜饶有兴致地微微挑眉,道:“因为你?”
“不错。”宫泉点点头,说:“我本是上古神族宫家后人,而且我生来便有宫家得天独厚的窥天之术与空间之法,宫家魂法天赋特殊,魂修偏于文曲一道,若当真战斗起来,同等级一个都打不过。”
凤重夜:“……”
这话说得倒也算是直白了,宫泉能预测未来凶吉祸福,的确已经足够逆天,然而天道有常,给了宫家这样的天赋,便不会让他们在战斗上有逆天之处,也是情理之中。
“但有了窥天之术,其他家族争抢还来不及呢,倒也不必自己动手。”凤羽白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宫泉点点头,道:“原本,的确如此。”
“那后来呢?”
“宫家在先前的战斗中,伤亡惨重,到我这一代,便已经人才凋敝,子嗣单薄了。”宫泉淡淡说道:“宫家也分成了不同支脉,为数不多的宫家弟子,都被不同神族瓜分,有的境遇好的,便被当成至宝捧着,有些运气不好,便被当成笼中雀一样困着,而我,恰恰是运气不好的那个人。”
苗裕看着宫泉,露出了几分心疼之色。
宫泉看了他一眼,抿唇笑了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凤羽白不解,道:“那大巫又是如何得罪了夏家?”
宫泉神色冷漠,道:“夏家要派人参加百家大比,临行之前让我为他们卜算凶吉,还叫我替他们祈福,只是我卜算过后,看到了夏家大厦将倾的颓败之象,便劝他们放弃此次大比。谁成想,夏家当家之人竟是恼羞成怒,说我心思恶毒出言诅咒他们,便要将我关在牢房之中,临行前一日杀我祭天。”
“看押我之人,便是苗家人。”
“当时苗家当家,名为苗英,我曾帮他保留三颗金蝉子的卵,并替他孵化出一只金蝉,又传授他一些养蛊炼毒之术,让苗家在大陆有一席立足之地,他便将我当成恩人。”
宫泉想起过往,表情便有几分说不出的沉重,道:“苗英是个知恩图报的,他偷偷将我带出地牢,私自放了我,助我逃出生天。”
但后果可想而知,夏族本身便是要用宫泉的人头祭天,扭转夏家颓势,却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被自己手下的家族背叛了。
夏家勃然大怒,当即便派出人马,要去将苗家倾族剿灭。
苗英救了人就带着家族举家逃亡,却不料还是被追上了。
夏家怎么说也是强者无数,纵然有金蝉子号令万虫战斗,苗家很快寡不敌众,死伤一片。
眼看着便要被灭族,本已逃出生天的宫泉又折返回来,耗尽毕生修为,动用空间传送之法将仅剩下的一批苗家人送到了不知名的远方,而他自己筋疲力竭,从高空坠落掉在了深渊死谷之中。
宫泉命不该绝,坠落死渊竟还能侥幸保得一条命,但他万万不敢离开那片到处都是毒虫勐兽的死渊,在那处经历了不少磨难,修炼许久,方才终于再次打开空间传送之门,将自己送到苗族逃亡落脚之处。
这一晃之间,竟是已经过了近乎百年。
宫泉出现在南洲,寻了许久才找到苗族的痕迹,但他同时也发现,夏族竟是如此执着,这些年来还对苗族穷追不舍,和他们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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