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票还请拿回去,本店不接受捐赠。”宋玉书说着,将银票双手递给李洵。
李洵没有接回,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那劳烦转告贵主人,李洵只想见故人一面,只想问一句话,可否代为转达?”
宋玉书看向花容,花容神色很冷,开口说道,“客人想问什么?”
“当年盟约生生世世,如今这辈子都未走完,就弃夫而去,是何道理?”
花容挑高眉,怒意膨胀,说什么盟约生生世世!这人都娶了别的女人了,还有了孩子了!花容连连冷笑,“客人这话也说得出口!”
李洵朝花容拱手,沉声开口,“盟约只有故人一人,李洵从未背弃过!”
花容更怒了,这人做了居然还不敢认!花容差点就一拳走过去,宋玉书眼明手快的赶紧按住,对李洵假笑一声,“客人的话我们会转告。请吧。”
李洵默默拱手,转身大步离去。
李洵一走,花容转身怒瞪宋玉书,“你拦我做什么!”
宋玉书无奈的看着花容,“你要是真的动手打了他,反而要给主子招惹麻烦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背后有没有其他人,这些你都不知道,就不能和他起冲突,眼下外头可是乱得很!”
花容一时语塞,气急了,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过,容容啊,这个叫李洵的,说什么盟约?几个意思啊!花无眠是有个妹妹被他娶了?”宋玉书疑惑的看着花容问着。
花容冷哼一声,“不许叫我容容!”说完,转身朝里头的小厢房大步走去。
灵君的事,可不能说与非宋玉书知道!这宋玉书还在考核期呢!即便通过了考核,若不是已经开始谈生生世世的盟约了,也不能道出!——这是灵君手册上的第一条规矩!
宋玉书啧了一声,看着这大步离去的花容,这容容看似冷淡,但脾气可是暴躁,不过,暴躁归暴躁,处理事情却是极为干练,嗯……偶尔发发脾气,也是挺可爱的~
——就是,感觉,似乎有意的保持和他的距离。
宋玉书叹了口气,不过也是,他初来乍到,想要融入金家的管事中也没有那么容易。不管是容容,还是原安州的金家管事,都对他似乎很有保留的样子。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既然签了契约了,那这金家的管事,这安州的三日客栈和医馆,他就会管下去!
夜深时分,安州位于西门的一座小神庙的后院里。
唐远之坐在后院主堂里,翻着手边的册子,看了一会儿,慢慢的掩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语气和缓的开口,“这么说来,安州的州令,把安州的银矿卖给了白苗族?”
“是!虽然没有具体的章程,但现在安州银矿挖出来的银矿都没有送完并州,都是送到了越州,通过商行,送到了白苗族。”下头跪着的中年儒生低声拱手禀报着,声音里隐隐的有着愤懑!
“赵家在这里头,就是做了一个中间人,赚取差价?”唐远之微微勾起了唇,目光幽深阴冷,“赵霖还挺会做这种事。”
“那商行的确是赵家人,白衣教的圣女,五年前已经将商行的人都收买了,且和东阳公主派来的人也有联系。”另一人身着黑色衣,手臂绑着暗红纹标识,低声拱手禀报着。
“赵景渝这几日在做什么。”唐远之微微眯眼问道。
“禀主子,赵景渝这几日行踪有诡异之处,虽然日日都在悦色馆中,但跟随赵景渝而来的贴身护卫,却是日日外出,目前在三日客栈,州府,安州银矿所在的大屿山都有出现踪迹,另,悦色馆是白衣教的驻地,里头监视和巡视极为森严!”暗红纹标识的黑衣人低声继续回禀着。
“阿四。”唐远之看向跪在地上沉默安静的年轻男子,淡淡开口,“赵景渝你亲自盯着,赵家和东阳公主在安州的埋伏的棋子,线头,全部要给我翻出来!特别是东阳公主与白衣教,白苗族的这条线,务必要清理清楚!”
“是!”
“唐门在安州的锦衣堂,全力清查安州府衙 ,民间,白衣教和白苗族在安州的据点,驻地,具体人数及所占据的地方,搜刮的钱财,田地,一一要给我理清楚,交具体的册子给我。”唐远之声音清冷平静的说道。
“是!”黑衣人恭敬应下。
唐远之微微点头,看向中年儒生,轻淡平静的开口下着命令,“安州银矿这几年送出了多少银矿,务必要给我一个准确的账目。不要只是给个数字,我要确切的账目。”
“是!”中年儒生有些激动的拱手应下。
说到此处,唐远之抬眼看了下外头,夜色依然是暗沉的,此时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安州所有府衙官员一百六十人,不论官衔多大,全部清查,将没有受白衣教污染的官员单独列出!”
“是!”
说到此处,唐远之站起身,开口说道,“除了江田,宋玉书,以及宋青珂,分别记录他们在安州的所行所为,记录完毕后,送金陵宁王处。”
“是!”
唐远之说罢,便抬脚一迈,瞬间消失在这小院落里。
此时的望海馆。
金竹将手里翻看了一遍的册子,放回到桌上,抬眼对林叔和花无眠笑道,“不错,花容和宋玉书都做得很好,三日客栈已经进入正常经营了,这几日来客栈入住的人也挺多的,医馆那边,木心做得也不错,就是人手不足,无眠,你晚上有空,整理一下我们往常招聘的那些章程,给宋玉书和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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