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得语重心长:“秦先生,您应该庆幸帝国律法严明公正,执政官大人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否则今天您就该为您的爱人收尸了;人太恋爱脑真的影响判断,秦先生您也是接受过帝国精英教育的,还是多看清楚身边人是什么样的面目为好。”
“只因嫉妒心,因为一己私欲就这样诋毁帝国最宝贵的人才,还不是一次;秦先生,再纵容他这么下去,恐怕您的父亲和前执政官会走到元帅兄弟那样的结局,而那时你们一家的下场绝对不敢想象。”
秦曜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或者说在贺年说出那句解剖贺绵的时候就被吓清醒了;刚开始贺年与他说对贺绵的怀疑时,秦曜是真的因为帝国安危而相信了他,毕竟贺年列举出来的反差都是真的,所以才会带着他来找堂兄。
而刚才贺年说出那句解剖的时候秦曜忽然就明白,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帝国安危,只是因为他对贺绵的种种嫉妒,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话,他是恨不得贺绵去死。
与自己相爱几年的爱人原来还有这样一副面孔,秦曜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贺年。
本来秦肆刚才与他说的话就让秦曜相信了他只是贺年的备胎,现在又出了这件事,他是半点都不心疼贺年;当即对杨秘书表态,他会将贺年看管在家里,绝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人前。
这个时候秦曜确实还没有放弃贺年,爱意因为欺骗和看清他的真面目不在了,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还有和军团长贺景荣家的来往,只能先把人看管在家里,之后的与父亲商议后再决定。
杨秘书很满意他的态度,最后叮嘱一声:“执政官大人精神力躁动的事在帝国不是秘密,今天的事我们不怕有人传扬出去;即便传扬出去,执政官大人也是因为帝国瑰宝震怒,反而会得到帝国民众的更加拥戴。”
“但是秦先生务必看好你的人,如果他再用以前那些手段诋毁贺绵先生……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秦曜点头,他当然知道;今天只面对堂兄一人就是这样的怒火,真要是再诋毁贺绵,元帅和执政官两个家族就能碾死他们,更何况还有帝国民众的怒火。
单手扶起贺年就要出门,与正要进门的黑发雪肤青年遇上;秦曜第一次见到贺绵真人,抛开惊艳的容貌不说,单是那股温和从容的气质就让人如春风拂面,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难怪堂兄会这么快的动心又动情,这样的人就如天上明月,谁不向往。
贺绵并没有在意这两人,疾步进入休息室。
推开房门就看到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满头满脸的汗珠,盘腿坐在地毯上,身上的肌肉线条勃发,看得出来他正极力压抑暴虐的精神力。
直接坐在他身后,伸手搭在男人的后背,帮他梳理精神力。
这一次并没有上次那么耗时耗力,不过一个小时,室内没有了精神力游走的状况;秦肆顺势倒在贺绵的腿上,大脑袋在他怀里来回蹭。
“怎么回事,明明这段时间你的精神力控制的很好,今天忽然就暴动了?”贺绵还是问出口。
怀里的人睁眼,眼尾还有红痕,声音也异常嘶哑:“绵绵不用怀疑,你的方法对我很有用;只是贺年刚才找死,他竟然敢对我建议,说是要解剖你的头脑,我当然控制不住。”
哈?贺绵瞪大眼,贺年这是发什么疯!
低声给他讲了经过,蓝灰色眼瞳里杀意不减:“绵绵和崽崽们就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伤害你们,就是想想也不能;我当时听到他那句话就只想到有人敢伤害你,心里只想杀了这个人,就……没有控制住精神力。”
双手抱紧青年的腰身,大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绵绵会不会觉得这样暴戾的我很可怕,会不会被我吓到?”
双臂渐渐勒紧,恨不能将他勒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低沉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委屈:“绵绵怕我也迟了,你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不要躲我好不好。”
这人可真是,贺绵觉得他的脑子怕不是也进水了,双手抱起怀里的大脑袋,看进蓝灰色的眼眸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因为爱我担心我才会精神力暴动,我怎么会怕你,我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吗?”
“再说我怎么可能会怕你,我身手这么好,你根本打不过我,你是不是小瞧我?”
蓝灰色眼眸里光彩乍现,双手圈住爱人的颈项,将人拉下来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薄唇骤然吻上他的唇。
靠,老男人又来突袭这一招;贺绵“唔”了一声,想要揍他一拳。
想到他刚才经历过精神力暴动,这会儿又担心自己嫌弃他……算了,安慰一下老男人,就不揍他了。
一只胳膊抱着老男人的劲腰,本来抬起的那只手插在银灰色的头发中,轻轻揉捏,传递他的安慰和疼惜。
一个翻身,小麦色肌肤的男人将青年压在胸膛下,唇舌紧紧追逐爱人的,大手抚在他的细腰上。
被精神力毁坏的凌乱房间内,只见地上两个紧紧拥抱的人,还有凌乱的气息声不时传来……
很久之后,秦肆哑声笑起来:“原来我们不能亲吻太久,是因为绵绵不会换气……嘶……绵绵是要谋杀你男朋友?”
一把推开他,贺绵喘着气坐起身,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都是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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