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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谁才是真正的恶毒女配(上)(1 / 1)

方晌和琴彰一战,也算了夺了对方元yan。出去之后她就找了个地方打坐,炼化从琴彰那取来的灵力。

一个大周天后,方晌奇了怪了:“怎么我的修为只进阶了一点点?”她本来就在筑基初期,灵力已经充足,一直没有突破的时机。现在倒是进阶中期了,只是和预想中,差距仍是不小。

她记得原书里,柳停霜和琴彰颠鸾倒凤之后,可是直接从金丹前期进阶后期了啊。

晚小安正闲得无聊,在草丛中逐花扑蝶,听得方晌此言,想也不想便答道:“因为你不是主角啊!”

“我靠!”

方晌破口大骂。

还以为自己能凭借此等外挂,修为一日千里呢……ga0半天这还是柳停霜专用外挂啊……

这下yyan变换内景玉书对她而言,就是纯纯的j肋了。

她也没心思修炼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秘境吧。

所幸秘境的大门还未封闭,她和晚小安找到出路,秘境外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大家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方晌那点狼狈,并不引人注目。

她从后山溜回鱼子峰,天se将晚,云层中雷声渐渐,不多时,便是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洗去了一身的糜乱。

晚小安将脑袋埋在方晌的怀中,她的法衣遮住小猫的身t,似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将雨水隔绝在了衣衫之外。

去往鱼子峰的竹林小道上,一个人影默默伫立着。

方晌脚步渐缓,终于停下:“师兄。”

柳停霜面无表情,雨水顺着脸颊淌下,月se倒映在他sh漉漉的脸上,更显青白。

柳停霜沉默片刻,说道:“你回来了。”

这不是废话么!方晌态度还是很恭敬:“才疏学浅,没能帮上师兄的忙,所幸尚无大碍,劳师兄挂心了。”

柳停霜问:“你有没有……”想说什么,又顿住。

方晌知道,他大概是想问yyan变换内景玉书的事情。但此事实在是尴尬,饶是她这种厚脸皮,也不太好开口。

伴随着哒哒的雨声,两人都不再说话。

他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只是看见方晌x口鼓鼓囊囊,下意识问道:“你怀里,抱着个什么?”

“这个吗?”方晌掀开衣襟,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耳朵猫猫头:“我在秘境中捡到的,可ai吧!”

晚小安把头埋下,装si。

开什么玩笑,重生的柳停霜,要是知道自己就是让他变得不男不nv,和男人纠缠不清的罪魁祸首,岂不是要一剑斩了她的猫头!

柳停霜只扫了一眼,不是很在意:“这是云山狐猫,二阶灵兽。虽然灵智难开,但你捡着了,就好好养吧。”

“好的师兄。”方晌满口答应。两个人在雨中说话,哪怕修士不畏暑热,shill的衣服贴在身上也很难受:“雨下太大,我先回去了。”

柳停霜侧身让出道路,方晌抱着晚小安经过。他当然看出方晌衣衫有些凌乱,不过秘境本就凶险,也不奇怪。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nv子颈间,一点梅红,柳停霜霎时如冷泉灌身,汗毛倒竖。

“这是什么?!”他出手如电,捏住方晌手腕。

“啊!”方晌吃痛,柳停霜的动作太快,她来不及躲闪。晚小安也吓了一跳,从她的怀中跳出,几个跃身,便消失在草丛间。

柳停霜一0师妹的脉,就知道不好——方晌元y有损。

“你、你这……”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是谁……”

那方晌能说是琴彰g的吗,肯定不能啊!

一方面是担心柳停霜对琴彰余情未了,迁怒于她;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因此事挑起两人争端。

于是方晌只能将锅自己扛了:“啊,是这样的。我在秘境中遇一奇花,形容yan丽,很是不凡。凑近看时,竟有一gu邪y的媚香扑面而来!神智错乱之际,见旁边有位容貌姣好的弟子。我按耐不住,一个猛虎扑食……”

柳停霜拔高了声音:“此人是谁?!”

方晌立刻回答:“不认识,并非我派弟子。”

他攥着方晌的手,越握越紧。另一只手按在剑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出鞘。

看着杀气腾腾的柳停霜,方晌很害怕啊。这,不会把自己当做随意jw男子的妖孽斩了吧?也不知道这番说辞,他到底信了几分。

好在多年的修身养x,不是徒劳无功。柳停霜调息片刻,还是将杀气收了回去:“……你身为nv子,平白失了元y。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随我去天枢院,上报司院,查阅天道记录。”

方晌完全不能理解,都断绝尘缘了,竟然还在意这个:“呃,这就不用了吧?”

柳停霜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在他的观念里,总是nv孩子要吃亏许多:“我作为你的师兄,定然是要为你主持公道的。”

“不不不,我觉得对方可能更想要公道……”方晌受宠若惊啊。b起她,莫名奇妙丢了元yan的琴彰,大概更想去天枢院讨个公道吧:“一点小事而已。”

“一点小事?!”柳停霜大怒:“nv子清白,哪里是一点小事?!”

唉,这个人满口nv子nv子的,好烦。方晌已经听不下去了。但是她知道,有些观念根深蒂固,不可能靠语言改变。此刻若想脱身,最好是顺着对方的逻辑往下说:“师兄,你也知道,哪怕是仙门之中,也是很在乎这种事的。你确定要将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吗?”

“我……”柳停霜的怒气,一瞬间被冻住了。

方晌垂眸,故作可怜状:“我作出不在意的模样,也不过是想告诫自己,不必耿耿于怀。师兄又何必要拆穿我呢?”

细雨濡sh了她的发丝,衣衫微动,如同风雨中飘摇的一朵茉莉。

柳停霜自幼长在朱陵太虚g0ng,所受的教育,也是清净自持,不着yu念的学说。他在原书中一朝变x,初尝q1ngyu之后,也是苦苦压抑,觉得稍有动情,那就是破漏之躯,神炁消散,当然不可为外人道也。

他自认为理解了方晌的苦楚,放下剑,将她虚虚揽在怀中:“以后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和我说。”

方晌没再吭声,这些话,当耳旁风听听就好。她要是真的和原着的柳停霜一样,需要男人纾解yuwang,你柳停霜还能扫榻相迎不成?

所以,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晚小安缩在草丛里,等柳停霜走了,才碰出来,跳回方晌肩上:“方晌姐姐,柳停霜好凶啊。”

“你自己写的主角,凶不凶,你不清楚吗?”

她施了个净身咒,弄g身上的雨水,又在掌心燃起一小团火焰,慢慢烘烤着晚小安的毛发。

shill的皮毛一点点变得g爽,晚小安舒服得打了个哆嗦:“剧情已经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喵。”

她掏出ipad,虽然接下来的剧情还没有变化,但是从开头到现在,她笔下的人和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晚小安笔下的柳停霜,是明月高悬,不染尘埃。哪怕偶尔动怒,也是举止端方。

方晌嗤之以鼻:“你笔下的攻一都跟nv人shang了,说这些。”

晚小安气得:“你别提了!”

大尾巴小猫气呼呼地翻着ipad。这篇文是她去年完结的,其实很多情节,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只知道后面就是琴彰上门求亲,被朱陵太虚g0ng众人打出去的剧情。

不过中间应该还有两段,是什么呢……

晚小安慢慢地翻着屏幕,读者依然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她已经学会无视了。方晌看了看ipad,问:“只能登海●吗?能不能上qq、微信之类的。”

晚小安试了试,屏幕被锁在了熟悉的页面,她摇摇头,方晌也就不再追问了。

突然,晚小安看着屏幕,嘴里发出“呃”的一声。

方晌正奇怪呢,就见小猫将ipad飞快地收起来:“什么都没有!”

她翻了个白眼:“快睡觉!”

晚小安跳回暖烘烘的被褥间,见方晌盘腿而坐,探出个猫脑袋,很奇怪:“咦?方晌姐姐,你不睡觉吗?”

方晌回答:“睡毛线!我要修炼!”

晚小安说:“这么拼!”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是应该吃喝玩乐,尝尽世间繁华吗?至于修为,难道不是吃吃灵丹妙药,掉下山谷捡点秘籍法宝,自然就神功大成了吗?

方晌差点笑了,把小猫塞进被褥里:“睡你的觉去吧。”

有h

云老板估计也没料到,我们晌姐姐可是吃了就跑的惯犯了,哈哈哈哈。

廿仟商行的别苑,金石铺地,明珠做缀。中间是个盛满琼浆玉ye的水池,碧玉雕为荷叶状,供人踩踏。

池面浮着一层浅浅白雾,中央有舞姬表演,莲步轻移,水袖飞舞,白雾中身影若隐若现,唯有丝竹之声清晰入耳。

云知朝迎方晌入座,桌上有几碟小菜,以及满满一壶好酒。

他还很贴心地安排了两位侍者,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容se清秀。此时一人为方晌斟酒,一人为她挟菜。

拿到了钱,还有岩上三分丹,方晌的心情很不错。

她依靠着荷叶,任凭池水将衣摆沾sh。莲池间美人歌舞,只要伸出手去,侍者便为她斟满酒杯,温言细语地服侍。

云知朝没再穿那身金光闪闪的衣服,而是换了件淡粉的纱衣。好在他面孔秀丽,眉目柔和,穿粉se也不显得突兀。

云知朝说:“若不是方道友,这‘一滴神仙睡’怕是不好卖出去了。”说着就和她碰杯,方晌并未推辞,将烈酒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方晌脸颊飞上一点红晕:“何必如此客气。但是这岩上三分丹,就足够我为云老板鞠躬尽瘁啦。”

“哈哈哈。”云知朝大笑,挥挥手,让侍者退下。他亲自为方晌布菜:“来,方道友。尝尝这道桂花鎏雪,可是我们这儿的名菜。”

美人作陪,好酒好菜伺候,她有一点不知今夕为何夕了。方晌低叹,这种生活才是我的毕生追求啊!什么苦修道法,逆天改命,我是那么刻苦自律的人吗?!我的人生本来就是肤浅又堕落,充满铜臭味啊。

云知朝和她的话题一直没有离开廿仟商行。酒过三巡,方晌也有点管不住嘴了:“云老板啊,你空有云氏医仙的资源,却不善加利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云知朝也很无奈:“道友有所不知。云氏一族,一向视名利为hui物,避之唯恐不及。当年我一心外出经商,已被家族视为叛徒,哪有什么资源?”

