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梁诩直接骂了出口。
拍戏的时候下黑手已经很不要脸了,没拍戏也想对人动手?这肆无忌惮得有点过头了吧?!
钱强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他死死盯着祁临渊,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做的手脚。”
祁临渊知道他在说什么,祁临渊也看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让他身心舒畅了许多,但面上还是不露分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强死死地盯着他:“你敢做不敢当吗?我被踢出剧组,不就是你的手笔?”
“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着所有围观人群的面,祁临渊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在剧组的口碑不错,我这个角色的重要性也很高,我为什么要针对你?”
“是啊,为什么要针对他?”
“祁老师是男二,整部作品里除了梁诩再没有人戏份比他多比他重要,他就算要针对也不会针对一个戏份不过他十分之一的角色啊!”
“呃……恕我直言,钱强有被祁老师针对的价值吗?”
“祁老师人很好的,对小场务也很好,从来不欺负人,倒是钱强他自己……”
“嘘,小声点,你不怕他找你算账?”
“怕什么?我又不是演员,他还能下戏打我不成?”
“那可不好说,他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对刚从医院出来的祁临渊动手吗?”
……
周围的讨论声并不高,但也不算低。钱强听得大脑充血,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什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个家伙就是记恨自己想踢他出组,所以反手就是一个将军。
甚至连他女婿的公司都被风启算计,一个好好的试
探拉锯,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有损失的威胁,愣是被做成了实局。
还有他,还有他……从来没有人敢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出剧组,都是祁临渊……
祁临渊看钱强表情扭曲到了极点,却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他还以为这个人要狼人自爆呢,自己已经准备好录音了,到时候以此作为开场,牵出其他证据,彻底送这个家伙退圈,结果对方什么话都不说,自己还是少了点契机。
不过看着这个人明明有道理,明明不算完全的无事生非却被人指责,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模样,他又觉得这个局面也不错。
他冷冷地看着这人,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想到了那些剧组里被人欺负却求告无门、只能看着加害者作威作福的小演员。如今能让钱强体会他们痛苦的万分之一,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临渊说完,再没有看他,就像他是只不值得在意的臭虫。
不过视线一转,看到拦着钱强的剧组人员,他的眼神又温和下来,态度很好地说道:“谢谢大家,不然我恐怕旧伤未愈,又要添新伤了。”
“没什么没什么。”众人连忙说道。
祁临渊平时对他们就很尊重,这么点小事,他们做了也就做了,不值得道谢。
况且能看到这么一出戏,这点付出也算是票钱了。
随着郁锋到场,这场闹剧正式拉下帷幕。
钱强被“请”出了剧组,临走时那一眼,看得郁锋眉头紧皱,不由得提醒道:“小祁,你要小心。”
祁临渊点了点头:“谢谢郁导,我会的。”
郁锋点头,正式准备起今天的拍摄。
说来也奇怪,在见到祁临渊之前,这件事多少还是给郁锋心里留了个疙瘩,让他觉得祁临渊,或者说背后有风启的祁临渊不是盏省油的灯,但是一见到本人,这点疙瘩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概是祁临渊确确实实就是个很纯粹的演员吧!郁锋心里想着。不管真实的祁临渊如何,在剧组里,在镜头前,祁临渊都只是一个认真演戏的演员。
既然如此,真实的他是个怎样的人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郁锋最终做出了判断。
他不再多想,就像祁临渊把一切都投入到演戏中一样,他也把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了拍摄之中。
因为惊马事件,郁锋多少有些后怕,最终还是放弃了完全的拍摄,而是采取剪辑与特效相结合的方式,来完成这段内容的呈现。
而惊马前的那一遍祁临渊的表现并没有问题,因此这一天开拍的戏份,已经到了那场雨中戏之后的时间线。
随着在邵珏面前的正式暴露,主要以邵珏视角叙事的故事中,谢云归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清逸出尘的云归公子。
他的心智谋略、心狠手辣,都一点一点在故事中呈现出来。
雨中戏最终的结果是邵珏的“来得及”,这一天拍摄的正好是邵珏的“来不及”。
谢云归面色平静地听着几个可怜人的哀求,然后面色平静地吩咐下属:“送他们上路吧,用最快的死法。”
下属毫不迟疑地把剑捅入他们的心脏,一剑一个,没有丝毫的浪费。
等到捅完,离谢云归最近的那个下属才小声问道:“公子,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如果拷问他们的话,说不定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谢云归看了眼流到自己脚边的鲜血,往前一步,正好踩在那鲜血之上:“哦?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用拷问?你们的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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