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言抬了抬脚,根本抬不动。
小外孙的屁股,沉极了。
“算了。”
灵言叹了口气,把脚上的小外孙抱了起来:“带上你吧。”
多加一个小外孙,她也搞得定。
秦北只想带灵言走,对灵言抱着的小拖油瓶,他不喜,却也没说什么。
很快,一大一小被接去了秦家。
清衡看着母亲和儿子都走了,他清冷的面容上,肉眼可见的不悦着。
他本来也想跟着去的,母亲没让。
“别看了,娘跟乔乔,一个赛一个聪明,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再说了,我们不也在盯着秦家么。”
邬野给清衡捏了捏肩膀,安抚着清衡的情绪。
他们今日追的那个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是秦家的地盘。
他们原以为,杀手只跟萧家有关。
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了看似最无争的秦家。
如今,他们正在盯着秦家。
灵言能进入到秦家,其实是件好事。
这样一来,灵言能在秦家好好探查探查。
秦家准备好了房间。
明乔这个小拖油瓶,抱着外婆不撒手。
他小脸贴着外婆,一副死活不跟外婆分开的小模样。
“不用再给乔乔准备房间了,他跟着我睡。”
灵言托着胳膊上的小屁股,对着秦家人无奈道:“他年纪小,比较黏我。”
黏人的小幼崽,让大人们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明乔跟外婆住到了一间房里。
对灵言,秦家人的态度很好。
入夜。
整座秦家大宅都归于一片寂静中,而在这片寂静中,一间密室里,秦家几个有威望的长者,都在场。
他们在聊秦北和灵言的婚事。
“灵言还活着,足以证明她的血脉,的确是受了神的眷顾,和她结合,让她诞下我们秦家的孩子,这件事,可行。”
有位长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但是,他发表完意见后,有人不同意。
“太冒险了,灵言要是嫁进来,发现曾经的旧事,她决计会和我们翻脸。她的孩子,那个叫清衡的,在查我们。”
“清衡?这好办。”
最先说话的长辈,眯了眯眼睛:“灵言要和我们秦家结合,他,不必再留了。”
“正好,让大人尝尝,祝灵族的骨肉是什么滋味。”
“就当,这是我们对大人的献祭。”
一群人议论着清衡,有一人,提到了明乔。
“要把他也献祭吗?”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其他人全都沉默了下。
这只小幼崽,也是灵言的后代。
按理说,他们也该把这只幼崽送给大人的。
但这幼崽刚被祝灵族认回去,正是祝灵族的宝贝疙瘩。
动了他,恐怕不好善后。
“罢了,留下他吧,等婚礼当天,让他当个喜童也可。”
作者有话要说:
祝灵族重视幼崽是出了名儿的,如非必要,谁也不会去动他们族里的幼崽。
清衡也算是祝灵族的崽。
可有更小的幼崽衬着,外界很难把他当幼崽。
这几个人在这里商议着事情,商议到最后,他们对明乔还算能接受。
被他们议论着的明乔,小身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在睡了一阵后,迷迷瞪瞪又醒了。
他醒来,小手往旁边摸了摸。
“外婆?”
他没摸到外婆,于是坐起来,奶音含含糊糊的喊了声。
灵言没在房里,床上只有他自己。
房间里的灯没有完全熄灭,还留了一盏小夜灯。
借着小夜灯的光芒,明乔爬下了床。
“外婆呀?”
他又叫了两声,见还是没有叫到外婆后,他从储物环里翻出来了几张能隐匿身形的符纸,贴到了身上。
一一和二二似乎是被他的声音给吵醒,从他的肩膀上站了起来。
“乖一点,我们去找外婆。”
明乔不想自己一个人睡觉,他把两只芽芽装到口袋里,出门去找外婆了。
两个芽芽在口袋里不是很乖,他们偷偷探出脑袋,往外偷看着。
夜深人静,宅子里只剩院落和走廊上还有灯光亮着。
房间里的光,看着全都熄了。
明乔独自走在偌大的宅子里,他左右看着。
走着走着,他看到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他走过去,踮着脚,使劲儿往窗户上凑。
窗户太高了。
他挪了块石头放在脚底下,才能够得到。
只见窗户里头,映照出来的人,正是秦漾。
秦漾泡在一个浴桶里,一边泡一边睡。
浴桶里的水,不是清水,而是加了很多草药的水,这加了草药的水,散发出来了一股子让明乔很熟悉的味道。
是寒潭里,大龙的味道。
有草药的遮掩,明乔只能看到秦漾露出来的脑袋。
不过即使看不到身子,明乔也知道要避嫌。
他从石头上下来,把石头给搬走了,也不再看里面的秦漾。
娘亲讲过的,男女有别。
女孩子洗澡,男孩子不可以看!
他刚才扒窗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秦漾在泡澡,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看的。
明乔把石头放回原位,转过小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他前脚刚走,后脚泡在浴桶里的秦漾,就被身旁的人,抱了出来。
“小姐,时间到了,可以去睡觉了。”
身旁的女人把她抱出来,给她擦干了身子,随后,把她放到了床上,让她在床上接着睡。
被抱起来擦身子的秦漾,眼睛半睁着,小脸上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我要泡这个。”
秦漾皱着眉头,嘟囔道:“每天都要泡,烦死了。”
“小姐,泡这个对身体好。”
“可我的身体本来就好。”
秦漾不是很认可这个理由:“我是龙,我的身体再强健不过了,根本不用泡这个。”
秦漾的抗议,一点用都没有。
照顾她的女人,温和却又坚定的道:“小姐,这是为您好,老爷夫人不会害你的。”
女人搬出来了老爷夫人,秦漾抿了抿唇,小脸有点紧绷。
她没抱怨泡澡的事,由着女人给她盖好了被子。
“梦姨。”
她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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