方晌漫不经心地说:“家训归家训,难道人人都甘于清贫简朴的生活吗?云老板就没有几个手头拮据的叔伯姨娘,兄弟姊妹?”

云知朝一愣:“……这,或许也有。但我久不归家,已不太了解雨凝丹青的情况了。”

看在以后还有合作的份上,方晌不介意教他一招:“开几家医馆药铺,打上云氏的头号。雨凝丹青那边,自然会派人要求你撤下。只要来人不是家主长老之流,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一来二去,这不就搭上关系了吗?”

云知朝思索一番,竟也觉得此招可行:“云氏长老不理俗务,足不出户,若有要事,也是底下几个小辈去办……”这次是真的感激了,又与方晌来了一杯:“道友妙计!”

系统在他耳边呐喊:【啊啊啊啊不愧是商业属ss级的角se!留住,一定要留住!】

云知朝问:“方道友接下来有何打算?”

方晌说:“去一趟青城山吧,有点事要赶快处理。”

云知朝说:“不在三道朝门多留几日吗?这里还有……绿筠苍松,洞天福地。若等不及便匆匆离去,道友……不觉遗憾?”手指在衣领划过,纱衣已褪至臂间,x口一点玉se显露。

这种程度的g引,要是还看不出来,就真的是木头了。方晌装作不经意扫了几眼,却还是不为所动:“洞天福地,又不会长脚跑了。何时来看都一样吧。”

云知朝握住她的一只手,沿着手臂轻轻上滑:“山石无动,草木却易改。”

方晌呼x1未乱:“草木随时节更替,也属寻常。此处枯枝,便有他处繁茂。”云老板模样不俗,其实一夜欢ai,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过……又有什么好处呢?

方晌知道,若是自己铁了心要走,云知朝并不会为难。

云知朝也知道,b起容se,不如许以重利,更能留下方晌。

但……是否值得?

两人都在心中默默考量利弊,暂且按兵不动。

片刻后,云知朝说:“修行不易,若想修成金丹,资质、刻苦、机缘缺一不可。除了岩上三分丹,廿仟商行还有许多灵丹妙药,可助道友一臂之力。”

这才对嘛!方晌满意了:“青城一行,乃师门命令,是非去不可的。但云老板不必多虑,数月后,我们在陶陶酒会上见面如何?”

云知朝也笑了:“陶陶酒会上,还要仰仗道友了。”

话虽如此,他贴在方晌手臂上的动作,却分毫未改。

这个人实在是,小心谨慎啊。

她心中千回百转,终于还是不介意给他一点安慰:“云老板可知,仙门美酒滋味众多,却也不及……”方晌往后一倒。跌入池中。

云知朝急了,连忙伸手去拉她。

方晌从水中浮起,扯住他的手臂,将其拉入池中。

池水中灵气充足,还有gu醉人的香气。云知朝并不会水,在水中难免慌张。方晌捧着他的脸,用双唇为他渡气。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她将云知朝重新带回莲叶之上。云知朝鬓发散乱,脸颊沾露,浑身衣物散乱,半褪不褪。碧玉映衬,他一身浅粉的纱衣,就像莲叶间半开的花ba0。

方晌已将衣衫尽褪,露出雪白纤细的酮t。此刻俯身于上,笑得像一只g了坏事的猫:“云老板,再教你一招,g引人要这样才行啊。”

云知朝呼x1粗重,好半天才说:“……云某,受教!”说着便翻身而起,将她压倒。

方晌不惧,反而用长腿在云知朝腰间轻轻摩挲:“云老板,琼浆玉ye,神水福醴,哪及美人舌尖甘津?”

云知朝学着她的样子,在她细neng的肌肤上用舌尖滑动:“不知方道友,又尝过几位美人唇舌?”

“哈哈哈哈。”方晌大笑:“庸脂俗粉么……不值一提。”

云知朝吻过她的腹部,在丹田处流连。方晌轻哼,感觉小腹渐渐发热,yyan变换内景玉经又再度运行。

她已然情动,便不想再等。拉着云知朝的手放在自己秘处:“云老板,替我00呗。”

云知朝猝然碰触nv子秘处,有点不知所措:“这……是这样吗?”

方晌仰头,发出细细的sheny1n。花x处已然水润黏腻,一缕yye顺着少年的手指滑落。云知朝用指尖往那娇neng的x口轻轻戳弄,心想,原来便是要将yan物送进此处,才是yyan化生,离坎相交吗。

他有心要让方晌快乐,于是埋头而下,靠唇舌t1an弄对方的yxue。不时用舌尖吮x1肿胀的y蒂,又将舌尖伸入花x,往里戳弄。

方晌突然被人t1anx,没有防备,yda0骤然缩进,ayee喷薄而出。

居、居然就这么被人t1an到ga0cha0了。她仰躺在地,呼x1紊乱:“……云、云老板,技艺高超啊……”

云知朝被喷了一脸,也不擦一下,而是就这么凑上来,密密地亲吻她的嘴角:“方道友所言不虚。仙人蜜水,是何等美酒都及不上的。”

他搓r0unv子x前的两团白r,用指尖拨弄顶上红果,方晌刚刚ga0cha0过一次,身t还很敏感,这下就有点受不住了:“云老板,不如让我歇一歇……”

云知朝看她明明情动,却还故作潇洒的模样,有点好笑:“房中术,我既不擅长,也没有经验,还望方道友多多指教!”说着便不顾她还在痉挛的xia0x,腰一挺,便将yanju送入其中。

“啊、嗯啊——”方晌甬道被男人的yan物填满,除了身t上的快感外,yyan变换内景玉书已疯狂运转,两人灵力交融,来回不停。

云知朝也觉得奇怪,她的xia0x又热又紧,把他的roubang含得sisi的。更有一gu隐约的x1力,让他的灵力从中泄漏,又逐一反哺。他差点jg关不守,好不容易才忍住。

道书上说男nv双修,求得正是上jg不泄,下jg不脱。神炁固存,魂魄内守。

但这么下去,谁能忍得住?

他还没有动作,方晌就有点忍不住了。她双腿夹住云知朝的腰,缓缓摆动t0ngbu:“啊……嗯、嗯啊……xia0x,被入得好满……”

云知朝将道门典籍抛在脑后,转而握住nv子腰肢,立誓不能让她占据上风:“方道友,你先别急,让我来服侍你嘛……”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一阵阵传来,很快他就没空说闲话了。

roubang被她的xia0x紧hanzhu,甚至能感觉到甬道被roubang顶端撑开的阻力。yshui从二人的jiaohe处滴滴流下,汇入池中。

他速度渐渐加快,灵气的运转速度也越来越快。方晌的脑子有点混沌了:“啊……太快了,慢点、啊啊、嗯、啊……慢点……”

这是yyan变换内景玉书的功效吗?可是和琴彰的那会儿,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快感啊。那时候,她似乎只能感觉到琴彰的灵力单方面输送过来。

虽然也快乐,但不至于乱人心智。

不像现在,她感觉自己和云知朝的灵根经脉,好像已经融为一t,不分彼此。灵力从二人肌肤相贴出流入又溜走,来回不休。

这种感觉,云知朝也有所感应。他也觉得控制不住力气,只想再用力地v子。不再是为了引诱对方,也不单是为了发泄yuwang,而是想要与她一同,入虚登仙。

两人抱作一团,已不再思考得失利弊,只是单纯地肆意享乐,yu仙yi。

考虑到庆功宴上总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晚小安当然被安置在另一间房,里面摆满了各类美食,她可以随意享用。

晚小安倒是觉得没什么,应酬来往,她又不会,还不如自己一人大快朵颐。

周围没有人,她没事就把ipad翻出来看。

考虑到评论区都是一片骂声,她就不点开了。能看到的也就是作者后台一章一章的内容。

从到,剧情已面目全非。从开始,剧情还是和原来的一样。她能改动的,无非也就是正在进行的。

如果自己也能修仙,以后修为提高什么的,也就不用倚靠方晌了……晚小安也不是没这样想过,可是一旦入定,她又静不下心,引气入t迟迟没有学会。

为什么修仙不能像写一样简单呢?晚小安叹气。只要活动手指,一个个汉字自然会组成词语。不管写得好还是不好,效果总是立竿见影。

可是修行功法,她就只是坐着,一边背诵经文,一边感受什么周身灵气,日月jg华,然后腹中一gu气t周游全身……p话!她什么都没感受到。

前面的两章她都没有仔细看,一直看到云知朝设宴一节,晚小安眼睛缓缓瞪大。

——方晌姐姐,不好啦!原来攻二有系统啊!

