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都别多说了,赶紧抓紧休息调理,尽快恢复身体伤势和气力,有了自保的实力才最要紧,现在正还不知有什么样的凶险在潜伏等待着我们,一切唯有小心应付!”韩宁儿眉头紧皱,片刻过后,查看过云意扬的伤势,伸手到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黄澄澄的丹药,给云意扬服下,然后又点了点头,轻声道∶“不碍事的,你只是元气亏损太过,这是一枚荣神丹,会帮你快速恢复精力。”
下一刻,刑无双押着制服的连城碧也紧跟到了云意扬身边,又向远处血笛子看了一眼,眼中有愤慨之色∶“好歹毒的吸血大法!”
刑无双脸上怒气一闪而过,转过头来,与血笛子的目光对上“你们都是血影门?你就叫做血笛子,居然用这般残劣手段,对付一个后辈,算什么东西?”
“不,师姐,他们并不全都是血影门。你看你制服的这个女子,我对她熟悉不过了,是我云雾城豪门世家连家的大小姐。原本我云城侯府与连家并无什么生死仇杀的深仇大恨,他连家为何要联合血影门一心将我围杀?而这血影门也不过是传闻的一个神秘江湖门派,为何又要一心置我于死地?还有那个一身寒铁战铠的统领,此人倒是感觉陌生得很,这些人一心对付我,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心里疑惑得很,不如师姐铐问铐问下这位连大小姐,不难获知其中的详细内幕。”云意扬满腹疑云的说道。
“这些事情不急,容后再迫问不迟,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劣势,我看你云家的老总管以一敌二,对付两大高手的强强联手颇为吃力,我来相助一臂之力吧!”刑无双深深呼吸,右手凌空划过,刹那间她手中的天音玉琵琶的弦丝不知是被她自身真气还是空气鼓动,如听到主人心思,仿佛也一般激动地微微震动,似乎发出了天音,在激扬的开唱。
“今日就让我看一看,你这个胆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凶残害人,入魔甚深的吸血大法,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我辈人以伸张正义,斩妖除魔为己身之职责,受死吧!”刑无双正义凛然的道。
血笛子哼了一声,一张脸上浮起凶戾狰狞之色,道∶“原本当你是无相门的弟子不想过于为难你,你如果要自寻死路,一味与我等为敌,说不得老子也只好大开杀戒,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双手一振,身前那个闪烁着红光的骷髅头“呜”的一声划过半空,围绕着他的身子急速飞舞,而他的眼睛里,亦开始渐渐发红。
刑无双深深吸气,凝神戒备。天下间盛传血影门的神秘和强大,最是难缠,知道此人系血影门首领之一,自是不可小视,吸血大法更是非同小可。
这时,满天的黑暗又是渐渐聚拢,刚才被云烈石破天惊的一招“火龙怒焰”所撕碎的痕迹已是消失不见,夜色又深沉下来。
隐约中,远方传来的河流波涛之声,夹杂在凛冽巨大的风声里,渐渐汹涌。那若隐若现,仿佛隐匿在大河之中的长啸,在夜色中,苍穹下,轻轻飘荡。
云意扬只觉得胸口烦闷,很是难受,此刻忽听到有人“咦”了一声,一只白皙的玉手伸了过来,在他胸口轻轻推拿了几下。
片刻之后,原本郁积在胸间的气血,仿佛通畅开去,连他的精神,也顿时好了不少。
云意扬抬头一看,见是韩宁儿,正扶着自己,面上些许关切之意。
他心中颇为感激,真诚的低声道∶“谢谢师姐。”
韩宁儿柔声道∶“你不碍事吧?”
云意扬点了点头,道∶“现在就是有些疲惫,其他没什么了?”
韩宁儿神情凝重的点头,忽地轻声道∶“那就好了,今天要渡过此劫,以我们四人的实力还是有些艰难,你看,无双已经加入混战的战团了。”
云意扬自然知道刑无双为了减轻云烈以一敌二的压力,插手上去加战了,此时顺着韩宁儿的目光看去,一时为之震动。
黑暗的苍穹之下,低沉的黑云之间,赫然竟有炽热而闪耀的光团,映亮了半个天际,连乌云的边缘,也仿佛镶上了光边。
老总管云烈正如上古的火神,傲立在云端,将那“火龙怒焰”幻化燃烧的火焰,化做满天飞舞的火龙,撕开乌云,冲上九天。
而武统领使出混身数解,平生所学,在竭力正面与之相斗,反是那血笛子竟已是不见踪影,却见在云边天上,赫然有巨大骷髅,嘶吼狂啸。风云变化,有幽厉血光,冲天而起,与那火龙厮斗不止。
满天黑云,此刻都已沸腾不止,翻滚咆哮,从地上望去,那三人有如九天神魔,愤怒决杀。
云意扬只看得心动神驰,对老总管云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见火龙狂啸,声动四野,出没云间,真个有惊天动地之威,威势却大得吓人。
想到这里,他身子忽地一震,只觉得从自己右手中的苍天剑处,忽然有一阵热气腾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走遍全身。
正在他身边的韩宁儿忽有所感,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眼中有关切之色,问道∶“云意扬,你身体怎么突然这么热,不会是伤后发热吧?”
云意扬吃了一惊,不想韩宁儿感觉如此敏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呐呐的道∶“没、没什么”
韩宁儿皱眉,正想细问,忽然感觉到什么,转过头向前方看去。
这时,只听着狂风呼啸,天空中火焰四射,血光冲天,显然那三人激斗已到了最要紧的时刻。
韩宁儿向天空中望了一眼,道∶“你家老总管实力高明,功法高深,只怕胜算可定,我们是可以有机会脱险的。”
云意扬突然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道∶“师姐,你怎么看出我们有胜算了?老总管毕竟以一敌二,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先前与东储殿副殿主鸠无邪苦斗一场,连续下来不停的战斗,只怕年老乏力,难以为继,支撑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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