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乔木飞这一下是真的呛着了,拼命咳嗽起来。
他以前可没发现,谢策居然是这般豪放的一个纯爷们儿。
凤重华也有几分淡淡的无奈,却又忍俊不禁,在谢阿蛮的脑袋上揉了一下,道:“就你会说话,房中私事,就不用拿出来说了。”
谢阿蛮露出了几分不满之色,道:“不叫我说,难不成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当然不是。”凤重华哭笑不得,看着谢阿蛮那置气的小表情,心中却是一软,转而对凤重夜道:“大哥,我……我占了他便宜,总得给他个名分,不然,阿蛮心里面总担心我要舍弃他。”
凤重夜心道上辈子与谢策交手数次,都没发现他还有这副面孔,但谢阿蛮此时对凤重华的心思不似作伪,两人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也不好再阻拦什么。
“回去之后,便准备婚礼吧。”凤重夜一锤定音,换来谢阿蛮喜笑颜开。
乔木飞在旁边暗中观望,心中对这个魔幻的世界已经不敢再幻象什么了。
………………
谢阿蛮要和凤重华成亲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鸣山县。
县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谢阿蛮是凤重华给捡回来的,起初他们还都瞧不上脑子坏掉的谢傻子,瞧着凤重华替谢阿蛮出头得罪了矿上工头,还纷纷劝他不值当,叫他把谢阿蛮赶走。
如今看到谢阿蛮目光澄澈,雄姿英发,一表人才,还是个厉害的魂修,先前那些个多嘴的人都觉得脸疼,便都闭嘴不言了。
凤重华成亲,请了不少人过来。
家里面布置的红通通的,大红喜字贴满了屋子。
鸣山县成亲礼很是简单,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仪式,只是两位新郎拜天地拜家长再对拜入洞房便够了。
不过,谢阿蛮对自己的“嫁妆”很是看重,在婚礼之前还特意入山狩猎数日,猎到了不少魂兽,谢阿蛮搜罗魂丹和尖牙利齿,拿到谷城兑换成金子和一些魂修用的男款饰品,再用漂亮的红漆箱子装好,叫人用几辆马车从谷城一路拉了回来。
凤羽白见状,也是挺服气的,道:“阿蛮这媳妇儿也太省心了,嫁妆都是自己备好的。”
凤重华却是有些心疼,轻微叹了口气,道:“先前有人多嘴,给阿蛮说没嫁妆就嫁进门的媳妇儿,是会被婆家轻视的,他就听了那么一耳朵,便牢牢记在心里面了,我劝他他也不听,非要给自己整出来这么多嫁妆……”
说起来,凤家人都不是在意这些虚礼的人,也就谢阿蛮自己心里面没底儿,才这么紧张地生怕走错一步。
凤重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暗中叮嘱凤重夜和凤羽白,日后切莫欺负谢阿蛮。
成亲当日,凤家好不热闹。
不管那些乡亲来客是否真心实意,至少面上都挂着笑容,一个个都对着两个新郎官说着喜庆的词儿,以王天虎为首的一些相熟的人,还吵嚷着非要闹洞房,最后还是被谢阿蛮给黑着脸一手拎一个给丢出洞房来的。
乔木飞站在院子里面,看着那些夜明珠一样挂在树上的魂灯,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亲眼见到谢策的结侣大典。”
凤重夜站在旁边,淡淡说道:“称不上是结侣大典,凡人成亲,不比魂修,他二人并未将结契血书昭告天地神君,真算下来,只是走个形式过场罢了。”
魂修与魂修的结侣,多是要以血为契,双双订下白头盟约的。
这种道侣魂契受天道束缚,但凡一方背叛,修为便会受到阻碍,修炼的时候还会生出魔心,以至于走火入魔筋脉逆流而死,说到底,是不容背叛的。
但谢策和凤重华却并不一样。
凤重华是凡人,谢策是魂修,二人身份差距过大,婚契对他们二人来说,就是一纸空谈。
乔木飞顿了一下,道:“这倒也是。”
乔木飞似有所感,看向凤重夜,道:“凤少也算是留了一手啊。”
凤重夜道:“对谢阿蛮,我一百个放心,但对谢策,他记忆一日不恢复,我便一日不能放心。”
乔木飞点点头,道:“也是。”
………………
自从凤二长老放话要保凤重夜,鸣山县那些盯着凤重夜的暗桩明显变少了。
凤重华和谢阿蛮婚礼过后没几天,凤家便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这儿就是鸣山县凤重夜的家?”凤月璃站在一个靠近山沿的独门院落跟前,不住地皱着眉头打量着。
她早就听说凤重夜出身乡野,而且周围大多都是凡夫俗子,然而生来便在南洲凤家锦衣玉食的凤月璃,根本没想到此处的魂气竟是如此稀薄,院子竟是砖石堆砌,连一片琉璃瓦都看不到。
柯以凡点点头,道:“若是按照暗桩指路,正是此处没错。”
凤月璃显然有几分迷茫,又有几分震惊,道:“这种地方,竟能养出来凤重夜这么一只金凤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相比之下,那些从小资源不缺不乏,接受最正统魂术教育的凤家弟子,就相形见绌了。
柯以凡眼眸微亮,道:“正因如此,二长老才认定了凤重夜定是天资不俗。”
县城里平日路不拾遗,白日里罕少关门。
作者闲话: 感谢daffodils88亲亲的爪机(づ ̄3 ̄)づ╭?~
凤家招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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