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不要脸的,她肚子里面的孽种也绝对不能够留下来……”
陈老夫人年近八十,一向在小祠堂礼佛,很少出来管事,如果不是前几日知道了陈青青做的丑事,才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
“婆母,青青她年纪尚小,妾身只求您能饶她一命……”陈夫人突然开口说道,脸色也白了下来。
陈老夫人冷冰冰地看着她,“孙氏,你嫁过来陈家这么多年的操劳艰辛,我都看在眼里,但此事容不得你乱来!”
“是非曲直,你心里清楚!那个不要脸的,打死也就打死了,难道你要为了她一个人堵上陈家所有女眷的清誉,让她们为了个不要脸的一辈子嫁不出去受人指指点点吗?!”
“你再看前几日,程家竟然上门退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顾小女儿,难不成不顾你的大女儿了?!”
“可是婆母……青青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她自小便乖巧听话,若非受到了外人的蒙骗,怎么会干出这种罔顾伦理之事?”
陈夫人说到此处,掩面哭泣,“婆母,儿媳也知晓礼义廉耻,只求您留青青一命,哪怕是剪了她的头发送去庵堂当姑子一辈子,也好过儿媳做母亲亲眼见她死,这简直是在剜儿媳的心呐!”
陈老夫人见自家儿媳差点都哭晕了过去,心中生起一股恻隐之心。
孙氏是她一手包办进来的儿媳妇,她自然看好对方。
之前陈青青作为她的孙女,也没有这么不知廉耻过,虽怯弱胆小,但本性不坏,也知伦理纲常,恪守礼教。
哪知道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方才已经派嬷嬷将陈青青的丫鬟、奴仆全都打了一遍,让他们交代清楚这些时日陈青青到底和哪些男子有过来往。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陈青青竟然不顾男女大防,私底下和这么多男子有过往来,还称兄道弟?!
联想到陈青青贴身丫鬟身边嘴里的话,陈老夫人简直气得发抖。
孙氏也不是没告诫过这个女儿,可是对方竟如此胆大妄为,私自从后院溜出去,和那些男人在外游玩!
这个不要脸的,也就只能在涉世未深的世家小姐面前假装小白莲了,他们这些高门妇人哪个不是人精?!
陈青青这种人,就是放荡!还想脚踩几条船,现在翻车了,怪得了谁?!
但是孙氏好歹也是陈家主母,家族势力不小,又孕育一子,这是陈家唯一男丁……
“让那个不要脸的赶紧招出奸夫的姓名,这一切还有得挽回的地步,否则……”陈老夫人点到为止,就算陈青青这次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了……
但是留她一条性命,已经是陈家偌大的宽容了。
“儿媳叩谢婆母之恩,这便让青青招来,保证将这个教唆她的奸人乱棍打死。”
闻言,陈老夫人闭上了眼眸,任由孙氏带着自己的大女儿去了祠堂。
等人走后,她这才问向旁侧的陈尚书,“你意下如何?”
陈尚书抿了抿唇,那张中年沧桑的脸上也憔悴了几分,“陈家子嗣浅薄,但那不要脸的所犯之错天理难容,若非婉容求情,刚干出此等不要脸之事,我便是将她打死也不为过。”
这便是也舍不得这个女儿了。
陈老夫人明白了,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她性命可留也绝不能待在陈府了,否则连累的是陈府的名声和陈府上下及其旁支所有女眷的清誉。”
陈尚书微不见闻的“嗯”了一声,“儿子一切听从母亲。”
事已至此,一切都只能尽力弥补。
不止是陈府,就连沈清流也在好奇女主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怀的孩子是谁的和太傅先生有什么关系?准备休息都在想这个?”魏越西解开外套,看躺在床榻上的青年。
沈清流未着鞋袜,圆润可爱的脚趾正踩在床柱上,无聊地看着窗外发呆,头上呆毛微动,雪白精致的面庞上思索片刻又回过神来。
因是酷暑,他的衣衫轻薄,仅仅能够蔽体,莹润雪白的肌肤又晃若隐隐。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美人,更何况是血气方刚,刚尝到没多久又被禁欲的魏越西,对方还是他的心上人。
他恨不得现在就扒开沈清流的衣服,跟他云雨一翻,只是这大白天的就拉着他做此事,沈清流必定不愿,他强着来对方定是恼怒。
毕竟对方从乾清宫搬出来,不就是为了休息几日吗?
“陈青青不一样,不若陛下派人去打探打探?”沈清流转身道,那雪白纤细的腰肢在魏越西眼中晃了晃,惹得他眸色更加暗沉。
“若是朕查到了,太傅先生给朕什么赏赐?”他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看着心上人在自己跟前晃动,又诱惑,他却不能碰的感觉真不好。
“陛下还要什么赏赐?这天下不都是陛下的吗?”沈清流微微挑眉,“不告诉我算了。”
魏越西上前揽住他的腰肢,吻了吻他的红唇,“你想知道,我派人去查便是,你可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
“这还差不多。”沈清流自身力量有限,如今四大侍卫都在魏越西手上,他亲自派人过去暗中查探,那是再好不过了。
“太傅先生……”魏越西有些难耐地说道,“今日朕已经处理好了堆积的奏折,段将军府那里也有了计策削弱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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