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绵在房间里游荡了许久,一会儿趴床上玩会儿手机,一会儿在地板上溜达两圈,全然不知楼下已经进行了一场以他为主人公的“交易”。在转了第六十八圈之后,裴绵的手机响了一声。裴绵也转累了,又直接把自己甩到了床上,慢悠悠地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沈渡又在群里发疯。这次的原因好像是工作不太顺心。裴绵往上划拉了几下,艰难地找到了源头之后一点点看了下去。大概就是沈渡阵营里的一个股东突然反水,和沈绮混到一起去了,虽然只是一个小股东,产生不了什么大影响,但是沈渡就是单纯的不爽。【沈渡】:我气死了,艹。【盛延卓】:你别气。【沈渡】:我被这个傻逼玩意气得头都疼了。【盛延卓】:你头别疼。【沈渡】:啊啊啊,好想死啊,我草!【盛延卓】:你别死。【沈渡】:我上次是不是说让你退群来着?思考/裴绵看的咯吱一乐。这怎么不算是事事有回应呢。磕到了磕到了。沈渡受到了盛延卓的打击,也不指望其他人的回应了,正准备岔开话题时,骤然又升起了一个诡异的念头。其实裴绵还是可以指望一下的吧?沈渡鬼使神差地了裴绵,让裴绵来评判一下这件事。这边的裴绵房门恰巧被敲响了。家里的佣人告诉裴绵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下楼吃饭了。裴绵应了一声,又垂眸看了眼手机,几经纠结之下还是敷衍地回了沈渡一句。【裴绵】:害,理解,我看了也很气,这件事你可能觉得挺大的,但也不是特别大,但是你要是说小吧,倒也不是特别小。这件事的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相信背后一定有很多的我不清楚的细节。见裴绵发了一长串消息过来,沈渡一喜,唇角直接咧了开来,脊背下意识地挺直后,才定睛看了看裴绵发进群里的消息。看清楚之后的沈渡:“”乐。看来裴绵是学会新的敷衍他的方式了。果然不该寄希望于裴绵。这都是他阴德的。群里的其他人也对裴绵发的消息叹为观止。【池林易】:我差点就看懂了。【盛延卓】:我头好痒,是不是要长脑子了?【闻俞生】:挺好的,这个糊弄法不错,已收。赞/群里热闹了好一阵。过了好半响,当事人沈渡才回了消息。【沈渡】:什么都不说了,你俩一起退群吧。裴绵盛延卓【盛延卓】:嘿嘿,可以啊,我待会儿就和裴绵一起另外建一个群,你俩来吗?池林易闻俞生【池林易】:来【闻俞生】:1沈渡:“”不然他辛苦一点,自觉退群算了。反正看起来这个群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裴绵表示了一下支持后就息了屏,美滋滋地准备下楼吃饭。按道理。今天留纪容与在家吃饭的话。伙食应该会很棒。裴绵才堪堪下一层阶梯,就隐约闻到了从厨房传出来的饭菜香。裴绵的脚步又不自觉地加快了,几步就下了楼,正准备直奔目的地时,又被门铃声强行制止了。又是谁啊?
裴绵拐了个弯,疑惑地伸手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周于鸿看见裴绵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手扯了扯裴齐燕的衣袖。裴齐燕看了眼裴艾斯的脸色,而后才上前笑着和裴绵打了声招呼,道:“呐,这个箱子里的都是你的东西,还有那一沓资料,我拿了一个文件夹帮你整理好了,你待会儿可以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我抽空再给你送过来。”裴绵微微一愣。裴齐燕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怪不习惯的。裴绵抬手挠了挠下颌,给裴齐燕道了声谢后,自然地从鞋柜里帮这一家人拿拖鞋。裴艾斯父子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周于鸿看着裴绵熟稔的动作,心里猛地一紧,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这才回来几天,裴绵就把老宅当成了自己家里。指不定早就在心里在盘算着裴氏的家产了。裴胥这老爷子也真是昏头了。自家的亲生孙子不宠着,偏偏喜欢一个外人。“妈,你愣着干嘛呢?”裴齐燕喊了周于鸿一句,“进来呀。”裴胥也听见了门口的动静,遥遥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后皱了皱眉头。这一家子怎么突然来了?“爸。”裴艾斯径直走到了裴胥身前,余光瞥见纪容与时微微一怔,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冲裴胥打了声招呼后笑着解释道,“您才刚回国,我们担心您不适应,就想着平时没事多来看看您。”“对啊,爸。”周于鸿也连忙道,“最近齐燕时间也很宽裕,您要是需要的话,齐燕可以多过来陪陪您。”周于鸿说着还扯了扯身边的裴齐燕。裴齐燕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对面沙发上的纪容与上,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纪容与怎么会在这儿?见裴齐燕没搭理她,周于鸿手下的力度又大了几分。裴齐燕这才把视线从纪容与身上移开,愣愣地接了个嗯。裴胥盯着面前的三人看了半响,也没应承,开口道:“行了,来就来了吧,正好一起留下吃顿饭。”“小纪,来,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一点,你别介意。”裴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看向纪容与。纪容与也跟着起身,礼貌表示他不挑食。“不挑食好,不像这个臭小子。”裴胥拍了拍裴绵的胳膊,笑骂道,“就没见他吃过几次青菜。”裴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纪容与抬眼瞥了眼故意侧着脑袋当做没听见的裴绵,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裴艾斯的目光又在纪容与身上落了一秒,眸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于鸿倒是生怕他们被裴胥忽略了,连忙推了推裴艾斯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跟上。裴艾斯已经懒得和周于鸿掰扯了,妥协地顺着周于鸿的意思跟上了裴胥。裴齐燕加快了脚步,在经过裴绵时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裴绵的衣袖,示意他靠过来一点。裴绵有些莫名,但还是顺从地往旁边挪了半步。纪容与抬了抬眸,视线落在了靠近裴齐燕的裴绵身上。“纪容与怎么也在这儿?”裴齐燕压低嗓音问裴绵。裴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纪容与,恰巧和纪容与看他的目光对上。纪容与的眼神淡淡,眸中的情绪似乎一并被纤长的睫毛挡下。见裴绵看他,纪容与也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在和裴绵对视了几秒后,短暂地移到了裴齐燕身上,而后又不紧不慢地落回了裴绵身上。裴绵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没来由地感觉耳根发麻。“不知道啊。”裴绵错开了视线,歪着脑袋回了裴齐燕的话,“爷爷和他有事谈吧,我也不清楚。”裴齐燕眉头皱的更紧了。裴胥和纪容与有什么好谈的?谈岘山的项目还是?裴齐燕抬眼匆匆看了眼裴胥的背影,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还不待裴齐燕想清楚其中缘由,裴胥便在主座上落座,而后笑着安排裴绵和纪容与坐在了自己身侧。一旁的裴齐燕:“玉 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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