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病?
黑袍人看了一眼?,毫不惊讶,转头对心如死灰的赵家两口说道:“活着是?他,死了也得是?他。区区生病而已,怎么就不能通神。你们不要忘了,自己的祖先在神明?面前发过?什么誓,从身体?到灵魂,皆可奉献于神。”
说完之后,他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苗家人,苗城一立马道:“我知道,我知道,到了我家的时间,我立刻就将妹妹送来……”
那黑袍人这才?带人离去,很快,院子又恢复了冷清。
冷问?寒:“怎么办?”
江月鹿想了想,“先去和小五碰头。”
进去时一人,出来时两人,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和少年?解释,出来以?后却看不见鬼头待在原来的位置。他不可能去人多?显眼?的地方,也不可能不告而别,江月鹿猜测应该是?有?其他事突然发生了。
那月牙牌手?机也不见回应。
江月鹿想起来,“你如今这个身份,不回苗家有?关系吗?”
冷问?寒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下,摇头道:“我只是?侍女,而且……她?不会说出去的。”
看来主仆二人关系私下极好,江月鹿点头,刚想说我们沿着僻静地一路找寻,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口哨。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带着浓烈的煞气与不安。
江月鹿还没有?从鬼头小五的身上嗅到如此?混杂的气味,倘若能摘下鬼头面具,一定能看见少年?此?刻凝重的神情。
“莫知弦不见了。”他说。
凡人终有一死09
气氛有片刻静默。
江月鹿一贯敏锐,又怎会看?不出冷问寒和小五的情绪低落。他们两个连打招呼的兴致也无,各自牵挂着朋友。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考场,精神?紧绷,一刻也不敢放松。好容易和队友汇合了,却接连病倒……江月鹿甚至觉得?,会不会那句“我不想活了”就是传染源,它会逐渐将人心头的希望染灰、凋零。
他知道必须有人出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来梳理一下现在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和鼓励都是多余,还?不如直接的指令拨云散雾,让人看?清看?路来得?安心。
他拍了拍冷问寒的肩,让小五走到身?边来,三人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圈。
“首先,这?是一个考场。”
“就算它范围很大,就算它的规则和故事前所未有,那也只是一个考场。你们看?,我们进来以?后都有各自的身?份,我的还?是江月鹿。”
冷问寒道:“我是苗红女。”
小五沉默了片刻:“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但流浪在街头的时候,有人喊我陈家的小疯子。”
江月鹿补充:“童眠是赵家儿子赵乾乾,莫知弦是最早染病的余家人。”
“有没有发现什么?我们被分散到了各个家族里面,江、苗、陈、余、赵,都是这?里的大姓巫族势力。”
“童眠被带走了,江家也被邀请去了仪式现场。五个已经有了两个,会不会我们最后都要去到仪式现场?”
“就像是五条溪流,最终总会汇集到一处,如果?有出口,那也应该会在一切线索汇聚的尽头……”
“等一等。莫知弦……会不会也被带走了?”
江月鹿忽然?看?向鬼头小五,“你找到他的那个村子,最多的姓是什么?”
小五不怎么在意这?些事,但他当时住在莫知弦的屋子,人们来来往往,谈话总会听到。他看?得?出来,莫知弦的新身?份在家族里很重要。也想过他们逃走会不会被抓回去,但身?为?当事人的莫知弦都不在意,他就更?不会去管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姓余。”
江月鹿回想道:“……林子里一路跟着我们的人,一直到我们走出林子,也没有出手过。他们似乎只是在监视我们。
“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是在跟着我,而是在盯着莫知弦?”
其实很好验证,莫知弦现在不在了,只要看?看?四周还?没有人盯着,就知道他们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不用再看?了。”鬼头小五叫住他们,“刚才我在四周找人,确实没再感觉到有人跟着了。”
“没想到还?解开了一个谜团。”江月鹿笑了笑,“也是好事,对不对?”
“我们接下来需要搞清楚,这?个仪式究竟是什么,他们所说的百年大难又是什么?他们是不是知道童眠和莫知弦得?了什么病?”
冷问寒迟疑:“你是说……”
江月鹿朝外走去,“也许,我们早该去祭坛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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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耽误了一些时间,早已追踪不到黑袍一行人的踪影,但祭坛的方位是确定的,吴家村不大不小,很快就来到了村子中央,眼前出现了一片四四方方的广场。
这?块地是深黑色的,与周围的土地有着很明显的颜色切割,江月鹿摸了一下,冰冰凉凉,是石头的质感。
“古时原材料采集不易,为?了区分贵贱,质地非同寻常的金属或者岩石就成了特殊区域的建筑材料,当然?,也有珍贵的木材。”
江月鹿说道:“这?块地对于?吴家村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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