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精!帮凶!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别人关你什么来了,他的福气是无边了,难道你还能沾上光,犯得着这样瞎掺和,一个不可理喻的大傻帽!”此时,现场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心里暗中咒骂这个英达豪,这些都是对云意扬充满了无边疾妒的人,三个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大美人儿,平常人一个都无福消受,眼前那家伙貌似狮子一张口,狂霸凶狠的全他妈被他一口吞吃了,不妒不忌的人那才真是个大太监,不是个真男人了。
英武明终究不是白痴,能稳稳当当端坐英烈门这么个掌门大位,傻瓜是万万做不到的,好人有好人的道德,底线,和坚持,的确不容易。但坏人的隐忍,小心眼,恶毒,一样都是有大讲究的。
英武明当然算不得坏人,但也绝对不是好人,而是一只老狐狸,他故意恼火,中气十足的高亢质问道:“云意扬你个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家的女儿我是自叹无权也无力过从干涉,但我们家的两个女儿,好歹是我们名门大派的千金大小姐,从小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何等金贵,凭你小兔崽子作威作福,大胆倡狂的三言两语,就叫你在我一个父亲家长面前随便把人拐跑了?你这完全是无理,无理取闹,不当人子,难道还怕了你,要向你妥协不成?”
英扬姿和英茵茵两女闻自家老狐狸说出这样与云意扬翻脸的话,两个人的心里都砰砰,砰砰的跳得老高,她们其实也很害怕这些话触及云意扬的逆鳞和底线,一旦使他老羞成怒,真正发飚起来,只怕真的无法收场,而且这还在其次,真正令她们担心的是,云意扬真的舍弃她们,翘着屁股一走了之,那她们真的何以自处,该怎么办呢,岂不是要哭死。
所以,英扬姿和英茵茵两女极为害怕云意扬不能承当老狐狸那番尖刻话,针逢相砭也突然翻脸,甚到是闹僵持到最后,负气置她们于不理。英扬姿和英茵茵两女此时真是怕极,英茵茵一脸惨愁,好像犯错的孩子似的低垂了蝽首,只是无助的沉默不语,大气也不敢喘息一声,而英扬姿哀怨的大大秋水双眸怯弱的望向自己的父亲,正待开口说话,帮衬云意扬几句,却是被自己的哥哥英扬豪含笑,摇头摆手制止了,于是英扬姿便也没奈何。
“呵呵,大伯,你何必犯这个犟脾气,”英达豪突然一声爽朗的大笑,声若洪钟,震憾全场的哇哇高叫道“云师弟龙凤之姿,天地人杰,是个千万年难得一见的了不起人物,我看配我们家两位姐姐和无相门的谢师妹三个倒也硬是配得,大伯,听我一句劝,爽利成全了他们。而且,我认为吧,你只怕相拦也拦不住他们”
“混账,你给我住口!”英武明一声暴躁的惊天断喝,打断了英达豪的话“你这个不省事,只知吃里扒外的狗崽子,几时轮到你帮凶说话了,给老子滚一边去,有多远滚多远,真是碍眼的迷糊蛋。”
英达豪骤闻断喝,全身惊起一阵哆嗦,只好一旁惟惟诺诺,低头缄默不言。
“老狐狸,你也犯不着冲别人出气了”云意扬驻立斗兽场下,一脸不慌不忙的哂然,讪笑道:“拐跑你家两个女儿的正主儿是我,你要撒火只管冲我来好了,不过话要说明了,人我已经弄上手了,我这只不过是先斩后凑,你还能奈我何?想要为难我,老狐狸,奉劝你了,就算你一个男人做鸭卖屁股都不顶用,还是放一把你家这对漂亮女儿,走一走曲线救家的路线吧。既然怎么都要最终双手奉送出去给人糟蹋,何妨干脆爽利许了我,好歹我们木己成舟,生米煮成熟饭,这是覆水难收,我是名副其实的现成,还去瞎整合什么,是不是这个理?”
“你你好你个小兔崽子,真是气杀老夫也”英武明再怎么老狐狸,但是碰到云意扬这么个无法无天,满身痞气外加无赖三级的家伙,也是处处败落下风,无可奈何,一时一张老脸涨得紫红,冲云意扬吹胡子瞪眼,空自气极。
英达豪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凑进来道:“好,说得好,好样儿的”
最终看英武明怒气冲天的冲他咬牙切齿瞪眼,英达豪嘎然而止,后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即乐不可支又憋得难受的模样,看在英武明眼里气得牙痒痒,真是欠揍。
全场所有围观的人也都看出来了,云意扬这家伙是个正宗的沷皮无赖,说得好听那是真金不怕火炼,说得难听那是蒸不烂煮不熟,油盐不进,跟自家未来的老丈人说话,都是这种无哩头的小痞子态度,毫不退让,气焰硬是强盛和嚣张,也算是令人开了眼界,叹为观止。
对于云意扬的作派,全场没有人不佩服和向往的,这出戏个个都是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既便是英武明身边的英辰南及身后所有元老院高层,也都是皱眉强忍好笑看这对岳婿对垒好戏的玩笑心态。
这是一头老狐狸碰上了一条赖皮狗,老狐狸对赖皮狗,似乎老狐狸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去,但甭管怎样,对于别人的家务事,作为旁人有好戏可看就成了。
就是英扬豪也认为这位云师弟,未来的郎婿,究竟什么时候这变得这么流氓无奈了,真是令人好气又好笑,与以前认识的他,前后简直辨若两人,但有父亲在场主持这件事情,他也认为与自己当事人的妹妹一样,都是不好插上来嘴的,只好缄默不言,静观其变。
英武明眼神晦暗难明,老狐狸自有他的城府阴沉。这种事关女儿终身的家务大事当着面前人山人海这么抖落宣扬,他是感觉到老脸无光,没地方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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