方晌和云知朝在莲池厮混半宿,然后又转移到了厢房。纵使有双修功法打底,但长时间jiaohe,神魂也会疲惫。最后也没力气清洗,就这么半搂着沉沉睡去。

她从前世就基本不留男人过夜的,突然惊醒,发现身边躺了个人,方晌差点吓得破口大骂。

云知朝倒是迷迷糊糊,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现在……几时了?”

看窗外天se未明,他又倒下:“我再歇一会儿……”

方晌一睁眼就睡不着了,她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既然得了岩上三分丹,修为也要抓紧时间提上去。筑基期毛都做不了,实在难受。拿了廿仟商行的好处,也要想想今后的合作模式。另外人世间、太霞水府、北冥酆都三界的传送阵法,更要找时间参详——天呐,这样算下来,她居然还有时间和男人厮混一宿!真是浪费光y!

她在房中踱步,云知朝也睡不下去了:“什么师门任务,如此着急?”

方晌也不瞒他:“哦。青城山白鹤观有尊黑面仙子像,据说善事不灵,恶事皆准。师门让我去验验真伪。”

云知朝心中已有猜测:“道友师门,可是朱陵太虚g0ng?一般的宗门,可不会管这类小事。”

该不该承认呢?承认了吧,怕柳停霜杀过来;不承认吧,又怕影响二人合作。方晌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坦诚一点,毕竟她的去向,其实柳停霜有心去查,又如何查不到。

跑路也不是为了彻底消失,只是在他消气之前,还是不要出现激怒他了。

“嗯。”方晌说:“我以朱陵太虚g0ng做底,你我二人的交易,尽可放心!不过为免意外,还请云老板不要外传。”

云知朝倒不是担心这个:“……你真的是朱陵太虚g0ng弟子吗?”

朱陵太虚g0ng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哪里有这种投机倒把,唯利是图的家伙……

方晌恼羞成怒:“可见云老板与朱陵太虚g0ng接触并不多!”

云知朝也不是真的想惹恼她:“好了好了,是我失言。道友要去青城山,不如从三道朝门北面的传送法阵走,可直接到青城山附近的梧江镇。”

方晌谢过:“……哦,既然要与廿仟商行合作,云老板可许我借用商行名头在外行走?再给我一份货物名册吧,我争取为您挣几个大单。”

这家伙,真是敬业啊!云知朝佩服得五t投地,当即便给了她一份玉简:“有劳道友了。”

恩ai过后,方晌的态度之坦然,让他也叹为观止。换句话说,此人的脸皮之厚,连他也望尘莫及。方晌揣好玉简,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说起来,云老板既然出生云氏医仙一族,为何会弃医从商?”晚小安对此事相当在意,就当替她问问好了。

这件事倒不是秘密,云知朝说起来也感叹许多:“云氏一族常年居于雨凝丹青,世代行医,若有人前来求医,便进行救治。雨凝丹青也有良田百里,再加上一点微末诊金,倒也能活下去。”

只是弟子从小就与草药相伴,哪怕是长老的孩子,也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小姐。哪怕是大夏天,也要踩着烂泥,顶着日头,检查一颗颗草药的状态。正午时分更是困在烟熏火燎的丹房药室,盯着火,生怕误了药x。

云知朝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会和家族长辈一样,白日jg研医术,治病救人,夜间修行功法,提升修为。

不过在他十二岁时,事情有点变化了。

云氏一个叔叔居然ai上了太霞水府的蝶nv,执意离开家族。此事在雨凝丹青人尽皆知,家族长老被气得差点一命呜呼。最后家族将叔叔除名,并废其功法。

这件事简直就是云知朝和柳停霜的前身。里没提过。可能提过,但方晌只扫了一眼,也没注意,她倒听得津津有味:“哦?后来呢。”

“叔叔当然是离开了雨凝丹青,但他……隔两年,便抛下了人世间的一切,和蝶nv回了太霞水府。此后如何,我倒是不知。”云知朝的脸se渐渐凝重:“当时我还年幼,与异族结契之类的事,并不像家里那样看重,甚至还为此和长老顶嘴,被家里责罚过。大概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帮叔叔说话的人,他在去往太霞水府之前,托人给我带来一份廿仟商行的账簿。后来我执意行商,与家族闹翻,便去继承了叔叔的廿仟商行。”

也是因为这份账簿,他得到了系统……不,不是因为账簿,而是因为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云氏一族要悬壶济世,又与世隔绝?若是像朱陵太虚g0ng一样,在外开设医馆药铺,按市价收诊金,再广收弟子,传承医术,努力经营,不是既可以多救几个人,又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吗?

也就是此时,他脑海中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当然,他的这番发言,被云氏一族视为大逆不道,大家都觉得他疯了。

云知朝仗着有商业系统相助,离家出走,把叔叔的廿仟商行经营至今。

方晌问:“云氏的医术,有r0u白骨活si人之效吗?”

云知朝莫名其妙:“怎么可能!”

方晌又问:“那云氏的丹药,可以让人的修为一日千里?半步元婴?”

云知朝快笑了:“你话本子看多了吧!!!”

方晌说:“那你们为啥要避世而居啊?难不成有什么古时的宝物秘籍,怕人抢夺?”

云知朝还真想了想:“绝对没有这种好东西!”

对于家族为何常年困守雨凝丹青,他也不知道。反正千百年来,大家就这么按部就班地活过来了。

看来这就是晚小安设定的失误了,不过本篇就是个小h书,这种程度的错误,读者也不会在意。

方晌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好了我走了,不劳云老板相送了。对了,晚小安在哪里?”

晚小安在哪里?晚小安正在和人玩躲猫猫。

她惊觉云知朝有系统傍身,想要提醒方晌,但一出门,两名穿着廿仟商行制服的随从就围了上来。

随从笑容满面:“贵客有主人招待,小姐还请稍等片刻。”

看起来还是挺礼貌的……晚小安不想理会,她想马上见到方晌。

随从又说:“小姐若闲得无聊,楼中还有歌舞弦乐,可供您解闷。”

晚小安脚步一顿。

她现在的模样,就是一只二阶的云山狐猫。方晌整日将她抱在怀里,大家也多当她是个开了灵智的兽类,并不是很在意。

按理说,廿仟商行招待贵客,顺便给贵客的灵兽做一桌好菜,也属寻常。但不至于下人都对这只灵兽毕恭毕敬,至于像个人一样对待她吗?她自己写这本书的时候,写到灵兽之类,可是参照现实中的宠物来写啊。

不给你放灵兽袋就不错了,还招待呢……

晚小安慢慢退回两步:“哦,呵呵,我觉得这盘蜜汁烤j很好吃!再来两盘啊,还有什么桂花糖藕、清蒸鲈鱼的,也再给我来一份。”

随从点头,转头去吩咐厨房。另一人未曾开口,默默地伫立在门外。

晚小安掏出ipad,开始敲字!

“只听得此时楼中一声巨响,众人无不被x1引住……”趁二人注意力转移的瞬间,小猫瞬间夺门而逃。

这只二阶云山狐猫,别的不行,跑路倒是很快。晚小安身姿轻盈,攀立柱而上,几下就窜进横梁的缝隙间。

随从打扮的人发现她不见了,脸se也是一变,但不好大张旗鼓地寻找。

晚小安从横梁跑到檐角,开始沿着一间间房屋寻找方晌的影子。

这是她遇见方晌以来,,看来看去,全是柳朝霜那点破事。

原本偏ai的主角,此刻也显得有点碍眼了——晚小安耐心地一字一句看下去。

柳朝霜和琴彰一战,因为柳朝霜仍是完璧之身,加上三位前辈说和,琴彰只能无功而返。不过大名鼎鼎的“和光仙音”竟然被歹人夺走了元yan,此事玄门议论纷纷,琴彰过处,无不充满了不怀好意的视线。

琴彰对流言蜚语视若无睹。只是神情愈发冷厉,加上每日便苦练剑术,势要拿下无耻y贼的狗头。

晚小安在心里默默为方晌点蜡,你还是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喵。

而柳停霜那边,虽然被琴彰胡搅蛮缠一通,但大部分人都觉得他是被诬陷的无辜受害者,招来了许多同情的目光。少部分人认为他就是罪魁祸首,只是三位前辈为了朱陵太虚g0ng的脸面,有意为他遮掩,枉法裁判罢了。

一时间,朱陵太虚g0ng内也是流言四起。

真相如何,他心中已有猜测。但要是真的将方晌交给琴彰,让对方一剑砍了她的狗头,柳停霜也做不到。是以只能自己咬牙扛了。

无论如何,生活在流言蜚语的中心,柳停霜的日子自然是不太好过。

更大的烦恼,是湘岚去央求了师尊提亲。紫洞峰峰主禁不住湘岚si缠n打,居然真的跑来鱼子峰。水叶叶一听,也是大为震惊,但他是条老泥鳅,滑不溜手,全部推给柳停霜,说一切都由弟子决定。

柳停霜焦头烂额地拒绝完紫洞峰峰主,才知道香囊原来是湘岚的,这又是一桩方晌惹来的麻烦。

此nv果然卑鄙狡诈!所有可怜模样都是刻意装出来的!当初带她回宗门,就不应该交给个x温和的师尊教导。柳停霜火冒三丈,若是再逮到她,一定要她闭门思过,狠狠责罚!

