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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他想:我的Omega只有我能欺负(1 / 1)

白羣系的行星分布围绕着一颗最大的机械太yan,由内至外一共六颗行星,51是最靠近中心的那颗,也因此51几乎是占有了整个白羣系最丰富的资源,正因为如此,其他行星想反抗的心情就越发严重。

此时四艘来自其他行星的飞船盘旋在51总控大楼上空,虽然说是要攻打51,但他们派出的人手并不多,想必也是明白现今白羣系的状况不允许出现太大的内部矛盾,想来他们也只不过想在「攻打」的过程中趁机向顾寒讨要一些资源罢了。

叶承冉本身就是个不愿多事的x子,见探测器上头显示空中有四个绿点盘旋,想着能用资源阻止一场谈判,倒也不是不可为,看着顾寒的脸se,咽了口口水道:「哥,要、要不就把资源给他们吧,反正也不多」

见他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叶承冉蔫蔫闭了嘴。

身为一颗行星的将军、几乎是掌握整颗行星实权的顾寒,需要考虑的当然b叶承冉还要多。

如果他现在什麽都不做不表示,只是傻傻的希望靠着资源就偃旗息鼓,只会造成反效果,尽管一时半刻能让其他人暂时闭嘴,但难保之後他们不会看着51好说话就狮子大开口,一次b一次过分。

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白羣系内部sao乱以抵御不明的外敌。

顾寒闭着眸,在外人看来就是积极思考对策,只有他知道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

当初他在学习的时候,尽管总是学校里排名数一数二的学生,但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当他在面临关乎家国问题时如何解决。

「c」顾寒来到大堂,每当他因为事情不顺利而焦头烂额时总喜欢在大堂坐着听那只机械鸟唱歌,虽然那只小鸟的外观早已不像真实的鸟儿,可录音带播放出的清脆鸣叫依旧让顾寒彷佛回到从前。

可他忘了大堂正中除了那只鸟,还关着一个受牵制的男人,这是萧裘也不低着头了,反倒饶富兴味的看着顾寒,彷佛看着男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给了他极大的愉悦。

顾寒破罐破摔的绕着大堂走了两圈,烦躁的停在萧裘的笼前,靠着笼滑坐下,在此时他好像与萧裘有那麽一丝的共情,一个是最低下、不得不被送到其它行星当赠礼的囚,一个是受万人景仰、却对面前情况莫可奈何的将。

总归是无处发泄,身後不可能离开笼子的萧裘便成为了最好的倾诉对象,既不会乱说话,甚至可能都不会专心听你说话。

「如果有一天你的星球即将被其他人攻打,但你的脑袋里却没有任何一星半点对於这件事如何控制的想法,那你该怎麽办」顾寒几乎是自暴自弃般的喃喃自语,平时他是绝不会用这种类似小孩儿的语气和自己对话的,可压力已经超出他能忍受的阙值,身边又只有一个不闻他人身外事的萧裘,他理所当然放下防备。

顾寒并没有期待会得到什麽回应,先不论萧裘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他说话,这有关战略方面的问题,顾寒不可能把期望寄托於一个可能连书都没读过的囚身上。

所以当他听见萧裘低哑但却从容的嗓音时恍惚了一瞬,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幻觉。

「不能把物资给他们。」尽管萧裘说出来的话是顾寒早就已经知道的,但顾寒依旧怔愣一瞬,而後便开始期待萧裘是否还会再开口说些什麽。

他没有jg力去思考为什麽面前的人会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他也无暇顾及一个囚是否知道的太多,他已经近乎绝望的渴求一切救赎出现。

这是他当上将军後第一次接触的大事件,他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见顾寒看着他,眼底盛满求知的渴切,萧裘难得的有些卡壳,清了清喉咙才道:「照我说的做。」

叶承冉看见顾寒匆忙入内,难得在他身上看不见从容和稳重,顾寒匆匆来到主控台,按下几个按键,总控大楼顶楼应声而开,同样飞出几艘同等大小的飞船,围绕着总控大楼呈防御队形,好似只要对面有什麽举动它们就会立即攻击,把飞船给打下来。

叶承冉胆颤心惊看着上头的腥风血雨,弱弱的试图询问他哥在ga0些什麽名堂,但只收获了他哥的冷脸和拒绝g0u通。

顾寒按在台面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萧裘的话还犹在耳边围绕。

先动手,s击不会导致飞船坠毁的零件,等待对方sao乱试图攻击你的时候再给他们物资。萧裘的语气很稳,莫名带着令人难以质疑的魔力,顾寒还记得自己犹豫道:如果他们不要物资,只想要报复怎麽办。

