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放下手里的册子,唐远之看向呆呆的不知道出神想什么的金竹,面都不吃了?
金竹回过神,尴尬一笑,“什么?”
“你的面,不吃了?”唐远之指着面,皱起眉头,没有吃多少,不是说要吃卤面吗?
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唐远之伸手过去刚想摸摸金竹的额头,金竹却是立刻往后一仰,避开了。
唐远之的眼眸瞬间一沉。
金竹咧嘴笑着,“我没事,我就是不想吃了。”
说完,金竹放下筷子,起身,背对着唐远之走到窗口,一边故作懒散的说着,“我想去外头走走,处理点事情。”
唐远之静静的看着金竹,没有说话,但气息却是慢慢的变了。
本来想送茶进来的阿七默默的拉着林叔后退,站在了门口。
听不到身后人的声音,但蔓延的气息阴郁得很,金竹叹气,转身看向还是坐在圆桌旁,沉默静静看着自己的唐远之,深黑色的眼眸浓郁得看不清了。
“我是真的不想吃了。”金竹再次强调。
“过来。”唐远之平静开口。
金竹盯着唐远之,皱眉,“唐远之你干嘛啊!”
“过来。”唐远之再次开口,语气依然平静得很。
金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这死小孩!
金竹不想过去,太没面子了!可是,可是……
金竹攥紧拳头,腾腾腾的重重踏步过去!
好!他是善解人意的人美心善的潍城金家三郎君!他忍!qaq
走到神色平静的唐远之跟前,刚想气呼呼的揪着唐远之的领子骂几句,手腕就被扣住,紧跟着,一拽,金竹踉跄跌入唐远之的怀里,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紧紧的抱住!
金竹:……
金竹想动一动,但按住他后颈的手大力得很,死死的按着他的后颈,不让他动弹,腰间的手臂就跟铁箍似的!这般紧紧的拥抱,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似乎,他就要被唐远之按入血肉,融为一体!
金竹心头不由得慌了,有些费力的开口,“佑、佑安?干嘛呢!”
“不准躲!”唐远之只是一字一字慢慢的平静说着。
金竹深吸一口气,“我没躲你!”
“那就不许避开!”唐远之清冷低沉的声音缓缓的继续平静说着。
金竹咬牙,靠!被看出来了吗?
他是在躲,是在避开!
他不能让这熊孩子一辈子都只认他一个人啊!
但现在,他好像失败了。
金竹闷闷的开口,“我没有!”
听了这话,紧紧抱着金竹的怀抱,才微微的松开了一些,唐远之低下头,抬手轻轻的抚着金竹的额头,垂下的眼眸一片浓郁的黑色,他低声开口,转开话题,“灿灿,不吃卤面的话,我们喝点粥?”
额头上的手指只是轻轻的抚着,可这手指似乎带着电流,轻抚而已,他金竹就有心悸颤抖的感觉,仿佛,这轻抚,是落在他心上一般。
金竹抬手锤了一下唐远之的背部,磨牙,“松手!我要去外面吃!”
唐远之慢慢的放松了力道,好让金竹坐好,但是腰间的手依然揽着。
坐好的金竹揉了揉额头,貌似,他用错方法了?不着痕迹的一点点的拉开距离好像不行?
“灿灿?”唐远之皱眉看着金竹,低头问着,“不舒服?”
金竹摇头,转头看向唐远之,不可操之过急了,嗯,这熊孩子向来吃软不吃硬!
“你的事情好了吗?”金竹转开话题问道。
唐远之看了眼那些册子,还剩一些,但是灿灿早膳没有用好,“回来处理也好,灿灿想去哪里吃?”
金竹哦了一声,“那我先吃点粥吧,等你好了再说。”
唐远之沉默了一下,转身唤人进来。
林叔瞥了眼自家三郎君腰间上的那只紧紧揽着的手,默默低头,呈递上一碗肉粥,又放上一盏温水和药丸子。
“郎君,明达管事送来了紧急呈报。”林叔恭敬说着。
金竹舀着粥,一边点头,一边拍了下腰间的手,转头瞪眼,“松手!”
唐远之不说话,低头,一只手快速的翻着册子。
金竹无奈翻了个白眼,转头对林叔叹气,“把明达叔送来的呈报拿来给我,还有桃花岛那边的信件什么的,都拿来。”
林叔恭敬应下,倒退离开。
待离开了房间,林叔在二楼的书房里喊住同样来找东西的阿七,笑着问道,“阿七,这几年,六郎君在金陵过得如何?”
阿七皱眉看向林叔,压低声音说着,“林叔,你怎么问这个?主子过得好不好,你看主子那样,他过得好吗?”
林叔默然,的确……很不好。
但是——
林叔拉住找到东西急着去给自家主子的阿七,低声问着,“你实话跟我说,六郎君身边可有女郎?或者说——”
“一个女的都没有!男的也没有!”阿七迅速打断林叔的话。
见林叔似乎怔然,但又似乎一副果然如此的复杂表情,阿七叹了口气,苦笑道,“林叔,等你到了金陵,你就知道了。”
厢房里, 金竹看着明达叔紧急呈递的报告,敲了敲桌子,嗯, 还真是……啧啧啧。
金马飞送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陈有利那个混账王八就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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