晚小安再次为方晌点蜡,幸好你跑得快。

不能指望ipad了,她不抱希望地敲下一句“方晌机智,已察觉到晚小安的踪影,不多时便找到了她。”

希望有用吧。晚小安此刻又累又饿,躲在浓密树影间,也不敢随意出去。

她想起方晌给过她一本宿月灵鉴,如果她修为高深,可以像自己写过的那样,挥一挥袖,便甩出一道气劲,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就不用如此狼狈地东逃西窜了。不知道现在修习还晚不晚,她想了想方晌教过的运行灵气的法决,y着头皮开始修行。

期末考试前临时抱佛脚或许有用。生si关头还临时抱佛脚,就显得有点可笑了。但连临时抱佛脚都不打算去做的人,更是可笑。

晚小安还没有沦落至此。

廿仟商行的别苑只有属下和少数客人能够进入,院子里都刻有法阵,能够记录来人的气息。方晌和云知朝还没排查,管事就抓了两个蟊贼过来。

两人的手法也很粗苯,借廿仟商行的名号去百味楼定了一桌饭菜,又偷了属下卧房内的外衣,装成下人,守在晚小安的门外。

此法瞒不了多久。等快天亮,管事的回来,院子里突现两个陌生面孔,即刻便将两人抓了起来。

两名蟊贼不过炼气期,轻轻一吓,就全部交代了。

一问才发现,这两人是受一名穿着蓝衣,眉间贴了粉se花钿的nv子委托,找机会困住方晌的灵宠。

云知朝很疑惑:“贴粉se花钿的蓝衣nv子?三道朝门的各大商行中,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

修士变换形貌也是很常见的事情,细究外貌并无意义。方晌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也不过是为云老板多卖了些货物,何至于此?非要破坏我俩的合作?”

“对方的目的若是几月后的陶陶酒会,我一滴神仙睡的名号已经打响,此时再使手段,也没有用。”云知朝沉思:“除非对方在意的是方晌本人……”

他是因为有系统,才知道方晌sss级的商业属x。

其他人看重方晌哪一点?

云知朝和方晌对视,都0不着头脑。

方晌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晚小安,但两个蟊贼只说晚小安往镇子里跑了,具t在哪,并不知情。

云知朝派了廿仟商行的人和她一起去找,他消息灵通,方晌放下一点心。

她知道晚小安要逃命,肯定会借助ipad的力量。四周若有什么太过巧合的事情,就有可能是晚小安的笔触。云知朝也答应帮她留意,方晌来不及多谢,便匆匆离去。

晚小安躲在树上,艰难地学习宿月灵鉴。

周围树叶攒动,她听见声音,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一个身着蓝se纱裙,脸蛋如同苹果一样可ai,笑容可掬的nv孩子来到树下:“原来你在这儿啊。”

她的眉间贴着粉红se的花钿,更显清秀俏丽。

晚小安很警惕,没有出声。

nv子又说:“我知道你不是灵兽,是个神智正常的人,只是被困在了一只云山狐猫的身t里。”她的声音亲切温柔:“我来找你,也是想帮帮你,让你不必困在兽类身t里受苦。”

ipad新一章的文字变换不停,没有关于这个角se的信息。晚小安0不准她的修为,但不管怎么想,都b自己高。她一咬牙,从树上探出头:“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nv子没有动粗:“我是真珠古董行的小掌柜,你叫我蓝庸便是。”

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不像作假。但晚小安的书里,根本没有什么真珠古董行的设定,她不敢相信对方。

“那方道友不过筑基中期,纵然她想护着你,也是有心无力。”蓝庸笑容满面:“玄门之中凶险何其多。小姐是聪明人,为何不另择良木而栖?”

自己聪不聪明,晚小安不是很清楚。但她的优点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我不!”

蓝庸面se如常:“我们真珠古董行,是为了帮助那些被天道所困,命途有误之人而设。真的没有恶意啊——啊!”

晚小安从树上跳下,在她额头留下一个鲜红的猫爪印,朝道路另一头跑去。

蓝庸见状,拔腿便追。

晚小安心里焦急,一个修士,哪怕只有炼气期,追上一只二阶的云山狐猫也不是难事。她知道光凭自己是逃不掉的,必须要向人求助。

蓝庸掏出法器,是一柄点燃的拂尘,她轻轻一挥,晚小安的眼前变出现了一道火墙,止住去路。

晚小安心一横,在ipad上写到:“火势蔓延,这片树林也跟着烧了起来,天空中升起浓浓黑烟。”

这一句符合当下的情节发展,四周的树丛很快跟着燃起火光。

蓝庸有些疑惑,灵力点燃的火,一般不会四处蔓延的。但她没有在意,这只是一些小事。她的目的还是晚小安。

晚小安有意拖延时间:“等下,我知道自己跑不了。我投降,你不要伤害我。”

蓝庸说:“我本来就不打算伤害小姐。”

“你……”她努力找话说:“你怎么看出我不是云山狐猫的?”

蓝庸拱手行礼:“小姐手持神秘法器,又能驱使筑基修士,还设法为廿仟商行打响了一滴神仙睡的名号,如此灵机妙算,怎么会是一只区区二阶灵兽。”

嗯……嗯?晚小安露出一张疑惑的猫脸,什么啊?我吗?

她问:“你怎么确定是我驱使修士做事的呢?”难不成自己很有领导风范,晚小安颇有些沾沾自喜。

蓝庸露出自信的笑容:“小姐若真是灵宠,那名修士为何不将你收入灵兽袋,反而时时捧在怀中?此等待遇,便是那元婴大能的灵兽也未曾有之——啊!”

她的奉承还未说完,身后便落下一刀。

方晌双目似冰,手持一长一短两把刀,朝蓝庸斜劈而去。

蓝庸ch0u出拂尘回荡,火花四溅,将方晌的衣角点燃。

哪知方晌根本不去管着火的衣衫,一刀快过一刀,根本就是要将蓝庸斩杀当下。

三招过后,蓝庸暗自心惊。她的修为应该是超过方晌一个小境界才对,此刻竟然落了下风。

好在她也是商人本x,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去拼,蓝庸回身,点燃一张h符:“小姐若改变了主意,可随时联系我们真珠古董行!在下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消失在空气中。

方晌站在原地,x膛起伏,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

她将着火的外衫扔掉,收刀入鞘。

晚小安从未见过方晌这般杀气腾腾的模样,一时有些害怕。

方晌朝她走来,一把将晚小安抱在怀里:“对不起……”

“对不起,我应该随时把你带着的。”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晚小安这才发觉,方晌竟然在害怕:“晚小安,对不起,不会有下一次了。”

“方晌姐姐,我,我又没事。”她轻轻推了推方晌,方晌摇头:“没事了。”

方晌的小腿上有两块红斑,那是被蓝庸的火焰灼伤,烧破了皮r0u留下的伤痕。方晌像是完全没感觉到痛一般,依然紧紧抱住晚小安。

“方晌姐姐,以后你还是把我放灵兽袋吧。”晚小安想起那nv人说的话,转告了方晌:“可能我们这样,确实有点太惹眼了。”

方晌摇头:“不,你又不是真的灵兽,为什么要去灵兽袋?”

“那万一他们再下手怎么办?”晚小安有些急了。

“……我会进阶。”方晌坚定地说:“三日内,我必然进阶。”

方晌对晚小安说:“你有没有给柳停霜设定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统统拿出来吧!”

晚小安说:“啊……可是我给他开的外挂,只有男人啊……”

方晌绝倒!

她无奈地说:“ipad借我看看。”

晚小安不情不愿地交出去:“别看评论啊。”马上就看见方晌点到了评论区,还啧啧称奇:“晚小安,读者把你骂得好狠啊。”

晚小安气急败坏:“就让你别看了!”

方晌也不逗她了,从看起,把文中那些不明觉厉的名词一个个记下来。

虽然文章的内容变了,但主要还是围绕柳停霜和琴彰两人展开的描写。方晌这个玛丽苏穿越nv,在每章只用寥寥数语进行叙述。而晚小安这个原作者,更是作为nv配的宠物一笔带过。

不过光是这样就够她被读者骂的,什么捏了一个皮套还不够,竟然还捏两个,还猫塑自己,作者神经病啊!看样子把“方晌”也当晚小安的皮套了。

b较有意思的是,每次晚小安在文中动手脚,剧情总会自动接下去。

b如她写“廿仟商行莫名一声巨响,x1引了众人的视线。原来是作为商品的萤火爆竹炸开,而从爆竹中,飞出一只小小的虫子,几个旋落,便消失在空中。”总感觉是什么了不得的伏笔!不过方晌就不管了。

书中提到的许多洞天福地,往往都会成为主角和他人厮混的舞台。天赐灵宝也只剩下情趣道具这一个作用了。不知道这些灵宝会不会高兴,但是方晌磨掌擦拳,嘿嘿,既然主角现在用不上了,那么就由我不客气地接收啦!

距离三道朝门最近的外挂,在青城山以北三百里的地方。

这已经是整篇文靠后的部分了,柳停霜带着攻三去查大反派犯下的恶事,途径一个叫做“石锣石鼓”的小村。村长儿子贪图其美貌,暗下迷药,把柳停霜抓起来狠狠凌辱一番。鉴于晚小安并不想再增加一个固定角se,因此村长儿子很快就被赶来的攻三发了便当,下线了。

但柳停霜和攻三因祸得福,临走时,还抢走了村长家中的一副黑龙负玉图。

此图以鱼皮做纸,用龙血绘制,其中藏有水族的蜕生妙法。但因年代久远,龙气早已消耗殆尽,只被凡人当做厅堂装饰。

攻三参悟此图得以进阶,修为暴涨。柳停霜也修为暴涨,原因不再赘述。

晚小安说:“你想g引这个人?我提醒你一句喵,这个村长儿子就是单纯的同x恋,只喜欢男人的。”

方晌说:“那他看到柳停霜长了个nv人的x器官,不晕么……”

晚小安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设定失误:“这这这……我就是个写个小h文,细节不要在意喵。”转头又问:“你真的想用美se引诱啊?”

