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媳妇被你作死了,现在又来作第二个,你们家真是不怕报应。”
叶大娘遭受了叶老娘一个多月的嚎丧,心情恶劣的不得了,有时候半夜都想爬起来扇她几巴掌。
叶秋熙和石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宁岳,叶家什么情况同一个村的石头再清楚不过,叶秋熙这一个多月该了解的,也不了解的差不多了。
总之一句话,一言难尽。
宁岳脸色阴沉,在叶秋熙和石头两人左右架着往里挤。
宁秋娘蜷缩在地上,凌乱的头发盖住头部,生死不知。
“娘!”
宁岳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他就觉得此刻特别愤怒,愤怒的想要把叶汉生和叶老娘丢进异种群,亲眼看着他们被异种撕咬、分食。
木棍掉在地上,失去支撑的宁岳摔倒在地,下半身使不上力,他只能用手臂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向前挪动。
“娘!”
周围的人即使对宁岳再无感,此刻看到这种情型也不免鼻子发酸。
“作孽哦。”
不知是谁感叹道。
叶秋熙抹着眼泪,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叶老娘、叶雷、叶汉生,真的太讨厌了。
“汉生叔要是不愿意跟秋娘婶过了,直接和离就好了,干什么这么作贱人。”
王秀刚从人群里挤进来,听到这话连忙捂住小哥儿的嘴,将人拖出叶家老远才松手。
“娘,你干什么拉我?”
人群中石头就被他奶奶拉走了,他也突然被娘拉开,宁岳这才会掉了木棍摔倒在地。
王秀怒道:“我还要问你干什么?那些话是你一个小哥儿能说的?你以什么身份说?”
叶秋熙咬着唇不吱声,杏眼里闪着倔强的泪光。
王秀心里一软,说:“放心吧,已经有人去叫郎中了,叶汉生不敢把人打死。”
宁岳爬到宁秋娘身边,拿开她脸上的头发,叶秋娘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
叶大娘一惊:“不会被打死了吧?”
人群中一片哗然,叶老娘色厉内荏:“装的,她就是装的,她惯会装。汉生,儿子,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表里不一的贱|妇。”
叶汉生很壮,一脸憨厚老实人模样
,最听叶老娘话。但此刻听他娘这么说,他罕见的犹豫了。
“娘,我过几天还要去做工,她要死了谁照顾你。”
宁岳目光寒冷如冰,他视线扫过叶老娘和叶汉生。
“我要你们偿命。”
叶汉生脸色一变,眼里带着浓浓的厌恶,他抬腿踹向宁岳。
“敢咒我娘,我打不死你。”
宁岳被踹飞出去一仗远,身子重重跌落在地,喷出一口血。
叶汉生瞪圆了眼还要上前继续时,被村里人拉住。
“他就是个不能动的傻子,你踹他干什么?”
“行了行了,就是个孩子,他娘都被你打的生死不知,还是快去请个郎中回来看看,你还真想背着打死媳妇的名头不成?”
“作孽,真是作孽,也不怕下辈子投不了好胎。”
宁岳趴在地上,视线看向叶汉生,眼神越来越深邃,仿佛看不尽头的深渊。无形的能量从他身体里流向空中,宁岳五指陷入深深的泥里,一滴冷汗从额角缓缓滑落,最后坠落泥中。
轰的一声,一道雷劈在叶汉生头顶。
众人一愣,艳阳高照,怎么打雷?
“报应!”
被他奶奶死拽着不得动的石头,在众人愣神时喊出一句。
这一声惊的众人心里一冷,尤其是叶老娘,脸色都白了。
叶三婆连忙捂住孙子的嘴:“作死的东西,瞎放什么屁,让你走,你非不走,赶紧跟我回去。”
好像是验证石头的话一样,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再次劈在叶汉生头顶。
这次众人看的清清楚楚,那道雷是出现在叶汉生头顶上方的。
众人瞬间散开,满脸惊恐的远离叶汉生。
叶汉生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他瞪向说报应的石头,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叶三婆再也顾不得石头意愿,连拖带拽的将人弄出叶家后,直奔自家。
院里院外寂静无声,众人看着叶汉生和叶老娘的眼神惊异不定。
“让让,让让,是谁要看病?”郎中的声音如同及时雨般消灭了众人惊魂不定的心思。
郎中挤进院里一看,惊呼:“怎么晕了两个?”
大家这才发现宁岳也晕了。
郎中查看宁岳过后,一脸可惜地摇头,说:“这个不用救,他要不行了,除非有大的机缘。”
随后又查看了宁秋娘,眉间深深成了川字型。
“这个要好好养着,不然怕是活不长。”
郎中也不是正经大夫,但手艺还行,附近村子里大病小病都找他。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脸上的惊恐更甚,三三两两的转身跑出叶家,郎中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叶老娘全身一软,倒地前被叶汉生接住。
“儿呀,这可如何是好?”叶老娘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
别看她蛮横,但对上天打雷劈也是害怕的紧。
叶汉生黑着一张脸,说:“娘,有儿子在,您放心。”
郎中这时也转过弯来,眼前昏迷的一大一小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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