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许绵的伤一天天在好转,花盏颜带着两百护卫先去了金州。到了谢府才知道谢君昊被抓,叛军一直没找谢家谈判。哥哥弟弟来金州途中被追杀,如今失去了踪迹。“外祖父,将谢家精锐调回一部分,恐有奸人里应外合陷害谢家”花盏颜将自己的亲身经历知道的事说成猜测。谢家主欣慰“颜儿也知道心疼祖父啦,好,祖父会安排的。楼儿和岚儿的事你去问他家的管家,若要去寻他们,去你大舅那里要几个熟悉蜀地的人手”“谢谢外祖父”四月春光正好,许绵可以下床走动了。她走出院子发现寨子能活动的地方不大,十几户错落在山谷里,每家都有院子,空旷的地方是碾谷场,比响水村小了叁倍。司牧岚也可以正常走路了,不急走看不出有些跛。两人搀扶着,沿着路边走边看“那边,转过山脚,就是你掉下来的山涧。等你再好些了,我们去看看”“好”“山谷就这么大,从头走到尾,一刻钟都没有”“这里如同世外桃源,远离喧嚣和纷争”“姐姐喜欢这里”?“山中岁月静好,但我更喜欢响水村”司牧岚听完暗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让许绵对他负责,不能丢下他们回响水村。他想出了一招,卖惨。“姐姐,哥哥带着旭儿和玉儿时,我们找不到吃的,哥哥割破了手腕给他们喂自己的鲜血”“你说什么”?“我们走散后,哥哥带的行礼都是我们的衣物,夜里黑漆漆的,找不到吃的,旭儿饿的一直哭,哥哥就放血给他喝。后面找到我后,我的脚扭伤了,又急着找你,哥哥就一直这样,直到我们找到你”“那你们这样过了几日”?“四日”“四日里,你哥一直拿血喂孩子,你们也饿了四日,你还伤着脚找了我四日”?“嗯,找到你后,我以为我的脚废了,肿的这么大,鞋子都脱不下来”。许绵看他比划,心头酸涩,抓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夜里,许绵做梦,梦到旭儿饿的大哭,抓着泥土要往嘴里塞,突然一股血溅到他脸上,他抱着一只手拼命的吸着,犹如吸血鬼,不一会儿,见被吸的人成了司佩楼,他犹如被吸干了似的,迅速成了一具骷髅。许绵梦魇第一时间,隔壁两人就听到动静,闯进房间,点起灯发现她一直喊着“不要,不要,快放开”
“姐姐,姐姐,不要怕”两人以为她梦魇在被人侮辱的那次。“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我白日里提起逃跑那几天,是不是让姐姐想起了不好记忆”。司佩楼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敢叫醒她,脱了鞋,将她抱起,半搂在怀里“绵芽儿,不怕,不怕了,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般苦难”搂了一会儿,想起她腰部伤还没好全,又放下。待她没再说梦话后,两人聊起天。“岚儿,若是绵芽儿因为这个,谁也不接受怎么办”?“哥,我们都没开口说心悦她,我要试试,不行的话,我就,我就”“你就怎样”“我说了你可别学我”“嗯”“我让她看光我,要她负责”司佩楼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哼~,你不觉得我这主意很好。去岁她受伤躺在床上,我去给她弹琴解闷时,看到我弹琴的样子,她眼睛可亮了,一直盯着我看”司牧岚有些得意,外祖家都说他长相八分像母亲,母亲未出阁时可是中原第一美人。司佩楼见弟弟这般“你如今一副乡下小子的样子,不如从前明艳”。“哼~那你说说你的策略,不信比我还好”“我没策略,不信”?“嗯,哥,你可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别想了,回去睡吧”。第二日,来接江大夫的小厮来了,他便告辞离开,临走前“我记得离这不远处的东边那个山头有个汤池,夫人伤势严重,又在化冰的水里泡久了,日后不好好调理,不仅难孕子嗣,而且冬日里畏冷,来月事会疼痛难忍,若是能找到汤池,每日去泡半个时辰最好,小郎君的脚踝也没好彻底,去泡泡有利于受伤的经络”见司佩楼又给了他一百两银子,摸摸胡子“夫人自己擅长调理,这山中有不少药材,可自行采了给自己调理,若是没急事,好生静养半年,可别舟车劳顿得不偿失,医馆还有株百年血参,对她身子极好,我可做主卖与你”“真的?那我同江大夫走一趟”司佩楼立马答应。春忙结束,司佩楼想着还要住上至少半年,安置的东西不少,就请了吉家兄弟两人,另外又请了叁个壮汉一起去镇上。司牧岚看他们走远,羡慕的不行“姐姐,你教我辨认草药,我去给你采药”“好”,她现在精神头极差,受过伤的身子,果然不如从前。教了一会就受不住,司牧岚见她疲倦,心疼不已,扶着她“姐姐去睡吧,你身子还没好,累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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