“美se?”方晌嗤笑,伸手拂过腰间的储物袋,里面有四十万灵石:“我现在有的是钱,为什么要靠美se?能当甲方的时候,不要那么卑微。”

她将廿仟商行的玉牌挂在腰间,大摇大摆地进入石锣石鼓。

名为石锣石鼓的小村,只有村长一家入了道,平日也做点祈福驱邪,捉鬼降妖的工作。说是村长,更像是接受众人供奉的神庙司祭。

这家人明明修为不高,为何原着中能药倒金丹后期的柳停霜呢?答案自然是晚小安为在此处加一段r0u戏,不择手段削弱了主角的战力。

村中少有外人出现。方晌甫一现身,便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方晌撒起谎来不打草稿:“我是廿仟商行的二掌柜,此次路过,是想去青城山为东家寻些好货。”一边品茶,一边用眼睛打量四周,像是在掂量家具陈设的价值,十足一个jg明势利的商户。

她一说“好货”,石锣石鼓的村长就自己理解了:“小村土地贫瘠,灵气稀薄,只有这赤面蛇舌草……还拿得出手。”

“赤面蛇舌草?”方晌皱眉:“想必村长还不知道,我们廿仟商行的东家,可是云氏医仙一族的少主。对药材灵草,最是挑剔。寻常的赤面蛇舌草,少主根本不放在眼里。”

此处距离三道朝门不远,廿仟商行分店众多,日常采购物资也要和他们打交道。她表现得越是跋扈,村长就越是恭敬,加上她还带着廿仟商行的玉牌,更是相信她二掌柜的身份。

村长让下人端了两株上来。

药材的好坏,那她真是一窍不通。方晌装模作样地端详片刻,又傲慢地丢回盘中:“差强人意。”

村长赔笑:“自是不敢和云氏医仙的眼光相提并论,但日常用药,炼些祛毒丹、避瘴丹,也足够了。”

五十年赤面蛇舌草的市价是两百灵石一株,村长拿过来的这两株都有七十年。如果单卖,价格大约在三百五十灵石左右。

她放了一千灵石在桌上:“……也罢,我先带回去给大掌柜瞧瞧。若大掌柜瞧得上,上报东家。”又在厅内巡视一圈:“这盒子太过粗劣,损了药x。可有百年的鱼皮纸?”

虽然村长也不知道,为什么防止药x损伤,要用百年的鱼皮纸。不过出于对云氏医仙名号的盲目崇拜,他立刻将大厅里的黑龙负玉图取下,包裹住两株赤面蛇舌草,递给方晌。

村长小心翼翼地问:“二掌柜,这一千灵石……是否太多了些?”

方晌眯眼:“廿仟商行缺你这点钱?”

村长喜笑颜开:“怎敢!果然是廿仟商行,真是爽快啊。”

她离开石锣石鼓,村人都知道这位是大金主,无不热情欢送。

等彻底远离村庄,晚小安才从她的袖间探出头:“两株赤面蛇舌草,也不过七百灵石。你一下子就给了人家一千,做慈善啊?”

方晌说:“嗯?那我也不能给廿仟商行0黑啊。出手爽快点,以后万一真的要收购赤面蛇舌草,也好谈生意嘛。”一副打算长期合作的模样。

晚小安说:“哦。”

方晌皱眉:“g嘛?”

晚小安:“呃,我以为你会把他儿子抓起来,狠狠殴打一番,再强迫他交出黑龙负玉图。”

“啊?”方晌眼睛都瞪大了:“我又不是强盗,g嘛要那么做?”

晚小安说:“因为他儿子是个品行低劣的强j犯啊!还把柳停霜折磨得挺惨的。”怜ai笔下的主角受一秒钟。

方晌说:“折磨主角受,让他惨上加惨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吧。”

晚小安脸红了,藏在厚厚毛发中,看不出来:“你、你在说什么呀,人家听不懂喵。总之,这个村长儿子是个欺男霸nv的坏人,你不打算替天行道吗?”

方晌的话,听起来有一点冷漠:“又没对我下药。”

晚小安不高兴了:“你刚刚才看了这本书,对柳停霜就没有一点同情吗?”

“我为什么要同情他?”她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因为问的人是晚小安,所以方晌还是耐心解释:“柳停霜受辱,所以他有理由斩杀坏人。而且不管他变不变x,受不受辱,他都是朱陵太虚g0ng的首席大弟子,哈哈,还有四个老公撑腰呢。谁敢找他麻烦?”

她伸手轻轻抚0晚小安柔软的尾巴:“我无缘无故伤人,只会给师门和廿仟商行惹麻烦的。”

晚小安的毛耷拉下去,不太懂,但是感觉无法反驳。方晌故作轻松:“所以你快给我多开几个挂,我早点修成元婴,化神飞升。哼哼,我马上就给他来个天降正义!”

晚小安也笑了,说到挂,她忽然想起来:“啊!方晌姐姐,我都差点忘了。你看到了吗,云知朝带着系统啊!”

“哦?原来如此。”方晌细想了一下,似乎确实看到类似的描写:“所以他才这么热情招待我啊。我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晚小安说:“……好吧,我还以为你会警惕呢。”

方晌说:“商业系统么,一切向钱看,有钱好商量嘛。对我只有好处没坏处啊。”

“算了。”这人真是掉钱眼子里去了。晚小安懒得说她:“对了,黑龙负玉图你打算怎么用?你又没有龙族血脉。”

方晌说:“三日进阶,决不食言。”

荒郊野外,找个僻静的山洞倒也不算难事。

方晌把脑海中记忆过的经书心法默写下来,对照黑龙负玉图上的蜕生妙法,一一b对。

她在朱陵太虚g0ng的时候就是卷王,除了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进行修炼,剩下的时间便是泡在藏书阁钻研经书法决。一般弟子对杂术嗤之以鼻,但方晌却钻研了很久。

蜕生妙法是为海族所设,目的是帮助海族舍弃杂质,唤醒真龙血脉。

人族修炼的心法,多半也是从吐纳灵气开始,锻炼筋骨血脉,坚韧灵根,一步步剔除杂质,最后去伪存真,炼就仙t。

方晌当然没什么真龙血脉可供唤醒,但蜕生妙法可帮助她迅速积累灵气,祛除灵根中的淤塞,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修为。

只是需要——自己改一改法决。

晚小安担心得不行:“我靠,别啊。你别到时候走火入魔了。”

方晌拍了拍她的猫头:“怕什么,这不是还有你这个最强外挂吗?”

晚小安抱着ipad,第一次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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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像晚小安一样,在文中不择手段地cha入h情节!

柳停霜将荷包送回紫洞峰,又自掏腰包,补了湘岚被方晌坑走的两百灵石。

他说:“方晌此人,惯常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她的话当不得真。”

湘岚伸手接过,将荷包紧紧攥在掌心:“……那她说,与师兄仅有同门之谊,并无半点男nv之情,也是作假吗?”

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柳停霜头大如斗:“当然不是!”

湘岚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丝笑意,就听见柳停霜说:“此生只为研神守静,平心求道。男nv情ai,对我而言不过虚妄。”

“……是。”眼泪渐渐涌出,湘岚勉强自己维持仪态:“但仙途漫漫,长夜孤苦,若有人相伴也是好的。师兄可愿让我掌灯,共度春秋?”

“不。”柳停霜直言:“我对湘岚师妹你……并不喜ai,也无需你为我掌灯。”

湘岚终于按耐不住,痛哭起来。

柳停霜几度yu上前安慰,最终忍了下来。

过去柳停霜念及湘岚是nv儿家,面皮薄,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并不曾如此直白地拒绝她。他的自以为是,给了湘岚一线希望,反而害了她。

如果她的脸皮和方晌一样厚就好了,柳停霜叹气。

要是方晌在此,肯定会说:“自尊心伤了就伤了,怎么你还要去si吗?”

湘岚哭道:“但我对师兄是一片真心!”

柳停霜说:“你的一片真心,我要来有什么用?”

他下了一剂猛药:“你还有师父亲人,同门知交,可曾为她们掉过一滴眼泪?既然已入仙门,不求长生大道,反而耽溺于情ai,不觉得可耻吗?”

湘岚骤然被骂得懵了,简直是头也抬不起:“……男nv之情,就错误至此?”

柳停霜说:“原是无错,但是不值。”

湘岚将荷包掷在地上,跺了两脚:“值与不值,我说了算!”说罢便捂着脸跑走了。

柳停霜看着沾上泥土的荷包,若是以往,他必然是要捡起来,清洗g净再还回去的。但是今天他忽然知道这样做并不好。

他垂下眉睫,不再去看这个织金绣花,藏满了湘岚心意的礼物。

树影下缓缓走出一人:“可怜这nv子一片痴心。”

来人容se殊绝,白衣玉带,长发用银绦束起,正是琴彰。

柳停霜一惊,差点拔剑:“你竟敢擅闯朱陵太虚g0ng!”

琴彰说:“蓬玄派长老因公务拜会贵宗,我不过随同前来。”

柳停霜上下打量他,半晌,说道:“人活百年,谁没有辜负过几番痴心?”

谁知琴彰一听此言,b0然大怒:“还说你不是无耻y贼!”竟然连说话方式都一样!

