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管事是我的亲信,如若有事,你可派人拿着我的玉佩上门告知他。”沈清流拿出来客栈的玉佩,递给旁边的丫鬟。
丫鬟穿过屏风,递到了陈青青的手上。
陈青青面色一喜,得到了对面人的支持,就算是她将来失败也无妨。
“那好,今日我就不打扰您了。”陈青青喜笑颜开,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有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对面的支持。
她仔细瞧了瞧,妄图透过屏风窥探对面的男人,可终究不可得。
算了。
今天走这一遭,也算不费此行。
“侧妃娘娘。”等候在外的侍卫见她出来,连忙上前行礼。
“我们回去吧。”陈青青捏紧了手中的玉佩。
眼下她已经得到了更多的助力,必须要除掉某些人了。
女人的眼眸沉了沉,随后大步离开此地。
留在房中的沈清流,片刻之后也从这里离开了。
“主子,今日陈侧妃跟您商谈了什么?”福光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连他都被驱散开来了,主子有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
“没什么,我们回宫吧。”沈清流揉了揉眉心。
就算知道了离开的方法,他又真的能从这里脱身吗?
如果魏越西得知他不见了,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如果因为他而被抄斩,要他背上这么多的人命,他问心有愧。
马车上,青年愁绪连绵。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主子的衣服也该换季了。”福光看了一眼掉落的树叶。
秋天要到了。
魏越西来到浮安宫中,沈清流不在之时,他都在御书房接见亲信,批阅奏折,在青年回来之前已经处理好了政务,一进门便和青年黏在了一起。
等来年开春,沈清流会成为他唯一的妻
“太傅先生在做什么呀?”魏越西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颊,如果他身后有个大尾巴的话,这时候早就摇起来了。
沈清流在心里面默默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账册。
“陛下如今这么闲,政务都处理完了吗?”他微微避开了男人的吻,直到福光遣退了伺候的宫仆下去,宫殿里面只剩下两个人,他才任由男人胡来。
魏越西眼眸含笑,继续搂着他的腰肢,“我处理完就回来这里了,这些政策留给底下的人看不就好了?太傅先生别累了身体。”
“你别乱来。”沈清流脸颊微红。
魏越西的狗爪子都已经按到他的胸前了,那蠢蠢欲动的棍子,就差摆在他的面前。
“太傅先生……”魏越西感受到青年的抗拒,也直到现在正是白天,沈清流不太乐意和自己亲近。
他只能够放弃。
“今天晚上,朕在浮安宫用膳。”
“嗯。”沈清流微微点头,看见男人略显削瘦的脸颊,伸出手抚摸了一下。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靠在了男人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回抱住男人。
“要是累了,陛下就好好休息吧。”
温柔的嗓音像是细雨滋润,沈清流在他的怀里面窝了窝,“在太傅先生这里,陛下永远有特权和偏爱。”
闻言,魏越西的眼神柔软,低下头亲了亲沈清流的额头,将人抱到床榻之上。
他也并不想做什么。
其实,每天看着沈清流,他都心甘情愿。
只是很多时候他仗着青年不反抗和半推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日日向他索要。
粗糙的手指抚摸上青年的脸颊,魏越西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等到来年开春,说不定就能举行封后大典。
沈清流将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唯一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沈清流勾着魏越西的脖颈,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他本意想要安抚男人休息,结果对方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做,可他感觉好像被扒光了一样,像一道可口的点心摆在餐桌上,而对方眼神赤裸,实在算不上清白。
沈清流耳尖微红,纤细白皙的手指盖在了魏越西的眼眸上。
“睡觉吧,我的陛下。”
……
王府内,陈青青熬了一碗香气扑鼻的药粥,端进了魏辰鸿的书房。
她刚刚进到书房,就看到了一道粉色的身影,不由得眼眸暗沉下来。
“陈侧妃。”夏烟儿微微行礼。
陈青青微微点头,随后看向魏辰鸿,“王爷,天气愈凉,这是妾身为您熬的药粥,有驱寒之效。”
“青青有心了。”魏辰鸿点了点头,连忙上前来扶起她,“你身怀六甲,不用这么辛苦的。”
他爱陈青青,但是男人本来就三妻四妾,陈青青她怀孕,自己不能碰她,可他也不会忍耐住自己的欲求,自然会去宠幸其他妾室。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成为白月光,失去的成为朱砂痣,而一旦得到的就成了他嘴上的一颗饭粒。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偷不到。
陈青青悲哀地发现,这则正被这古代的封建礼教一步步同化,只是她幸运接受了现代的教育,心里面爱着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回去的决心。
她也清楚魏辰鸿的德行,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他宠幸的人是谁不好,偏偏是夏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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