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仯也不敢说自己不是浮仁,只能勉强笑笑:“刚出来,在族地的时候太上长老算到了申屠召会出事,便让我们出来相救,结果一出来只来得及跟师尊说一声,便进入了逃命。”
“申屠家的人契约了很多的妖兽,渡劫期的妖兽都有,还圈养了大批的大乘期及以下的妖兽,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明显的心思不纯。”
苗仯就像什么也不懂的跟伏濡说出,但是轩华氏族地的情况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好在伏濡也没有问,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什么。
“申屠煌呢?你见到他了吗?”
苗仯:“见到了,他在被追杀。”
伏濡声音一顿:“刚才那两个渡劫期修士,你也见到了?”
苗仯疑惑:“两个?”
他只见到了一个啊,后来还不知道怎么就昏过去了,申屠煌也不知道去哪了。
“嗯,其中一个气息虚浮,一看就是申屠家的人,另一个气息深厚,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感觉,从气息上来看,对方似乎比我还要强上好几分。”
伏濡眉头皱紧:“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这段时间你别离开宗门内,我怕对方已经潜伏了起来,怕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苗仯:“对方救了我,应当没有太多恶意吧?”
“不要对修真界的修士报有太大的善意,他们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
伏濡轻叹:“就算是小小的宗门上下都不一定能齐心,你还指望外面那些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修士们吗?”
“刚才那气息我观着像是邪修,你可要小心,莫要被欺骗了去。”
苗仯:“弟子明白。”
两人进入宗门后直接回了第五峰,关于其它峰的召唤,伏濡一概打了回去,说两人此次归来太累,没心思去打招呼,一切等到他们休息好了再说。
其他峰主也明白这只是推脱,但更加懂伏濡知道了什么不想多说,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底下人有再多的想法,只要上面人不同意,那也就无法实施,只能咬牙忍下。
等苗仯睡下后,伏濡悄咪咪的去了主峰,其他几位峰主也已经在等待了。
“来了。”
孟思景轻笑着拍拍身边的空位:“坐。”
这是他们几师兄弟的默契,每次伏濡一旦表现的反常,那肯定是有话想要偷摸着说,他们几位师兄如此宠爱小师弟,自然是顺着他的。
毕竟有些秘密,真的不适合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明。
伏濡催动着轮椅坐在了孟思景身边,其他人收起了脸上的嘻皮笑脸,表情严肃了下来。
公伯栾:“小师弟突然找我们所为何事?可是在其他方面受到了胁迫?”
澜悸:“可是出事了?”
芩夫心面无表情,话语直白:“是不是关于浮仁?”
“不,不是关于浮仁。”
伏濡嗓音温润:“是关于今日我遇上的两个渡劫期修士。”
“渡劫期来剑宗附近了?什么时候?”
澜悸猛然睁大那双桃花眼,这可不是小事,他们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伏濡轻叹:“我到的晚,去的时候,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的气息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过从气息上来看,像是魔修。”
魔修?
大家这下更加迷茫了,魔修来他卧山剑宗干什么?
而且还是渡劫期的魔修。
澜悸握着扇子在手心拍了拍,意味深长的道:“渡劫期的魔修大多都在修真界留有姓名,既然小师弟这么说,那这个渡劫期的魔修,是否不是修真界的名人?”
伏濡点头:“是。”
“他的气息很是诡异。”
“准确来说,我似乎见过,又似乎没有,是一种介于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伏濡没有明说,但也足够引起众人的思考,能够让伏濡这么说的,肯定是熟人。
只是这熟人,也不像那么熟。
公伯栾向来不爱思考,直接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浮仁。”
伏濡换了一个更准确的词:“不,苗仯。”
孟思景若有所思:“那个灵根?”
伏濡:“嗯。”
“他俩的气息很是接近,但又有不同,苗仯修炼的功法我虽没见过,却也能肯定那是正道之气,灵力没有任何的邪恶之气,但那位渡劫期修士却只有邪恶之气,给人的感官并不太好,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影子的意味。”
公伯栾提议:“那就杀了,只要受到刺激,相信再怎么好的伪装都会消失。”
伏濡:“……”
“那股力量比我还要强上几分。”
他轻叹一声,不该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如果他能打得过,就不会什么都不问了,正因为他知道对于浮仁来说,苗仯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他才没有询问。
不然这群人为什么会现在在这讨论?
公伯栾:“……”
他摸摸后脑勺:“我们加一起?”
澜悸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就说你应该长点脑子,实力都点在那无用的肌肉上了,如今动不动就犯傻。”
要是他们推上去可以撼动对方,伏濡还至于把他们叫来商量吗?
他们不光不能对两人出手,还得好好的跟对方谈谈,免得波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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