柳停霜:“……”

他无语:“你修的也不是什么绝情断ai的功法,元yan丢了虽然可惜,但不至于耿耿于怀吧。”哼,仔细想想,你还拿了我同门师妹的元y呢。

琴彰咬牙,脸上飞起一抹薄红:“贼人辱我至此,岂能善罢甘休。”他一字一句地分析:“此人虽然用邪法迷惑了我的神志,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她穿着朱陵太虚g0ng的弟子服。况且,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夺我元yan时,身量娇小,骨相绝非男子。”

柳停霜有意为方晌化解仇怨:“无上内秘真藏经有言,大达无妄,故能受辱,故能受恶。所能受者,皆是功德。太执着于一时的荣辱得失,反而容易滋生心魔,有损道心。”

“柳道友好像一直在阻止我寻找贼人?”不当t1an狗的时候,琴彰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的:“为什么?你可知道,那y贼临走前,扬言若要报仇,就去朱陵太虚g0ng找柳停霜。”

柳停霜没说话了,琴彰一看他表情,就猜到了:“你知道这个人,对不对?”

方晌,好想把你抓过来ch0u一顿!柳停霜气得半天没说话,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琴道友所说之人,我并无猜测。当日天水秘境入者众多,许是旁人假扮,也不无可能。”

“你不愿说,我不勉强。”琴彰话语中透着森森寒意:“我自有办法找到此人。”

柳停霜问:“找到之后呢?”

琴彰说:“十倍偿还!”

没办法了,柳停霜说:“那祝你好运,早日大仇得报。”

他转头回了鱼子峰,水叶叶在洞府前来回踱步,柳停霜向他行了一礼:“师父。”

水叶叶说:“你师妹呢?怎么这么多日没见着她。”

柳停霜说:“她接了事务堂的任务,出门历练去了。”

“嘿?”水叶叶不懂了:“这朱陵太虚g0ng什么时候改了规矩?弟子出宗门历练,不是应该请示过师父再说吗?”

柳停霜说:“是,弟子这就下山,将她捉回宗门,向您请罪。”得在琴彰之前把她抓回来,兴许还能留一条命吧。

水叶叶说:“历练就历练吧,不是什么大事。”又想了想:“何馥快回来了。你们师兄弟多年未见,也该聚聚了。”

大师兄……柳停霜心底发苦,他要是现在出宗,还能避开何馥。

师兄弟这么好的题材,晚小安岂能放过?!原书中何馥暗恋师弟多年,他x格刚直,知晓师弟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便自请出宗历练。

等他回来时,撞破柳停霜和琴彰的j情,何馥大受震动!他又气又恨,心中苦苦压抑的感情喷薄而出,当然一起喷薄而出的还有另一样东西。

但是因为这个角se时髦值不高,没有酷炫狂霸拽的颜值、出生、血统和x格。读者强烈抗议,认为土鳖配不上主角受。最终迫于读者压力,何馥被晚小安踢出了主角受的后g0ng。

柳停霜真不知道,这一世何馥是否还对他有不轨之心。他坐不住了,谦谦君子,也学会了找挡箭牌:“方晌出门多日,未有音讯传来,弟子心中忧虑。等我将她带回,再与大师兄相聚吧!”

水叶叶咋一听,心想这小师妹还真是受宠,你师兄离开好几年了,同样没个消息,也没见你忧虑半分啊。

柳停霜没空解开师父的误会,他以寻找方晌为借口,火速下山了。

方晌盘腿坐在山洞中,身上盘踞着的黑se火焰,火焰灼伤了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伤痕。鲜血流出,又被火焰烘g。

她双眉紧锁,唇齿紧扣,完全沉浸在修行中。

身前堆积着厚厚一层白灰,全是灵石用尽后遗落的残渣。

晚小安不敢惊扰她,躲在洞口,看天上飘来朵朵乌云。

方晌说三日进阶,不是假话。她改了蜕生妙法,辅以yyan变换内景玉书,一日过后,便得意洋洋地和晚小安炫耀:“进阶筑基后期了!”

还没等晚小安跟着庆祝一下呢,就看见她吐出一口w血,身上开始冒出一簇簇黑se的火焰。

晚小安吓坏了:“方、方晌姐姐,这怎么回事啊!”

“呃……”方晌忍着剧痛,检查了一下身t:“好像是蜕生妙法停不下来了,要燃尽血r0u,烧灼丹田。”

晚小安也要跟着吐血:“那怎么办?”

方晌又吐出一口w血,衣衫被黑se火焰点燃,慢慢烧到了她的皮肤:“一口气结丹吧。丹田内成就金丹,便不惧真火,或许可以停下蜕生妙法。”

她一挥手,先前攒下的灵石密密麻麻铺在地上。

晚小安声音颤抖:“你、你要用这些灵石来结丹?”

方晌已经开始ch0u出灵石中的灵力,手中白砂滑落:“废话啊!你看这地方的灵力有充足到让我结丹吗?我靠,是我哪里改得不对吗?怎么这么痛!我再看看,太y化生,青赤二炁。水位之jg,虚危上应……”

晚小安不敢说话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边积累起白灰。

方晌开始还能念念有词,很快便说不出话来。

晚小安抬头,雷云已飘至洞口。

她还没灵力呢,肯定是不能为方晌护法了。晚小安朝洞中退去,握住ipad,忐忑不安。

结丹……会有雷劫吗?应该不会吧?她忘记自己设定过这个没有,毕竟主角们一开始就是金丹起步。

其实她与方晌,不过是萍水相逢。方晌自己作si,乱改法决,她没必要为其陪葬啊。所以……没什么可犹豫的。

惊雷落下,山石滚落,晚小安的尾巴毛被烧焦一片,她吓得要si,尖叫一声,又往洞中跑去。

第二击正中方晌,电光一闪,她皮开r0u绽,白骨清晰可见。

但周围的灵石依然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方晌还没有断气。

第三击落下,晚小安快哭出来了。

她再度后退,却拿起ipad,敲击起来:“惊雷闪过,方晌却安然无恙。原因竟是她身上的黑烟,化作龙形,腾空而起,与那雷光在空中缠斗起来……”是否有用,她并不确定。

但这是她唯一能为方晌做的事了。

方晌身上黑焰腾起,愈发炽盛,她被包裹在一片漆黑的火光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晚小安偏过头,不忍去看。

雷劫一共五道,山洞已经被雷火劈开,四周乱石成堆。一片废墟中,有个看不出人形的东西,依然盘腿坐着。

片刻后,这个漆黑的物t忽然跳起来:“哈哈,五炁朝元雷云过,腹中金丹彩霞生。我成功啦!”抖了抖身上的劫灰,一片片黑痂掉落,露出一张白净、无瑕的脸庞。

方晌不顾自己不着寸缕,叉腰大笑:“哈哈哈哈,我真的是天才啊我。”笑到一半,看见旁边的晚小安,瞪眼:“你怎么还在?!”

晚小安哭得ch0uch0u噎噎:“你,你不是让我看着你,给你当外挂吗?”

方晌怒道:“我靠,雷云来了你还敢留下。不知道跑哇!”

她捉起小猫,看见晚小安被烧坏的尾巴尖,弹指一点:“怎么连毛都被烧掉了,来来来我给你治治。”

晚小安揪着自己的尾巴尖,张大嘴巴:“居然真的治好了!”连法决也不用,就这么靠灵力让她恢复了。

她回头看方晌,nv子身上还有些许黑se的东西。晚小安以为那是没有好完的血痂,伸手去碰:“方晌姐姐,这个很痛吧……嗯?什么东西?”

她仔细看了看:“这个不是血痂……是鳞片?”

“咦?”方晌低头,脖子,手臂还有大腿都多了很多黑se的细鳞:“龙鳞?我难不成觉醒了真龙血脉?”

灵力运转一圈,又失望了:“没有啊,只是借用蜕生妙法留下的伪鳞,过几日自己就掉了。”还以为能得到什么外挂呢。

晚小安跳到她肩头,在方晌脸上留下一朵梅花印:“你还说!要不是我你早就挂了!”

用作者权限开了这么大的挂,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晚小安有些不安,方晌却安慰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我都金丹了,怕什么?”

只是四十万灵石一口气用尽,这下两人又成穷光蛋了。

晚小安继续翻看ipad:“方晌姐姐,刚刚的雷劫好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走?”方晌惊呆,她在包裹里翻了一阵:“我的衣服……只剩下一件朱陵太虚g0ng的弟子服外衫了。”

这件外衫是青灰se的纱衣,平时是要搭配内衫的。如果单独穿着……画面很是不雅!

晚小安也惊了:“你没准备其他衣服吗?”

方晌说:“有件我师父给的法衣,但是和那个真珠古董行的人打架时坏了。还有一套,刚刚被雷劈得啥也不剩了。”她y着头皮穿上青灰se纱衣,隐隐透出雪白的肌肤,长发散乱,露出的小腿上有一圈圈黑se的鳞片。

不像人类,倒像是山jg野怪。

“……”晚小安说:“可能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吧……”

方晌的脸皮,岂是琴彰可b的。她一撩长发,扬起下巴:“哼,怕什么?老娘的身t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说完看着晚小安:“你确定要跟着我吗?”

晚小安不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g嘛?”

方晌说:“哦。那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要修行四个时辰的宿月灵鉴,我会监督你。嗯,还有朱陵太虚g0ng的风雷水三法,灵兽的御风术、化形术,我每天教你两个时辰,然后一周考一次试吧。”

晚小安大惊:“什么?!”

方晌说:“你连跑路都不会,总要有点自保之力吧!”

晚小安面如土se,怎么穿越了还要学习啊……

人间界西南部,青城山一带近日有妖物作祟,疑似山鬼。有行人路过,潜形匿影,乘其不备,劫掠衣物。望各方修士小心为上,勿要给妖物可乘之机。

方晌看着青城山告示牌新贴的榜文,面露惊讶之色:“天呐,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妖怪,真是想不到。”

晚小安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可能,这个妖物就是指的你喵?”