不会。你没有直接导致他们人员伤亡,他们又能得到物资,另外,一方面也让他们确认了你不是好惹的,如果会看眼se,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攻击。

但如果他们攻击你,打回去。

飞弹划破黑夜,直往对面飞船而去,无一例外击中飞船正上方,留下一枚小小的弹孔。

顾寒能明显感觉到对面有些慌乱,或许他们最初就只是想打劫物资,并没有想真的开战,甚至都没想过顾寒敢抢在他们之前攻击,一时之间乱了阵脚。

顾寒的额间浮起一层薄汗,c控飞船上方的广播装置,沙沙带着电流的声音响在空中:这里是51将军顾寒,侦测到外来飞船对我方造成威胁,在此给予小惩戒,稍後将会派人运送物资至各行星作为赔偿。

如果外来飞船持续对51展开攻击,我方不介意采取武力镇压。

顾寒屏气凝神,指甲因为过度紧张而深深陷入掌心,痛楚让顾寒稍稍回神,见那几艘飞船在空中停留了几秒,消失在顾寒视野里。

压力过後就是深深的疲惫,顾寒心下一松,半阖着眼眸靠在椅背上休息。

後知後觉,顾寒想起被关在大厅的萧裘。

就连军事出身的叶承冉在接受压力下的第一个反应也是遵循敌人的心意,萧裘却能在第一时间想出最好的解决方案,甚至连提议的时候也是淡淡的,真的只是因为他不属於51,因此才能抛开其它,在瞬间做出正确的判断吗。

顾寒第一次对萧裘的身世感到好奇、以及怀疑。

萧裘动了动腿,绑在腿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脚铐有点紧,磨的脚踝一片发红。

萧裘轻嘶了声,听见从总控室传来顾寒微颤但坚定的嗓音,完全照着方才自己教他的那样,一字未改。

这人原来是那麽听话的人吗?萧裘挑眉,这倒是在萧裘的意料之外,他知道人在面对绝望之时会无条件相信任何外来的帮助,但顾寒从一开始向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强势,他没想过顾寒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一个陌生阶下囚的提案。

萧裘抬起手,伸向自己k腰後夹着的小铁丝,伸向脚踝。

逃跑是不可能的,现在在人家的地盘,要是逃跑,不到一刻钟他就会被抓回来。萧裘不过是想试试这个脚铐牢不牢固,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道之後会不会有什麽意外,导致他必须自己解开镣铐逃跑。

脚镣不牢固,铁丝尖刚伸进锁眼里锁就应声而开,留下萧裘一个人独自疑惑。这锁究竟是要防谁,感觉脆弱到一掰就能开。

萧裘摇摇头甩掉荒谬的想法,在顾寒回到大堂前把锁重新扣上了,回到了笼子的最角落,又恢复拒绝与人g0u通的模样。

叶承冉和顾寒说话的声音传到萧裘耳边,断断续续,像是在讨论刚才萧裘的战术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想出来的,但讨论声到了笼前便止住,萧裘透过余光看见顾寒停在了自己的笼前。

「嗳,说说,你为什麽会被送到这里。」顾寒半蹲在笼子外,和笼内的男人对话,在萧裘为自己提出解决方案後,顾寒便没有那麽排斥这个男人了,只不过依旧对男人的身世感到怀疑,却也没有莽撞到直接询问萧裘。

萧裘别过头,好似因为耻辱而不愿意回答,但他也明白面前的男人并不会允许自己在他提问的时候装作没听见,权衡利弊後他还是开了口:「我是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裘的语气彷佛都因为羞耻而带上了一丝低气压。

然而这并不是顾寒想听见的回答,会被送到其他星球当贺礼的人多半都是这个身分,只要顾寒有脑袋都能想的出来。

「我说——你犯了什麽事,还有你怎麽会那麽乖。」顾寒的手从笼子的缝隙伸进去,在萧裘脸侧轻轻抚0,表面上像ai抚,只有萧裘知道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好像如果萧裘打算闭口不言,那双手就会从脸颊来到脖颈,然後狠狠攥住。

