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种预料之外的情况,安德斯也没办法再继续审讯,他无奈地道:“你先忍忍,我去给你拿镇定剂。”
其实一般人碰上发情期忍忍就过去了,但也有少数人体质特殊,反应会特别强烈,邓零星的发情期看着就挺严重的,而且他那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安德斯怕他承受不住直接死过去,只能先去找药。
他站起身刚要走,邓零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费力地抬起头,脸上一片潮红,断断续续地求道:“别,别走,帮我…”
安德斯大惊失色,仿佛被火烧了一样赶紧甩开他的手,“卧槽你想害死我啊!我怎么敢帮你,让公爵知道了他会把活埋了的!”
“……”邓零星大口大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身体里的躁动,艰难地说出下半句话,“…帮我拿水!”
“啊?哦。”安德斯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有点儿尴尬地转过身去。
旁边不远处就有个小吧台,安德斯拿玻璃杯接了半杯水,又往里面加了几块冰,冷着脸递给邓零星,“给你,喝吧。”
邓零星手指颤抖地接过水杯,但他没喝,而是高举右手,将一整杯冰水全部倒在了自己头上。
哗啦!
冰水当头泼下,邓零星的头发和睡衣瞬间就湿透了,冰凉的水让他的体温稍微降下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但这种举动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消灭不了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很快那种感觉又涌了上来,几乎烧干净了他仅存的理智。
这太不正常了,邓零星以前也经历过几次发情期,最近的是三月份的时候,他对大街行道树的花粉过敏,诱发了发情期。
但那不过也只是欲望比平时强烈了一些,自己撸几次就好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要融化在潮热的漩涡中。
他并不知道安德斯为了对付他在衣服上喷了什么药,也没有精力去思考了。
安德斯被他泼水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抢过玻璃杯,“我操,你发什么疯,让公爵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走开…”邓零星无力地推了推他,努力站起身想去再接一些冰水,安德斯粗暴地把他按回沙发上,“你给我坐好,老实点儿,我现在就去拿镇定剂。”
邓零星现在根本理解不了镇定剂这个词的意思,他浑身发热,喉咙干涸,满脑子都是想喝水,但安德斯禁止他离开沙发,他心里就特别的烦躁,很讨厌这个人,本能地抬手去打他。
安德斯只好一只手挡住他的攻击,另一只手还得按着他,拉扯之间邓零星胸前的扣子被拽开了,衣襟大敞,露出白皙平坦的胸口,冰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格伦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安德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推开邓零星,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人,这…这是个误会,我本来只是想来问他几个问题,但他发情期突然到了,我,我是想立刻跟您报告的,但是…”
“出去。”格伦眼神阴沉,声音也冰冻三尺,安德斯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嗓子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明白,我马上离开。”
安德斯像做贼似的飞快的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邓零星在沙发上摸索着,把压在身下的毯子拽出来,蒙到自己头上。
他双手握着毯子的两边挤在胸前,收拢双腿蜷缩在宽大的沙发角落里,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红通通的脸。
他两眼失神,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嘴巴微张,急促地喘息着,那样子看着呆呆的,比平时更加可爱。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明明设定在人体最适温度,但格伦一看到邓零星那张脸,一股热火瞬间席卷全身。
他刚才参加完一场商业晚宴,身上还穿着庄重复杂的西式礼服,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他抬手勾住领带,往下拽了拽,松开紧箍的领口,这才感觉空气流畅了不少。
格伦走到沙发旁边,想要拉开毯子,邓零星赶紧往下埋头,慌张道:“别,别看!别看我…”
“别害怕,我只是想帮你。”格伦把邓零星抱在怀里,拿开毯子扔到一边,那双毛茸茸的耳朵便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格伦的大手覆盖在邓零星的猫耳上,轻轻揉了揉,“这里难受吗?痛不痛?”
邓零星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躲着公爵的手,他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但是他脑子里还是绷着一根弦,知道自己是在执行危险的任务,在伪装什么角色,一旦说错话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他干脆紧紧咬住嘴唇,一句话都不肯说,一心一意的对抗着体内的火热。
格伦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摸了过去,最后落在邓零星挺翘窄小的屁股上。
他感觉到裤子下面鼓鼓囊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便将手伸进内裤中摸索一下,拽出来一根长长的尾巴,浅棕色的绒毛上长着黑色的斑纹。
真可爱…公爵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如此想到。
他一手揽着邓零星的腰,另一手摸过他的尾巴,拇指和食指环住尾巴根儿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唔!别…别碰!”
猫尾巴是他的敏感部位,尤其是根部与尾椎骨相连的部位。那感觉就像触电了似的,一道电流从尾巴根部窜到了腰间,邓零星惊喘一声,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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