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伤却是得分情况,一般的内伤需疗伤丹药即可治愈,若严重情况,则需丹药配合功法修复。
就如同宋元喜先前神识受伤,服下清神丹后自行运转功法,不日便能治愈。即便再严重,顶多十天半个月。
这也是绝大多数修士会遇到的比较严重的情况。
而神魂受损,其伤到的是修士的根基,这已是很严峻的情形,需要高级丹药配合他人双修才可。
当初谷元的情况,也算是危急的一种。
宋元喜听稽五星说起种种,对稽五邑更是担忧,然两人走到屋前,尚未敲门,那门却是自行打开。
“稽师叔。”
“堂哥。”
两人正说得起劲,冷不丁看到来人,双双呆愣住。
尤其是稽五星,自己偷偷摸摸做的那些事儿,如今被逮个正着,简直尴尬又羞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道你昨日脸色如此怪异,却原来是去药铺走了一趟。”稽五邑直接拆穿。
这下,不仅稽五星尴尬,宋元喜也觉得面上火热,“稽师叔这人,还真是一点面子情不讲,嘴巴忒毒。他自己就没一点尬丝吗?稍微委婉些也好啊。”
宋元喜心中腹诽,就听稽五邑问:“元喜,听闻你在庶政堂做事?”
“稽师叔还关心我?确实,我在庶政堂做事已有几十年。”
然脸上笑容还未展开,对方直接来了句,“庶政堂最是繁忙,人人不得空,你若是出宗办事,那便早早回去复命。勿要在此浪费时间。”
话毕,又看向稽五星,“你也是,早些回华阳宗去。”
“稽师叔!”
“堂哥!”
两人齐齐喊出声,表情皆是担忧。
稽五星更是直接,“堂哥,我知你受伤严重,你休想赶我走。你如今情况不明,我必须留下来照顾你。”
宋元喜亦是点头,“稽师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和星星留下,于你而言总是好的。”
稽五邑闻声轻笑,“一个筑基前期,一个筑基中期,就凭你们两个?”
话说完,他直接抬掌,不过轻轻使力,眼前两人就被击退数十米远。
稽五邑瞧着倒地懵逼的两人,又说:“瞧瞧,连我一掌都接不住,何来勇气大言不惭?”
“可是堂哥,你受伤了。”
“死不了,你们二人今日在此休憩,明日一早各自回宗。”
稽五邑回到房间,房门直接关上,外头院子里,宋元喜和稽五星仍旧坐在地上,互相看着彼此。
“堂哥嘴硬,我瞧着他使劲之后咳嗽了两声。”
“对,稽师叔回屋的脚步都虚浮了几分。”
“他肯定受伤更严重了。”
“我们得留下来照顾他,还得帮忙搜集洗髓草。”
“就这么办!”
“不听他的。”
房内,稽五邑听着两人大声密谋,心中不禁无奈,“两个傻子,我又岂是神魂受损如此简单……”
宋元喜在小院里安顿下来,住稽五星隔壁,以便平日里沟通行动。
稽五邑自那日出来一次,之后再也没外出,房门口贴了一张禁止符,明明白白告诉两个人,勿扰。
“喜哥,我清晨去闯了堂哥的房间。”
“!”这孩子发疯了?
“除却外头贴的禁止符,房间外也设置了阵法。”稽五星不由点头认同,“以我修为,即便全力亦不能突破,如此我们就可放心外出了。”
“……”
宋元喜表情一言难尽,实在想不通稽五星怎会以身试险?
然想起当年试炼塔内,就因“死于”裂缝形象太难看,始终不肯捏碎玉牌退出,而今这番操作,倒也符合他的本性。
思绪收回,宋元喜问起之后打算。
“你稽家秘方我不便知晓,所以星星,为帮助稽师叔,你主我辅,有任何需求只管提。”
想自己还算小有私产,又道:“除却洗髓草,可有其他药植需求?我若有,尽数拿出。”
稽五星回忆丹方,喃喃说道:“除却洗髓草,东珠、火灵精,万油木……”
宋元喜一一记下,核对自己所有,拿出一块火灵精递过去。
稽五星不由惊诧,即便是炼器师,也难有如此大块火灵精,“喜哥,此物拿出去卖,至少价值一万上品灵石。”
就这么轻易拿出,悉数送人?
“若对稽师叔的伤势有帮助,那便是它最大的价值。”
宋元喜确实不舍,此乃他收集用于炼制本命器物的材料之一。可若对象是稽五邑,两人这份情谊,就不止一块火灵精。
“稽师叔哪是火灵精比得上,你莫小瞧我。”
稽五星脑回路一致,痛快收下,至于其他药材,两人决定去外收集,于是奔走于观澜城各大药铺。
东珠乃东海特产,并不难寻,两人在摊位上就收获颇丰,如此一项任务直接完成。
紧接着就是购买大量的洗髓草和万油木等,两人跑遍大小药铺,然效果却不理想。
稽五星并未言明具体剂量,然往最少的量收集,也得万斤打底。
观澜城的洗髓草储量还算丰富,但两人大肆采购,很快见底。
其中一家药铺,两人跑过数次,掌柜看对方财大气粗,且是筑基修为,遂想结个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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