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源冷笑,从储物袋中接二连三“啪啪啪”地丢出十多样魂器来,直接拍在桌上。
“本少爷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以后也可能不怎么样,但我师父给我的这些魂器,足够把你解决一百回了。”凤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环视一圈,道:“你们背地里说什么,本少爷都不管,但谁若是敢把主意打在我师父头上,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大家都瞪大眼看着浑身散发着怒火的凤源。
凤愉也被他这副模样给震住了,尤其是那几样杀器,各个都散发着刺人的威压,顿时底气不足地说道:“凤源,你、你别太嚣张了,若不是你自己不争气,也不会连累四长老被家族责骂!”
凤源狠狠瞪着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废话少说,你敢招惹我师父,别怪我不顾旧情。”
凤愉一时上头,觉得自己很是下不来台,便硬着头皮想要继续拉扯。
“源少,这话你说的可不太对。”凤羽白远看着执教长老的坐骑从远处而来,生怕事情闹大了,便适时说道:“你和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旧情。”
凤源看了凤羽白一眼,火气便稍微压了下来。
“说的也对,我和他没什么旧情。”凤源哼了一声,将魂器重新收入囊中,没坐在原本固定的位置上,转身在凤羽白和凤重夜身边盘膝而坐。
凤羽白:“……”
凤重夜斜了霸占着凤重华位置的家伙,心道这大少爷可真够自觉的。
今日凤曳并未来听课,但凤吹竹作为好学生,自然不会缺席任何一节课。
凤吹竹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凤重夜,心中禁不住惶惶然,这凤重夜以前在凤阳城的时候,在族中人缘便好的离谱,人人都愿意巴结奉承他,没想到来了南洲,也一样有人愿意捧着他。
这让凤吹竹生出了几分不适之感。
原以为能够利用凤源,将凤重夜的气焰彻底打压下去,谁成想,凤源怕不是脑子有毛病,被凤重夜狠狠教训一顿后,反而对他心悦诚服,有意讨好。
就连凤重华那边也是……
凤吹竹生出了几分怨怼之情,同时也很是疑惑不解,究竟是谁在暗中给凤重华当大腿?
不过,凤吹竹也不是傻的,他对付一个人,总不可能自己出面,先前凤重华的流言蜚语,找了凤明光当替死鬼,那蠢货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被自己给坑了。
凤吹竹如今已经彻底放弃了从凤重华身上下手的念头,今日凤曳刚巧不在,倒是一个和凤重夜重新接触的机会。
一个时辰的魂阵课,很快就结束了。
长老留了任务,便翩然而去。
“夜哥。”凤吹竹在诸位弟子散去之后,出现在凤重夜回别院的必经之路上。
凤吹竹一开口,凤羽白便如临大敌地死死瞪着他。
这家伙,叫这么亲切作甚啊!
连他都没这么叫过凤重夜!
凤重夜看着眼前这个脖颈修长一身雪衣的青年,神色倒是淡淡,道:“你我之间,还是直唿姓名更为妥当。”
凤吹竹垂眸,低声说道:“夜哥这是还在怪罪我了。”
凤羽白看得发毛,警惕心十足,说道:“凤吹竹,你少在我哥面前做出这副模样,看得怪瘆人的。”
凤吹竹抬起头,道:“我只是想和夜哥说几句话而已,你不用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毕竟,我和夜哥做了这么多年的未婚夫夫,夜哥先前也是为我受的伤,于情于理,我关心他,不过分吧?”
凤羽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话听在他耳朵里,哪哪儿都别扭,可看着凤吹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继续简单粗暴就显得有点儿欺负人了。
凤羽白一时间很憋屈,很不爽,尤其是这家伙把婚约的事情挂在嘴边儿。
“不过分,但没必要。”凤重夜道。
他对凤吹竹的套路可谓是了若指掌,上辈子凤吹竹便是用这副以退为进楚楚可怜的姿态,拢获了不少强者,而凤重夜自己也像是着了魔似的,被凤吹竹给搞得神魂颠倒。
但他早已清醒,听着这样的话术,反而感到极为反感。
凤吹竹轻轻叹了口气,道:“夜哥定然是怪罪我了,否则,也不会自打来了潮汐岛,也不多看我一眼,也不多与我说一句话。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念着夜哥,总盼着你能主动来和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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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重夜弯了下唇角,眉目温柔而舒展,春风拂面。
“是么?刚好我也有些话,想与你说。”凤重夜淡淡道。
“大哥,你可别被他给骗了。”凤羽白心中一惊,紧张地拉着凤重夜,生怕他被凤吹竹这副皮相给带歪了,道:“他这个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他的话根本听不得。”
“羽白,你怎么能说这种误会我的话?”凤吹竹看到凤重夜的反应,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以往在凤阳城的时候,凤重夜可是对他言听计从,自从被他抛弃,凤吹竹每每想起凤重夜来,还担心他会记仇,现在看来,凤重夜心里还是有他,对凤羽白也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凤羽白被他这副楚楚可怜被人误解的模样,给气得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便翻了个大白眼,对凤重夜道:“你自己与他说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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