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心头一颤,若各宗都有涉及,那这事情也就不太妙了。
然而,“太师祖,我连你都不能相信吗?”
行知道君却说:“元喜,无极应当与你说过,尽信他人,不如不信。这世间,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若有心者钻空子,便是你最亲近之人,亦能模仿效之,而你却是丝毫无所察觉。”
行知道君交代完,便直接离开紫霄宗。
宋元喜坐在大石上,一个人安静发呆。
狗子在旁打盹,忽然扭头看过去,问道:“爹爹,你是害怕,我也是假的?”
宋元喜摸摸狗头,笑说:“你我是不怕的,这世间还没哪个有这等本事,能将我儿模仿的十成十。我只是听太师祖如此说完,觉得临川界亦是不太平,心中颇有忧虑罢了。”
本以为沧澜界会钻空子,是因为其本身界面等级不够高,毕竟按照正常发展,要达到临川界这般灵气浓郁度,至少还得几十万年。
可谁承想,临川界也跟个筛子似的,到处是漏洞啊!
狗子尾巴一下一下摇着,对这比喻不是很认同,“那灵界,我们去过嘞,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那棵机智树不还是被污染了?还有妖界,有多少强大的妖兽种族,更有龙凤二族领导,不还是糟了难,有一堆彩虹兔?爹爹与其在此感慨,不如抓紧时间找到问题。”
宋元喜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崽子开导的一日,但想想也是这个理。
做人嘛,最怕想的太多,而不付诸行动。
为此,宋元喜拿着那本含古佛语的书籍,再次去找汾阳道君。
汾阳道君本以为对方为元岚而来,却不想竟是询问私事儿。
他很是惊讶,“我与玄恒道君之间,还有私事儿可聊?”
宋元喜将书籍拿出,问道:“这可是汾阳道君你所撰写?”
汾阳道君瞧了眼,点头,“不错,是我所写,不过一些符箓相关的心得体验罢了。”
却不想对方直接一语道破,“汾阳道君当真博学,连那佛门的古佛语,竟也晓得。不,不应该说是知晓,汾阳道君能够诠释应用于符箓之术,想来该精通才是。”
汾阳道君眼睛顿时眯起,眼神犀利看过去,宋元喜并无畏惧,坦然对上。
良久,却听对方直接神识传音,“玄恒道君,你能看出这古佛语,又怎会是王安宗的修士。我虽极为信任行知道君,然你,我如今却是心里没底。”
“汾阳道君想说什么?”
“玄恒道君,你是鸿蒙寺出身吧?”
宋元喜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懵逼住,我怎么就变成鸿蒙寺的那群秃头和尚一类了?
汾阳道君却是自顾说道:“你与紫霄宗毫无干系,若非鸿蒙寺的佛修弟子,缘何能够读懂其内潜藏的深奥之意。一般修士,也就只看表面符箓之术而已。”
在汾阳道君的演示下,宋元喜这才惊觉,这本书籍竟然还有另外的打开方式。
而他,在拿到书籍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顺势开始翻译古佛语,是以从最初,就暴露了。
“玄恒道君拿此问我,我倒要反问一句,你可愿对我坦白身份?”汾阳道君直接笑道。
宋元喜:“……”
被人反将一军的感觉,可真糟糕啊!
本以为找到一些线索,没想到啊没想到!
“小花,你说我现在承认自己和鸿蒙寺有关,这算不算撒谎?”宋元喜在识海内嘀咕。
狗子却是简单,“为何没有关系?爹爹与浮屠居士那般要好,浮屠居士和鸿蒙寺关系匪浅,简单换算,你和鸿蒙寺的关系也不一般啊!再说了,爹爹可是二次穿梭,与佛门有缘之人呢!”
宋元喜本就心思不坚定,被狗子如此安慰,立刻就觉身正影子直。
于是沉思一番,犹豫点头,“汾阳道君,我与鸿蒙寺……确是有关系,然究竟是哪种关系,却是不好直说。但我可以保证,行知道君是我太师祖,这事做不了假。”
汾阳道君若有所思,亦不为难人,直接就此书籍古佛语进行讲解。
“此事说来话长,我能懂得此类相关,乃是我早年的机缘。那时我出宗游历,认识一佛修,与其十分投缘,便结伴同行数百年,进而学得不少佛门内容……”
宋元喜听得这话,立即猜测那位佛修的身份,“能如此懂古佛语的佛修,想来在鸿蒙寺身份不低吧?可是佛子?”
汾阳道君却是摇头,“那人只说自己是佛修,并非什么佛子,我问起佛号如何,他也只是简单告诉我,名曰浮屠。我曾数次拜访鸿蒙寺,想要寻得浮屠这位佛修,却不想鸿蒙寺内,查无此人。”
“轰——”一声。
宋元喜脑子直接炸裂,浮屠,竟然是浮屠!
“卧槽!当年我与浮屠居士在东海海域通道口相见,我先一步,他后一步,皆是到达临川界。我这一千多年从未遇到过他,本以为他是入住鸿蒙寺消失踪迹,却不想——”
好家伙,当真好家伙!这个消息,确实震惊。
汾阳道君将对方微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说道:“玄恒道君想来认识这位浮屠佛修,那能否告知我,他在鸿蒙寺可好?”
宋元喜自知瞒不过,也不愿多撒谎,于是苦笑回道:“汾阳道君,我确实认识浮屠居士不假,但他是否在鸿蒙寺,我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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