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雪给他使眼色,扶青舟才放了手,手心柔软的触感还在。宋寄雪擦了一下唇,瞪了他一眼:“知道了。”
“那国师,你熟悉吗?”宋寄雪忽然问起。
扶青舟问:“怎么?你喜欢这样的类型?我可提醒你,这老妖怪看着年轻,实际上有三十多岁了。”
“谁看上了?”宋寄雪皱眉:“我不记得剧情线里有这个人出现。”
“这个嘛。”扶青舟想了想:“听说是前几年父皇出宫去寺庙的途中遇见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便封了国师,赐了宫中最高的望月楼给他,除了祭祀我也很少见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宋寄雪若有所思:“只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你有空帮我留意留意。”
宋寄雪对头筹没兴趣,既然扶青舟非要当咸鱼他也懒得管,走了一会两人便摆烂了骑马回营帐。
主帐只有一两个守卫看守,夫人小姐们都去猎场旁边的花场逛去了。
两人大老远就听见了主帐里传来的吵闹声,对视一眼快步上前,守卫是认识扶青舟,也未通报。
宋寄雪掀开营帐就看到这么一暮,皇帝和宋父还有万长青再加一个丞相季余,四人盘坐于小方桌旁正在打牌,周边放着好几个空酒壶。
毫无形象,四人手下压着银票,玉佩等,甚至皇帝的金腰带都压在季余胳膊下做了赌注。
彼时皇帝压着手底下的银票防止宋父抢走:“宋名恩,哪有这么快就赢,你怕不是出老千了?”
“陛下!”宋父吹胡子瞪眼:“每次打牌您输了都这样,是不是玩不起?”
见两人战斗一触即发,宋寄雪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忙上前:“父亲,你们这是?”
扶青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大概以前见的多了。
见有人进来,仿佛是为了挽回形象,两人轻咳一声,快速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皇帝趁机拽回了自己的金腰带,气的丞相翻了个白眼。
“呦,宋公子。”万长青笑起来像只狐狸,他朝扶青舟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着宋寄雪:“你来晚了,你父亲已经把你输给皇帝当干儿子了。”
宋寄雪:“……啊?”
皇帝的新儿子
宋寄雪以为是他听错了,直到看到了宋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问:“你们打牌赌钱就算了,连儿子都赌?还输了?”
“乖儿子。”宋父连忙宽慰道:“你爹这不没亏吗?陛下也把七殿下输给我当干儿子了不是么?你再给我两把时间,我一定把你赢回来。”
“哈哈哈。”扶青舟闻言,忍不住手指抵唇笑出了声。
宋寄雪真没见过这几人这副样子,平常一人一副正经一板一眼的模样,到了牌桌上君不君臣不臣。
“行了行了,朕不跟你打了。”皇帝顺了顺腰带,上前勾着宋寄雪的肩膀:“认赌服输,你儿子我带回宫当干儿子几天,我家那小子你拎走。”
“陛下。”宋寄雪汗颜:“臣哪敢认陛下为父,罪过罪过。”
“这有什么!认赌服输。”宋父一拍桌子,指着扶青舟:“来,叫声干爹听听。”
扶青舟倒是一副好配合:“干爹。”
“寄雪,叫。”皇帝拍了拍宋寄雪的肩膀。
宋寄雪真服了,沉默半晌,才恭敬道:“干爹。”
“行咯,王公公。”皇帝召来贴身太监王福:“去库房找点东西给我干儿子当见面礼。”
宋父和皇帝一口一个干儿子,也不知道是谁占谁的便宜,总而言之,宋寄雪便从这局赌注开始跟扶青舟换了个身份,一个要进宫,一个要回宋府。
夜晚皇帝照例是不想回宫,皇后贵妃并不想搭理他,她们可不想大晚上的秋风瑟瑟在这里过夜,连忙吩咐着一小半的守卫护着回去了。
对于互换儿子这件事皇后表示无所谓,似乎不是第一次看皇帝干这么离谱的事了,倒是扶青舟的生母月贵妃上下打量一番宋寄雪,似乎饶有兴味。
主帐前生了火堆,带出来的御厨正烤着今日打来的猎物,每个人猎的堆在一起像小山似的,此次头筹是六殿下,赐了一把金弓手办。
宋寄雪坐在火堆边,因不想听宋父讲他在边疆的那些事,便坐在了对面,随手抓了把瓜子瞌了起来。
皇帝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问问边关风景如何,若是两国扩大通商如何。
宋寄雪瞌尽了手里的瓜子便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朝着烤肉那边去,那儿围着一群少年,正等着那肉烤好,味道飘了好远,宋寄雪早就馋了,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摸了过来。
御厨才烤好就抢了起来,那鹿腿是呈给皇帝的没人敢动,宋寄雪去的匆匆也没赶上,叹了口气便想回去坐着等下一轮。
扶青舟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烤的流油的兔腿坐到了他身边,顺手给了宋寄雪一只。
“谢谢。”宋寄雪眼睛都冒光了。
“唉,凭什么不给朕。”皇帝叹了口气:“朕是你爹。”
“得了吧,你们几个的鹿腿没人敢抢。”扶青舟咬了一口,说:“就几个兔腿还要跟我们抢。”
“兔崽子。”皇帝大喊:“王公公!王福!朕的鹿腿呢?”
王福跟在厨子边盯着已经是热的一头汗,闻言回头应道:“陛下,还需一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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