顾寒口中的「乖」也不是真的乖,而是为什麽他能抵挡住oga的信息素还不失控,顾寒是真的很好奇,哪怕他在今晚的战役中就知道了,萧裘可能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我攻击了一个贵族。而且抵御信息素对我们来说并不困难。」萧裘并没有说谎,身为身份低下的人,想要获得养家活口的机会几乎是什麽工作都得做,而大部分的工作是不允许他们对信息素出现反应的,例如保镖、例如保洁。

於是他们只能慢慢熬,在无人处发疯,熬过骨子里的兽x,熬过本能的慾,直到自己就算接触信息素也不会失控。

顾寒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思忖了几秒,军鞭悄无声息的爬上萧裘的後颈磨挲,代替着军鞭的主人撩拨面前无法反抗的男人。

alpha的腺t虽然已经退化的差不多,并没有让人标记的功能在内,但後颈对alpha来说依旧脆弱,当即萧裘就僵直了身子不敢乱动,尽管如此他也并未反抗。

这个反应显然取悦了顾寒,他在萧裘被送来後第一次打开了笼门,铐着萧裘的脚链也放长了,让男人可以自由的在大殿里头移动,甚至给了萧裘明早可以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权利。

顾寒离开大殿之前,特意回头朝着萧裘g了g唇角,那是一个奖励的姿态,如同主人对待一只听话的狗狗,眼里透漏的情绪萧裘一眼便知。

他像是在说:「看,我从来不吝啬给予乖巧的孩子一些奖励。」

等到顾寒的身影再看不见,萧裘才轻浅的笑出声,无人知道他为了什麽事情而发笑。

顾寒在总控大楼旁有一小栋别墅,晚上顾寒住在那,早上才来到总控大楼工作。

回到家的顾寒r0ur0u眉心,门内留着灯,才开门就闻到煲汤的香味,客厅旁边就是饭桌,顾寒家里的管家赵叔在厨房内忙着。

「赵叔,我回来了。」顾寒惯例朝内喊道,被称作赵叔的男人迎出来,他头发一片花白,面容却慈祥,身高大概只到顾寒的肩。

他如同一位c心的长辈一般唤顾寒洗澡更衣,却在靠近顾寒时微微一愣:「小寒,你身上怎麽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今天发生什麽了吗。」

赵叔也是个oga,知道顾寒的腺t问题,因此此时闻到顾寒身上的味道才出声询问,听见这话,顾寒彷佛又回想起早晨的荒唐,蹙着眉边脱外套,边把事情经过和赵叔讲了去。

赵叔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到:「这个alpha很特别?」

顾寒听见这问题,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愣住了。

是啊,平日里对alpha不搭理的自己,为什麽偏偏就留下了这个alpha,甚至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个alpha归类为可信任区域了?明明这个alpha身份不明、来路不明,态度还盛气凌人的。

顾寒抿了抿唇,答道:「大概是他在闻到我信息素的时候没有失控吧。」

顾寒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十分牵强,萧裘也说过自己的身份不允许对信息素出现反应,可或许是在顾寒这几年的人生中见过太多alpha丑恶的面孔,以至於在遇见萧裘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被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给触动了。

就好像他在一个y暗cha0sh的地方走了很久,突然发现有人在垃圾堆里也可以活的乾净光彩那样。

不自觉的,本能的认为他不是一个坏人。

顾寒难得的没有失眠,平日里在凌晨三四点固定会陪顾寒吃宵夜的赵澐深第一次没有在时间内看见顾寒的身影,或许是今天与alpha的交涉确实让顾寒累坏了,赵澐深想。

赵澐深是个oga,这也造成了在与他同年的其他alpha都找到工资优渥的工作的时候,他还在为了生计发愁。

兜来转去投了很多履历,却无一例外的石沉大海,毕竟社会确实对oga抱有偏见,所有人都希望招进公司的是个身t强健的alpha,而不是柔弱、一个月还有几个月不能上班的oga。

应聘顾寒家的管家时,赵澐深并没有会被录取的自信,因为这家的主人是个alpha,但後来他发现这家的男主人不常回家,家里只有他oga的儿子和妻子,於是赵澐深有了他人生中第一份工作。

第一次见到顾寒的时候,他还是小小一只,才到赵澐深的膝盖处,那时的顾寒也没有那麽冷,还会拉着他的衣摆脆生生叫他赵叔。

他是被顾寒的父亲雇用,因为顾寒的父亲是大将军,陪在顾寒身边的时间很少,因此才雇用了赵澐深,但他没有想过,一个管家又如何替代一个孩子心里父亲的位置。

所以从小顾寒就和他的父亲并不亲近,或许他其实埋怨过,为什麽自己的父亲不能如同别人那样陪伴在自己身边。

赵澐深b起管家,其实更像是顾寒的陪伴者,所以当顾寒躺在床上,听完床边故事拉住他的袖子,睁着眼问他为什麽自己的爸爸那麽少回家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说什麽,0着顾寒的头告诉他,爸爸在外面赚钱养家。

