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敢做。”
叶长岐二话不说,咬在他的唇上。
“不仅是现在敢喊你冷开枢。”
“拉着你双修,骑在你身上,被欲|望困住无处发泄的时候,我都要唤你名字。还要喊你师尊,就算你捂住我的嘴,我也会传音给你。冷开枢,好师尊,我什么都想和你做。”
“你的剑,心心念念想着冒犯你。”
冷开枢没想到自己首徒这般孟浪,只得低声回答,仔细交锋。
“那为师希望,饮风明君不要总是念着师尊二字独自去了,冷落你的好师尊,”冷开枢慢慢地回答,“也不要哭着哀求,既然想做,就算哭泣也该自己受着。”
眼眸不该流泪,双唇不能紧闭。
自然舒展开颈项,手臂垂在两侧,任凭剑修抚玩。
“身、心、意识,都该去冒犯师尊,若生出一丝一毫的退意,就该得到讨伐。长岐,你觉得本座说得对吗?”
叶长岐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不能在这场言语的交锋中落败。
可他没来及回击,冷开枢已经扣着他的肩臂,面上恢复从容,望向珊瑚丛外。
司空长卿的传音逼近:冷开枢,你两还不出来?在里面做什么秽乱宗门的事?
叶长岐瞧了他师尊一眼,心中愤愤不平,但也只能暂时压下恶气,同冷开枢游出珊瑚丛。
鲛人已经越过珊瑚,游去了沉海佛林,水波一震,鱼群猛然调转方向,向着四周逃窜,几人头顶有阴影遮盖下来,叶长岐仰头,三条巨型海鲨缓慢弛过。
司空长卿一指佛林另一端:去沧海穷鳞要穿过佛林,我们沿着佛林边缘走。
正巧有条海鲨巡游回来,几人立即摸到佛林边缘,离得近,叶长岐能大致瞧出镇压的是什么东西。
叶长岐:竟然是相柳。
相柳被这群鲛人镇压起来,九颗头颅只剩下蛇头,龙首全部砍掉了,爆发出一团血雾。佛林的海水变为了混浊的猩红色。
冷开枢若有所思:“东海由重云管辖,重云是真龙,容不得这种龙蛇同身的妖兽。”
参宿离开后不久,相柳随之沉海,但它目标太大,估计不久被鲛人发现,扣留了下来。参宿等人几人既然有镇海印过结界,那也不必留下九头相柳,所以直接放弃了这头上古妖兽。
叶长岐有种不妙的预感:“师尊,东海全由
重云管辖,那归墟也归他管理吗?”
“不。归墟不归属于任何一方,全然独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司空长卿道,“我在天宫院曾见过,镇海印是那条龙的镇纸印,夜见城修士,抢了个好东西。”
路和风问:“那我们现在来找重云通过结界,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们关起来?”
司空长卿抓住了一条青白鹤真鱼,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鱼头,鹤真鱼似乎被弹晕了,立刻翻过身,但更多的鱼群围了过来:“等我们就被关在东海之下,参宿回到归墟,燕似虞复活燕行雪,一切都结束了,那不是也挺不错的?”
冷开枢声音一寒:“不错?你在东海中待到你的死期,本座的弟子云生不是白白进入天宫院?司空长卿,看来你去了趟人间什么都没学会,还是那副游戏人间的模样。”
叶长岐见冷开枢发怒,连忙接道:“师尊,若镇海印真是重云的东西,那我们该如何?”
冷开枢迎上首徒的脸,怒意也消减了,偏过头,语气还是冷峻的:“重云若是阻拦我们,他的沧海穷鳞也不必留。”
叶长岐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师尊说的是不是气话。
不过司空长卿的话提醒了他,参宿是为了回归墟,燕似虞是为了复活燕行雪,剩下的那个神秘人为什么会帮参宿与燕似虞呢?
之前在闻人术梦境,燕似虞给出的要求,是将萧家制成大型梦魇反复受折磨,并将燕行雪复活。
而神秘人当时给他的回答是。
你可以拜入归墟,但是归墟有规定:需要九州绝世的名器法宝当做投名状。
燕似虞将自己积攒的无数法宝给他,但都不得神秘人回复,就连他的紫极也被对方嗤之以鼻。
稀世珍宝。
什么是稀世珍宝?
燕似虞想起了黑白世界中散发青金色光芒的剑骨。叶长岐的模样在他眼前并不真切,他只觉得自己的识海受着魇鬼影响,阴暗不见天日,就算想起罗浮山的人,也会胸中沉闷。
他答应了对方。
于是后来他逼死了叶长岐只为了取剑骨。
叶长岐回忆了一下燕似虞是多久入魔的,发现他似乎同冷开枢一样,先是有了心魔,后来两人去了一趟四会的佛陀燃灯,在燃灯佛坐下听颂佛经长达三月,他悟出剑意,异常欢喜,正想回宗告诉开枢星君。
燕似虞却拦着叶长岐,不让他回罗浮山。言辞之间,似有难处。
叶长岐仔细打量他,发现他眸中偶有猩红掠过,隐隐有入魔迹象,猜测他是因为生出心魔所以不愿回宗门。
叶长岐对门下师弟向来宽容,不动声色地劝燕似虞同他一道回罗浮山,但燕似虞反而生怒,叫他自己回宗,不必理会他。
叶长岐作为大师兄,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师弟在宗外出事,于是也留在了雨花寺佛院中。
有一日,雨花寺佛音阵阵,古刹钟鸣,叶长岐正在院中练剑,突然院门被踹开,有一群佛修冲进来,说佛堂中混入了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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