方晌整了整衣襟,她底下是一件月白色长衫,外罩青灰色纱衣,头顶飞云冠,一副端庄清正的仙门弟子模样。她把晚小安端在胸前:“怎么这样说呢?我朱陵太虚宫弟子,哪里会做烧杀劫掠的恶事?”

晚小安还要开口,就听见方晌问:“教你的雷法渊海篇会了吗?”

晚小安抖了抖,说:“啊,我还要再背一下。”

一想到背书,晚小安就感觉生不如死!而且方晌可不是什么循循善诱,温和耐心的老师,她教书的方法极其简单粗暴——背不出来就要挨饿!

晚小安心中恨极,却不敢不从,因此修为也算是突飞猛进了。

她幽怨地瞪着方晌,然而此等眼刀对方晌来说,不痛不痒。方晌还没开口训她,就听见晚小安说:“咦?方晌姐姐,你的长相怎么和之前有点不同了?”

方晌问:“哪里不同了?”

晚小安说:“以前看起来要小一点,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现在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变成熟了。”不是说修为越高看起来越年轻吗?怎么还显老了?

方晌说:“可能是随着修为增加,外表会与魂魄更加接近吧。”毕竟她穿越前也不是什么年幼的少女啊。

晚小安说:“有可能。你之前多少岁了啊?喂?没听见我说话吗?”

方晌假装没听见。

青城山白鹤观供奉的黑面仙子像,在当地十分有名,她稍稍一打听,立刻有百姓指明方向。

道观小巧,比富豪人家的一方宅邸也大不了多少。门外红墙已有斑驳的裂痕,可见香火不怎么旺盛。

方晌带着晚小安踏进白鹤观,主殿前的放生池水质清澈,水底的铜钱石子清晰可见,几只乌龟趴在大石上晒太阳。

平日里应该有人照顾才是,但进来一会儿了,也没有见到道士女冠之类的人物。

她径直踏入主殿。

然后方晌就无语了——这尊黑面仙子像,身段妖娆,面容稠丽,浑身仅着几缕轻纱。这不就是传授阴阳变换内景玉书的祖师奶奶吗?

晚小安也无语了:“啊!连枝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纵观全书,祖师奶奶出现的唯一作用就是传授阴阳变换内景玉书,然后让柳停霜变成双性。她出自哪门哪派,尊号如何,方晌一概不知。没想到晚小安居然做出了设定。

方晌问:“连枝大人是祖师奶奶的称呼吗?”

晚小安点头:“是啊。不过和主线无关,我就没写在正文里。后来还写了个番外的,但是没有贴出来。”

她兴致勃勃地和方晌介绍:“她是我设定的一个‘碧脂宫’的宫主,类似于合欢宗这种。连枝大人飞升后,碧脂宫也逐渐没落。番外主要就是写柳停霜得到碧脂宫的传承,悟出飞升之法的剧情。”想了想:“我写的碧脂宫传承可不在这里,这里应该就只是他们一个供奉点吧。”

方晌问:“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会好的不灵坏的灵呢?”

晚小安也摇头:“不知道啊。连枝大人是碧脂宫宫主,练得也是双修功法,应该就是保佑夫妻恩爱,子嗣众多一类的事情吧。”

金丹之后,光凭神识便可探视四周。方晌屏息凝神,任凭神识覆盖整座白鹤观,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她来到修士们歇息的厢房,大约五六间屋子,只有其中一间放置了被褥书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方晌随便挑了一间进去。

她问晚小安:“这个世界的寺庙道观,真的有神会实现人的愿望吗?”

晚小安说:“不知道啊。虽然我也设定了香火愿力之类的东西,但是主线和飞升之后无关,我也没写。”

方晌问:“飞升之后还能干涉下界?”

晚小安说:“可以留点机缘法宝之类的,其他肯定不行。”

方晌若有所思。

这些道观要收香火钱,门口多半会有售卖香烛的地方。她在观内逛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只是这些香烛都很陈旧,包裹的纸张都已发黄破碎,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

她随意抽了几只,回到主殿,将香烛点燃,对着祖师奶奶的塑像站立。

晚小安等她祭拜完,才问:“你许了什么愿啊?”

方晌说:“不是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坏的灵么,我就许了两个,一个好一个坏。”

晚小安来兴致了:“哦?那是什么?”

方晌说:“好的是,我许愿晚小安修为一日千里,今天晚上就进阶三阶灵兽。”

晚小安很开心,围着方晌转了个圈圈:“那坏的呢?”

方晌说:“哦。我说晚小安今天晚上背不出雷法渊海篇,就要被雷劈。”

晚小安:“……”

她气得用脚狂蹬方晌的脸颊:“怎么拿我做实验啊,你也太坏了吧。”

方晌抱着晚小安出去:“这,不管哪个实现了,你也不亏啊。再者,你要是把雷法背全了,人家也没有理由劈你不是。”

等走出白鹤观百米左右,方晌捂住晚小安的嘴巴,带着她几个起落,回到主殿的上方。

她给自己施了一个藏匿身形的法诀,静静站立。

神识顺着梁柱攀援而下,渐渐覆盖整所主殿。

晚小安知道她这是有事要做,便乖乖待在方晌肩头,不再动作。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晚,夕阳映照下,白鹤观被染成一片鲜红。

殿内的祖师奶奶塑像晃动几下,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塑像下方钻了出来。

方晌皱眉,原来这座塑像下方有个供台,里面是空的,似乎还有着隔绝神识的作用。

那个身影来到塑像前,晃了晃功德箱,里头传来零零碎碎的响声。

对方撇了撇嘴,又来到香炉前,伸手在厚厚的香灰中摸索,终于扯出一张纸条。

“保佑修为一日千里?”人影摇头:“不行不行,这个我做不到。”又继续往下读:“让晚小安被雷劈?引雷之法我倒是学过,不知能不能成功。”

人影顺着供台下方爬走,殿内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方晌跳下来,进入殿内。

供台下方果然有个小门,上面刻有隐匿和封闭的法阵。

那个人影修为似乎不高,这座小门上刻着的法阵,以她之力,轻轻松松便可击破。这类法阵一边都连接着布阵人的神识,一旦法阵被破,对方必定会察觉。

那样就打草惊蛇了,方晌沉思片刻,算了算通道的位置,抬手便是轰雷之法。

晚小安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方晌说:“好像只有门上刻了法阵,通道没有。”

碎石刷刷往下落,她下手极准,一条暗道便显露出来。

晚小安说:“你猜到是有人装神弄鬼了吗?”

方晌说:“一般不都是这样么。如果不是神仙下凡实现愿望,那就只能是旁人代劳了。”

甬道幽深,不知通往何方。方晌抱紧晚小安,说:“走吧。”

琴彰并未随师门一同回蓬玄派,而是中途辞别长老,单独离去。

他疑心梦中所得天书是有人伪造,但此前一切经历,包括他会在天水秘境中被人破身,都与天书所述无二。

但——那个人怎么会不是柳停霜?

想起天书中提到的发展,琴彰就毛骨悚然。

他也算是仙门翘楚,人人称赞的年轻剑修。自幼便被养在蓬玄派,根骨奇佳,容资出众,从师长到后辈,无一不对他投以赞美、崇敬的目光。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没有几分傲骨,是不可能的。

琴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像入魔一样,对一位不男不女的妖人阿谀奉承、曲意迎合。甚至情愿为他背弃师门,至生死于不顾。

书中他为护柳停霜周全,自愿投入魔人门下,受其折辱,甚至被抽去灵根,修为尽失也在所不悔。

若说这是情爱所致,也太过荒谬了。更别提,最初柳停霜根本没有动心,是他凭借一腔热血,誓死也要陪伴对方,才获得了对方的一点怜悯。

琴彰不寒而栗。

从天水秘境的遭遇来看,那贼子果然是对他施了邪法。

但是看目前的状况,此人不是柳停霜,反而是他认识的某人。柳停霜有意隐瞒,想必二人关系亲密——琴彰回忆起天书的内容,心中暗恨。他必然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天书是否是一场阴谋,还有个方法可以验证。

他再度回忆了一遍天书,除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外,书中也提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境传承。

若他提前一步找到这些秘境,就能确认天书所言是否属实了。

不管怎样,有增长修为的机会总是好的。琴彰几下便有了主意,朝着印象中的地方御剑而行。

长长的狭隘甬道,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地心。越往下走,空气就越是稀薄。好在二人还有灵力回转,不至于在黑暗中窒息而亡。

不知走了多久,视野中出现了一盏暖黄色的光芒。

她们知道这是要到达目的地了,打起了精神。

方晌说:“如果待会儿要发生战斗——”

晚小安很机智地接上去:“嗯嗯,我一定跑得远远的喵,不拖累你喵。”

方晌说:“——到时候你出手,我辅助你。”

晚小安悚然:“什么?!我当主c?”

方晌说:“对啊,你学了那么多术法,总要用用吧。刚刚我看了下,对方水平也就是个筑基初期,不难。”

她说得就像杀鸡宰羊,晚小安欲哭无泪:“我……我努力……”

说话间,已经抵达甬道的终点。两盏油灯悬挂在石门两端,散发着摇曳的暖色光芒。门口未设法阵,方晌轻轻一推,踏入暗室。

里面布置着一张软榻,一张长几。

一个穿着青蓝色长衫的小丫头,她单手握住一只烟杆,香甜的白雾浮在空中,另一只手握住一册玉简,像是在研读功法。

她看见陌生人闯入,眼中浮现惊慌之色,而后强作镇定,呵道:“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啊!”

