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和节目组的人怎么会不感动。
也是今天喝多了点,导演也不怕执政官大人了,过来就拉着贺绵表达感激之情,说到动情处眼角还有泪花闪烁。
眼看执政官大人又用满是醋意的眼神盯着导演拉着贺绵胳膊的手,导演助理一个激灵,跑过来连连道歉,说是导演就是喝多了感谢大美人,拉着人就回了篝火旁。
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助理在心里嘀咕;谁能想到呢,陷入爱河的执政官大人竟然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和醋意。
悄悄看一眼灯光下黑发雪肤的青年,被执政官半拥在怀,隐约可见的眉眼旖丽,风情流转;这样的人,执政官有这么强的占有欲才是正常的……吧。
换成谁估计都想把他藏起来,不容他人窥见一点风情。
给机器人小一输入口令,让小家伙带着其他机器人在固定时间收拾场地,又和刘潇几个打过招呼,秦肆连哄带骗半抱着青年回了主楼的卧室。
恰好贺绵现在也是微醺的状态,此时若不趁机登堂入室,等他明天清醒再后悔了怎么办;秦肆当然不能趁爱人醉酒的时候真的发生什么,这一点他很清楚,不然好不容易取得的进度又会归零,但不妨碍他得到一点甜蜜的利息。
被他一路撩拨,回了房间的贺绵已经酥软无力,半伏在沙发上;高大的男人半跪在他身边给他换拖鞋,还是哄人的语调。
“绵绵,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青年抬眼:“对,要洗澡,吃了烧烤,身上全是味道,臭。”
怎么就……半醉了也是这么可爱呢。
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正要抱他去洗澡间,就见小醉鬼踉跄着起身,还知道拿上浴袍,自己往洗澡间走。
“绵绵你等一下我,小心自己摔倒。”声音很无奈了。
“不……不行哦,我自己洗澡,你……你不准进来。”半醉的人还是知道一点危机意识的。
秦肆有点后悔刚才回来的路上没忍住对爱人上下其手了,这不是折磨自己么,他还有这么重的防备意识。
自己作的只能自己承受,低哑着嗓子继续哄人:“绵绵听话,你喝了酒,不能自己洗澡,摔一下我会心疼;我陪你,就在一边看着,绝对不会打扰你,好不好?”
青年星眸半睁看了他片刻,低喃:“骗子。”
男人锋锐的眉眼愣住,怎么自己在爱人眼里就是骗子了,他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低醇的笑声就在贺绵的耳边:“绵绵冤枉我,我怎么就是骗子?”
青年的眉眼中满含疑惑,话音却笃定:“你就是骗子,骗我答应你的告白,还骗我什么都听我的……那我不让你亲我,你怎么不听。”
原来带点醉意的贺绵是这样的,有点单纯的幼稚,像是个小孩子,更可爱了怎么办;秦肆的眉眼含着笑意,可不就是他费尽心机骗来的么。
“那也是绵绵你喜欢我,才会纵容我骗你。”这一点秦肆很确定,贺绵如果不喜欢他,他哪来的骗人机会。
“嗯?”贺绵眉眼带着醉意点头:“你说的对,我好像是喜欢秦肆哦。”
又喃喃自语:“秦肆就是个大骗子,可我只喜欢这个大骗子。”
高大的男人心满意足,也不顾青年的推拒,将人抱在怀里,蓝灰色的眼眸里风暴涌起,恨不能将人永世囚在这风暴里,只为他一人所有。
大概是对危机的直觉,贺绵只由着他将自己送在洗澡间,还是把人赶出来;就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秦肆终于等到安然无恙的爱人出来,也不管他浴袍还没有整理好,一把抱起人放在床上。
给他喂了几口水,又给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去了洗澡间;把青年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收在脏衣服筐里,自己匆匆洗过出来,掀开被子钻进去。
即便他轻手轻脚,还是惊动了被子里半睡半醒的贺绵,在枕头上蹭了蹭脸,咕哝着:“干嘛,怎么还不睡?”
秦肆好笑:“绵绵还记得答应过我搬来你的房间啊。”
手落在青年的脸上,轻柔描摹他眉眼,只觉心尖发软;他怎么就能这么好呢,明明心里还是有点直男思维,明明对自己的亲近还是有点抵触,可因为喜欢,他还是纵容自己一步步靠近,即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还是温柔以待。
确定了,贺绵是能直面自己喜欢的人。
这样的贺绵,秦肆的爱意只会越来越深,怎么舍得后退半步。
把人搂在怀里,填满的不只是怀抱,还有心头的渴盼,秦肆满足低叹。
怀里的人又开始嘟囔:“热……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离远点是不可能的,这会儿也是靠极大的隐忍才能克制住将人吞吃入腹的欲·念;就像是一头猛兽,猎物已经进了自己的地盘,怎么可能允许他脱离自己的身边。
咬住青年的耳垂,声音低哑又克制:“绵绵乖,不要再乱动,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半梦半醒的贺绵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大蛇缠住,他只想费力挣脱,可大蛇却越缠越紧……忍不住挥舞手臂,想要甩开辖制。
这大蛇好不要脸,竟然还会说人话;你让别动就别动啊,贺绵才不是乖乖听话的,继续拉扯,势要挣脱辖制。
两人纠缠动作间,也不知贺绵碰到了哪里,秦肆闷哼一声;本来想着爱人喝醉了,今晚只是想能抱着他安睡就好,他也舍不得爱人辛苦一天还休息不好;可现在是小醉鬼自己撩拨起来的妄念,不经意的风情更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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