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门后有什么。
好奇心驱使骆翊鸣走进了那扇门,门上也贴有一张符纸,那符纸很眼熟,像是……
骆翊鸣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那种符纸了。
小铁门的旁边有一个小的电表箱,骆翊鸣打开电表箱来看,里面是用各种颜色区分的按键。
骆翊鸣不知道这些颜色代表的是什么功能,没有轻易去动他们。
在电表箱的底处,放着一把钥匙。
那钥匙也是锈迹斑斑的,不知道是不是打开门的钥匙,可就算是,这钥匙和小铁门被遗弃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还能不能打开也是个未知数。
抱着试一试是态度,骆翊鸣把钥匙插入了锁孔。
谨慎起见,骆翊鸣轻轻关了手电筒,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轻轻拧动了钥匙。
并没有想象中的阻力和磕绊,几乎是很顺畅的没有,一丝卡顿的,小铁门的锁被打开了,微微打开来了一条门缝,里面好像有光亮,但是很微弱。
骆翊鸣轻轻拉开门。
在黑暗里,铰链生锈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门上的灰尘被震荡到了空中,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陈旧腐朽的气味儿。
“只呀呀呀——”门被拉打了一点,屋子里暖色的光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
骆翊鸣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被刺的生疼的耳朵。
介于铰链的声音太刺耳,骆翊鸣没有把门全拉开,就这拉大的门缝往里看,里面的环境倒是宽敞的很,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他握着钥匙,闪身进了房间。
屋子里是整整一面墙的资料,他随手抽出来几个档案袋去看,每个档案袋上都画着重点号。
骆翊鸣皱了皱眉,把屋子里的一切都拍了下来。
在往里走,最里面的墙角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还有一盏台灯,正亮着暖黄的光。
这就是骆翊鸣在门口看到的微弱光的来源。
桌子上倒是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摆放在正中间的是一本日记本,此时正展开放在桌子上。
翻开的那页还有刚记录了一半的东西,中性笔就被人随意的放在一边,随意的好像那个人就是刚刚离开,想要去倒杯水,下一秒就要回来了一般。
可小铁门上落下的灰尘可以确定,那扇门确确实实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莫不是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的通道可供人来回出入?
回家
只是这屋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屋子虽然宽敞,可总共不过那么几件家具。
一桌一椅一柜,桌上不过日记本、笔和台灯,真要是说,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现下不能离开,闲着也是无事,骆翊鸣来来回回检查地面和墙壁,并无异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或是停止了剧烈活动都缘故,他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总感觉隐隐约约有风吹进来,可四下检查却是无果。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骆翊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柜子上,不知道那个档案袋的绳子松散开了,垂下来的一条在空中轻轻晃动,好像是有风吹过。
骆翊鸣慢慢走进柜子边,仔细观察着柜子上档案袋的摆放。
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档案袋的袋口都是被封好的,中间有一排的一个分散开的档案袋口敞开着。
特别的是,这几个档案袋袋口敞开的程度并不一样,有的只是解开了绳子,有的竟是全部敞开摆放。
骆翊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档案袋打开的顺序,依次取出。
随着最后一个档案袋被取走,柜子后面发出来一阵阵咯啦咯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机关在运行。
骆翊鸣退后了一步。
柜子随着响声向两边打开,后面露出来的,赫然是镶嵌在墙上的一个圆盘。
昏黄的灯光照在圆盘之上,这纹路,这颜色,骆翊鸣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轻轻把手放在圆盘上,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他忙拿来手。
一小缕血色顺着圆盘的纹路慢慢扩散开。
一道白光在骆翊鸣的脑海里炸开。
昏黄的灯光,墙上的圆盘,会吸食人血的圆盘,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宛若刚刚经历。
同样是昏暗的灯光,墙上会吸食人血的圆盘,只不过他经历时,还有程晨,有梁夏,还有店老板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阴冷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好像感觉自己要回到了地下室,身后还有店老板的狞笑和不知道是谁的惨叫。
他猛的甩头,把脑海里的场景全部赶走,他再一次回到了现实。
骆翊鸣再度把手附上圆盘,指尖再度有血液被圆盘吞噬,待圆盘上的所有纹路都透出血色,他把手挪了开。
圆盘如印象里那边开始转动,只是这次,骆翊鸣只是推开一步,没有了上次的惊慌。
待圆盘再次缩小后落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骆翊鸣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接住了它。
圆盘表面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骆翊鸣不由得轻轻握着它,紧贴着自己胸口,不知怎的,一股悲伤忽然从心头升起,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握了一下,抽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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