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舒服地喟叹一声。
“抱歉,昨晚我没控制住。”男人声音微沙,带着一点哑。
温柔又性感。
谢阮身子一僵。被男人挠过的地方阵阵发麻,明明很轻的力道,却留下无比清晰的存在感,周围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绯色。
谢阮浑身酸疼,喉咙冒烟,艰难地转身。
对上一张堪比祸水的脸。
这人长得是真帅。
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五官脸型不阴柔也不粗犷。眼窝深邃,双眼皮分明,浓密的睫毛沿着眼形迤逦上扬。瞳仁的颜色是常见的黑色,非常明亮,像微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湖面。
骨架肌肉既不过分贲张粗壮,也不会有柔弱感。每一处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完美。
难怪这么多年“天穹之星”、“联盟男神”的称号从未旁落,身上的代言赞助又多又流批。粉丝基础更是庞大到惊人,不会玩游戏的可以舔他的颜,喜欢玩游戏的可以学习他的技术,声控党、手控党同样不会失望。
这样完美的一个人被自己睡了?!
而且是首杀哦!
这波不亏!
昨晚这人明明已经到了爆裂的边缘,浑身热汗淋淋,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抹了一层油似的亮,竟然还能坚定地推开他,说他醉了明天醒来会后悔,还说自己是beta不能给予信息素的抚慰。
谢阮被刺激到了。
这是圣人转世还是他不够热辣性感?
烈女怕缠郎,反之亦然。
令他惊讶的是,陆景燊还是个小雏鸡。第一次时丢盔卸甲之快如白驹过隙。
谢阮并不在意,没开过荤的男人嘛,可以理解。
只是他嘴上不饶人,故意调侃几句。
之前还小心翼翼体贴地不断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的人闷声咬牙,压着谢阮不发一言翻来覆去地折腾。
结束时,天都蒙蒙亮了。
孟浪了一夜的谢阮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人,诧异道:“你怎么还在?”
一张口,谢阮发现自己的声音跟个破风箱似的刺耳。
“我买了午饭,金嗓子喉宝和药膏。”陆景燊顿了顿:“我早上看了下,可能需要涂点。”
“……”
为避免令人尴尬的事后,一般419对象不会过夜。大家各取所需,提起裤子不认人才正常,哪儿有买饭买药的?
这是男朋友才会做的事。
谢阮咳了一声,不看人,“我去洗澡。”
他裹着被子跳到地上,呲牙咧嘴一扭一扭朝浴室挪。关上门,看着镜子里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自己,谢阮皱眉,轻轻“嘶”了一声。
也不是后悔,就是陆景燊的婶婶和林壹家有点七拐八拐的转折亲。以后如果林壹聚个会结个婚做个寿,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有亿点点尴尬。
“笃笃笃”,浴室门被敲响。
陆景燊察觉到了谢阮的疏离,“你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随时可以换上。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在书桌上,先走了……我二十四小时不会关机。”
陆景燊在门外站了站,听到一声带着回音的回应,开门离开。
一个小时后,谢阮泡好澡擦着头发出来。
空气净化系统已经将尚未散去的旖旎气息置换得干干净净,保温餐盒整齐地摆在餐桌上,刚才还皱巴巴和梅干菜似的床单都换好铺整齐了,连垃圾桶里都空空如也。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心细。
房间里没有留下一丝其他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对方这么知情识趣,谢阮应该松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堵得慌。
吃过陆景燊买的午饭,谢阮回了家。
“小崔来了,等了你一上午。”
等在大门口的云女士两头为难。
小儿子从小被惯坏了,想到什么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当初放着那么多明显条件更好的alpha不选,非要下嫁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游戏选手。
结果订婚宴上突然又变卦了。
谢阮的解释是崔泰表人品不好,脚踩两只船,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崔泰表一早就来了,听说谢阮不在就等在门外。六月的天,骄阳似火。云女士心软,下雨天碰到一条淋湿的小狗都会让进门来躲雨,更别说是让大活人站在毒太阳底下。
她亲自把人叫进来。
谢阮一点不意外。
崔泰表这个人目的性很强,否则也不会哄了他那么多年。
当时他发现崔泰表和白鑫之间的猫腻后,崔泰表下跪乞求谢阮原谅未果后,恼羞成怒地三连质问。
“这件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从认识那天起,我一直在迎合你。你娇气又挑剔,控制欲强,我连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吃饭时跷二郎腿你都要管。我每天在外面打拼,回来还要哄你高兴,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多累吗?”
“我花了三年时间就做到了经济发展署署长秘书的位置,却还是摆脱不了“谢家儿婿”的称号,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谢阮当时差点气笑了。
说崔泰表是狗alpha都侮辱狗了。
婚内出轨的是他,却偏偏觉得所有问题的根源在谢阮。
谢阮不否认自己有强烈的控制欲,在崔泰表追求他的时候就挑明了。放着那么多优秀的alpha看也不看,独独挑中崔泰表,就是因为对方指天发誓表示自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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