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容,是因为同属于灵君,所以能够分辨?还是说是觉醒了灵君特有的能力?
花无眠却恍然的点头。
“我的哥哥,被赵大鹏买走了,我是来救我哥哥的。”花容低声说着。
金竹点头,那么被赵大鹏单独关在小园子里的那个人,就很有可能是花容的哥哥了。
“你的哥哥?那你找到你的哥哥了吗?”
“没有,找不到,我在赵大鹏那里做了三个月的侍从,还是没有打探到消息。”花容似乎有些羞愧和焦虑的低声喃喃开口,“不过,我能感应到我的哥哥应该还是活着的。我必须找到他!”
“以你一个人的能力,你是不可能救出你哥哥的。”金竹说着,看着花容,皱起眉头,“你和你哥哥……应该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吧。”
灵君的蜕变期,必须要有人看护,这花容和他的哥哥,背后肯定还有人。
花容苦笑一声,看向金竹,神色间带着几分落寞,“我知道,可是,没有人帮我,坊里的规矩,如果擅自离开,出事了,就自己想办法解决。而我和哥哥不愿意一辈子都被关在坊里,就算是死了也好,我们想出去走走,看看。”
“坊?”金竹挑眉问道,类似于花族的存在?
“是成衣坊,在柳州,坊里收留了不少像我和哥哥,还有你们这样的。”花容说得有些含糊,似乎怕冒犯了他们一样,神色间还有些羞耻的感觉。
金竹看着花容,为什么会觉得冒犯和羞耻?
但金竹也没有再问,只是微微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救人了,你耐心等等。”
金竹说完,就站起身,示意花无眠随自己出来。
待走出药房了,回到自己的厢房里,金竹才皱眉开口,“发现了没有?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灵君,他知道自己的特别,但是,他好像觉得很羞耻,不敢跟人说?”
花无眠神色很凝重,还有几分担忧,“郎君,我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被那什么成衣坊给关了起来……也不知道……”
不知道会不会像那些青楼女子那样,被人给卖了,或者被玷污了?
像他们这样特殊的男子,还是有很多人很感兴趣的……族里的历书也记载过,花族要避世的原因就是他们这些灵君会被人玩、弄、贱、卖,甚至当做生孩子的工具!
金竹拧眉,那到时候很有可能,花容刚刚说了,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坊里。
“我让人去柳州查一下,无眠,你这几天好好的陪着花容,跟他普及一下花族和标记的事。”金竹说道。
恰好此时,阿九回来了。
林叔进来禀报,神色很是凝重,“郎君,阿九已经把人救回来了。”
金竹看着林叔凝重的神色,皱起眉头,“怎么了?”难道,人已经被赵大鹏那个混蛋给玷污了?!
“阿九救回来的不止一个人。除了郎君指定要救的,还有三人,这三人都……有些不大好。”林叔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
金竹沉默了,连素来稳重镇定的林叔都会露出这样的神色,那就意味着,被救回来的三人应该是非常不好的了……
“救人后有没有好好的收尾,不要让赵大鹏短时间内找到,另外,林叔,你辛苦一下,明天告知柳州的管事,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成衣坊的。”金竹站起身,一边朝外走去,一边低声说道。
“是,郎君放心,阿九亲自出手的,打扫的非常干净,这两天金陵那边似乎有传达了什么指示,赵大鹏最近都在找卫大人的麻烦!还有函谷长廊,赵大鹏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在找当年的白马军的幸存者。”林叔一边说着一边走在金竹身后。
金竹顿了一下脚步,眉梢微挑,果然,赵家那边在北越动手了,漠州这边也想动手了!看来,赵家对漠州是早就有所算计了。
“把这个消息想办法告诉沈家军和卫大人!”金竹低声说着,顿了顿,“待会你和阿九说一下,具体怎么做,让阿九去做。”
“是!”
三日后,夜幕降临的北越神风军军营中。
老神仙锤了锤自己的腰,直起身板,低声对恭敬跟随他左右的三个军医低声交代了什么,就转身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军帐外,如芝兰玉树般身姿挺拔的青年,正背着手仰头看天。
老神仙幽幽的叹了口气,银子带着他,疾驰了三天三夜,到了午后,才赶到了北越,一到地,他老人家还没有怎么消息,就被拉去看病人了,忙起来就到现在了。
他和唐远之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不过,现在倒是有时间说几句话了。
“你要是问竹子的话,那我可以跟你说,他现在情况还好,我的小师弟还在山庄里,放心,我过几天赶回去就可以了。”老神仙低声守着。
唐远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灿灿让您来的?”
“嗯,本来让我小师弟来也成,白苗族的毒嘛,我们当初都研究过,不过,竹子不放心,说万一这个白苗族的毒又混合了其他的毒怎么办?啧,非得我来。”老神仙撇嘴说着,“我说他没有根据,怎么就那么确定,你这边肯定会出状况呢!”
“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嘛?”老神仙越说越生气,瞪眼看着唐远之,“他非得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哪怕到了,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成,哪怕只是空跑一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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