赵澐深一直不认同顾信严的教育方式,但身为管家,他并没有反驳雇主的底气,他只能尽量的对顾寒好一点,以弥补这个可怜小孩童年的空缺。

顾寒一直都对外界的一切保持着极大的同理心及好奇心,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叶晗是一个温柔的人,时常在顾寒无聊的时候把他抱到腿上,为他讲故事。

赵澐深从来没有看过顾寒对这个世界展现恶意,他就如同一张纯澈的白纸,当他看见美好的事物就会在白纸上添一笔彩se,尽管他似乎可以说是没有t会过父亲带来的温暖。

直到某个晚上,叶晗被一群alpha轮流sao扰致si,顾信严甚至都没有回家看过自己的妻子,哪怕一眼。

也是从那时候,顾寒恨透了alpha,也恨透了那个只关心家国大事的父亲。

这事赵澐深是知道的,那时顾寒还小,叶晗的葬礼是他处理的,很难想像会有人那样的残暴,赵澐深替叶晗打理後事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看叶晗已经皮开r0u绽的腺t。

转眼已经二十多年了,赵澐深也从原先的一头黑发变得白发苍苍,从前小团子一样的顾寒也长大了,这麽多年他从未放下对alpha的偏见,以及对自己父亲的怨怼,或许是心理方面的因素,顾寒从那年开始腺t就出现了问题,对alpha的信息素有着本能的排斥,顾寒从不让alpha近身,发情期时也都倚靠抑制剂。

因此当赵澐深发现顾寒身上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时,可想而知他有多惊愕。

时隔多年顾寒再次接触alpha却是个来路不明的人,正因为如此,早已把顾寒当成亲人的赵澐深才多询问了几句。

或许这个alpha真的很特别吧,赵澐深安慰自己。

好的睡眠没有持续多久,顾寒再一次被恶梦带进深渊,但这一次的梦里不再是那些连脸都看不清的alpha,梦境的内容也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被他们sao扰,而是一阵很轻浅的信息素围绕上顾寒的身躯。

是白天里靠近萧裘後闻到的,尽管男人克制的收着,顾寒触碰男人的军鞭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味道,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味混合浓醇的酒香。

或许在梦里也会醉,男人的手臂环上自己腰间时顾寒的指尖一紧,却并未推拒,腺t幻觉似的有些胀痛,alpha的信息素让顾寒想要抗拒,却又本能的被酒味x1引。

萧裘的犬牙抵上顾寒腺t的时候,顾寒浑身的细胞都尖叫着表达恐惧,人也一瞬间变得清醒,就这样生生让自己从梦中惊醒。

睁眼的时候天空已经蒙蒙亮,顾寒的後背被冷汗浸sh,连床都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顾寒呼x1急促,梦里犬牙即将刺破皮r0u的触感还鲜明的印在脑海里。

顾寒伸手贴上自己的後颈,彷佛要确认抑制贴还好好贴在那边一样,直到触0到贴纸有些粗糙的材质,顾寒这才放下心来。

被冷汗弄sh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顾寒动了动身,打算下了床洗漱更衣,一动便察觉到方才一直没有注意的地方一片冰凉,是yet太久没有处理而失去了温度,冰凉的沾在皮肤上头。

顾寒微微一僵,艰难的才认清自己被梦里的画面弄得泄了身,虽然意识到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依旧对自己感到了深深的厌恶。

一边对alpha的信息素排斥,一边又因为alpha的信息素神思不属,顾寒哪里经历过那麽矛盾的时候,搓衣服的手都停顿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怎麽会偏偏就在今晚做了梦,怎麽又偏偏是梦到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被划入「特别」区域的男人。

又怎麽偏偏的,自己就在他的信息素当中醉了酒。

顾寒的喉咙有些沙哑,他下了楼到厨房,赵澐深早就已经回去睡了,整个房子除了熹微的晨光空无一物,水流冲刷在杯壁的声音格外鲜明。

抿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里的乾涩,毫无来由的,顾寒顿了顿,思绪飘往很远的地方。

烟草味的烈酒,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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