方晌把晚小安扔了出去!

晚小安骤然腾空,在空中翻转几圈,终于凭借本能稳稳落地。她一边回头骂方晌:“别像扔宝可梦一样扔我啊!”,一边施展刚刚学到的法术。

云山狐猫更适应风、水两种属性的术法。方晌也是先教她灵兽惯常学的御风术,再教雷法中的水绳、引雷之法,辅以风刃——贵精不贵多,她要想在实战中活命,将几样练习得炉火纯青,比囫囵吞枣、一知半解要来得容易。

凭方晌目测,对方也不过筑基初期。晚小安修为稍逊于对方,但有金丹修士掠阵,这点差距无所谓了。

晚小安率先丢出水绳缚身,以限制对方的行动。

女孩慌忙朝后躲过,却依旧被水绳缠身,拖住一只腿,摔倒在地。

她丢出三张黄符,在空中变为三只火鸟,朝晚小安冲来。

晚小安一看也慌了,方晌此时出手,指尖一弹,三只火鸟顿时消失不见。

晚小安等火鸟消失,才想起自己应该干什么。她慌慌张张地默诵法决,一道雷光劈向女孩。

女孩惨叫一声,被雷光劈中之处,皮肉焦黑,寸寸裂开。

几秒后,伤口处竟然生出青绿的枝丫。

晚小安愣了,方晌反而提起兴趣:“咦?竟然是一只树妖。”

她推了把晚小安:“继续啊。”

树妖身体正在发抖,眼中渐渐汇聚起水光,她模样还是稚嫩的女孩,满脸畏惧地瞪着二人。

晚小安突然就下不了手了。

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人,但让她去打一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她真的……做不到啊。

好在方晌也不真的指望她下狠手。

方晌缓步走过去,捏住树妖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观里的黑色女仙像,是你在供奉?”

树妖害怕,却迫于金丹修士威势,乖乖答道:“是……是小道在供奉。”

方晌目光掠过她手臂上的枝枝绿藤:“你一个树妖,为何会在此处打理道观?”

听到这句话,树妖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朗声回答:“我乃连枝大人座下第八百二十三位弟子,奉连枝大人之名,担任白鹤观监院,福泽百姓,为苍生祛祸祈福。”

方晌奇了怪了:“你说要福泽百姓,就是指偷偷摸摸实现别人的坏愿望啊?”

树妖脸有点红:“那、那不是因为他们的愿望都太难了……我只能挑简单地实现嘛。”也就什么让仇人摔个跤,做个噩梦之类的……

连枝大人是不是真的能护佑百姓,方晌不知道。但是那个因为自己偷看裙底,就强行把自己变成弟子的女仙,会收妖精为徒弟,还让对方打理道观,确实是连枝大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但依晚小安的设定,连枝飞升之后,碧脂宫百年前就以没落,为何各地还藏有她的塑像?是仍活着的碧脂宫弟子所铸,还是说……方晌思索片刻,解开了束缚树妖的水绳,又为其施法疗伤。

她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树妖摸着依然灼痛的手臂,警惕地说:“你、你要做什么?”

方晌微笑,握住她的手:“我也是连枝大人座下弟子,名为方晌。路过此地,城中流言四起,又见师尊塑像,便疑心有人借师尊名号招摇撞骗,毁坏师门声誉。方才是一时情急,都是误会,误会。”

树妖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可你明明穿着朱陵太虚宫的弟子服!”

方晌叹气:“师尊传授我们的法决,你也知道,若是轻易现于人前,必然会无端遭受许多猜忌指责。我为了行走方便,便托人借了一身朱陵太虚宫的弟子服。”说完拿出一只玉牌:“我为了重振连枝大人名号,便藏身廿仟商行,四处行走,以求机缘。”

“那,那你不要穿别的门派弟子服了,师尊不喜欢。”树妖不知信了几分,怯生生地说:“我叫大薮,于二十三年前跟随师尊,只是资质不佳,一直未能进阶。”

方晌麻溜地脱下外衫:“那便是师姐了。”

大薮在房间里翻找片刻,拿出一件黑色的缎子褂衫,递给她:“师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方晌沉吟片刻,才回答:“几月前,我在秘境中遇难,得师尊搭救,侥幸脱困。但那是师尊只留下一缕残魂,传授我功法之后,便再也便再也寻不见了。”

听见这句话,大薮像是松了口气,仰起头来,有些得意地说:“看来你对师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方晌虚心求教:“请师姐指点。”

大薮说:“师尊已飞升蓬莱仙界,不便下界,便留下几缕神识,化作分身,教导后人。我有幸与师尊相处数年,得师尊指点,重振师门,敬信奉持,归敬妙法。”

方晌装傻:“我等的师门叫什么?”

大薮瞪她一眼,像是在说连这个都不知道:“师尊说她过去建过一个门派,叫碧脂宫,如今已衰败了。不过她说名字不重要,我们可自行创设,只要继续信奉她就好。”

方晌说:“师尊既然已飞升蓬莱,为何还要在凡间开宗立派,收纳信徒?”

大薮说:“这我哪儿知道!既然师尊要求,你照着做不就完了?”

很符合她对妖精智商的刻板印象。方晌点头:“好吧,不过师尊塑像就这一处吗?”

大薮说:“自然不是。二十三年前我跟随师尊,便是在山林之中找到了师尊的塑像,得到了机缘。”

事到如今,查验青城山白鹤观黑面仙子像的任务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过方晌也不打算回朱陵太虚宫,她对大薮说:“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大薮不解:“为何?”

她对晚小安这个没有写出来的伏笔,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连枝既然能依靠这功法顺利飞升,说不定她也能从中找到什么突破的诀窍。方晌说:“我对师尊了解的太少了,想多多瞻仰师尊威仪。”

方晌一通吹捧,大薮飘飘然地答应了。

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开始上路。

晚小安思来想去,还是拉住大薮,悄声说:“对不起,刚刚打伤了你。”

大薮见她是兽类,也开了灵智,灵兽与妖精,都属于被名门正派排斥的边缘种族,顿时心生亲近:“一点小伤,你的主人刚刚已经为我治疗了。”

两个菜鸡小丫头,在旁边叽叽喳喳,一来二去,居然也有几分成为朋友的迹象。

由大薮指点方向,方晌肩膀上蹲一个,手边牵一个,也不赶时间,就这么慢慢朝大薮遇见连枝大人塑像的地方走去。

出了大道,便是人迹罕至的深山树林。不过她是金丹修士,大薮也是树妖,对这种环境早就习惯,倒也不觉难走。

至于晚小安——晚小安根本就不下来走路。

时至傍晚,方晌听见前方有异动,拦下二人:“等等。”

前方隐隐有野兽咆哮,她放出神识,还未触及,便有一阵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

山林间树叶摇晃,沙沙作响,大地震动之势逐渐逼近。

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躲避,方晌只能以灵力护住身边两位小朋友。

一头身形高壮的青蹄野猪向三人冲来,她只能拔刀。

她长刀出鞘,不过一瞬,野猪硕大的头颅轰然落地,自脖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林地。

一位白衣剑士缓缓上前,隔着野猪的尸身,与她对望。

方晌一看清对方的脸,真的是腿肚子打闪,怎么琴彰会在这里啊?

琴彰本可以不理会三人,转身就走,但是他看见方晌时——脚步顿住。

这个女人莫名有些熟悉,琴彰沉思片刻,没有想起她是谁——要是想起来就完蛋了。方晌偷偷戳了戳晚小安:“他、他不会记得我吧。”

晚小安也有点发抖:“你、你要相信我、我的挂啊!”

你开的挂才最不可信啊!方晌泪奔。

大薮不明所以:“怎么了啊?”

方晌说“老实话”:“哦,我与这个人有一面之缘。因师尊功法之故,有了番争执。所幸师尊搭救,靠着阴阳变换内景玉书,混乱了他的记忆。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想起来。”

事关连枝大人,大薮还是很自信的:“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内景玉书之奥秘,无人能破。你说你与他有前隙?既然你是我师妹,我自会帮你遮掩。”

话是这么说,但是大薮的智商就和晚小安的挂一样,让人放不下心来。

三个人还在窃窃私语,就听见琴彰问:“敢问道友……姓名?”

方晌定了定神,硬着头皮答道:“我是廿仟商行二掌柜,唤我阿晌变好。”她举出玉牌一晃,也没管琴彰看不看得清。”

廿仟商行的名号,琴彰也听闻过。他有时得了什么灵草材料,也会选择去廿仟商行出售。

这群人虽然老被人斥责为奸商,但逐利之人,倒也不是品行低劣的凶徒。

琴彰在意地是另一件事。

他来此处,是因为这里有一处大能的洞府。从天书中得到的信息来看,这里有他锻炼本命法宝所需的具琥石和金阙正音琴谱。

如果廿仟商行的人出现在此处——说不定他们也得到了洞府的消息。

他暗暗打量方晌,评估她的实力。同为金丹,刚刚那一刀,证明她也有着不俗的武艺,不能以威势驱逐,那就只有同行了。

决不能让廿仟商行的人抢先得到秘宝。琴彰下了决心,对方晌说:“此地凶险,妖兽暴戾又实力高强,不如你我同行一段,如何?”

方晌脸都皱起来了,但她生怕琴彰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贸然拒绝,只会更令对方生疑。于是她只好点头:“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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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姐姐:我不会玩脱了吧。

晚小安/大薮:放心,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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