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在床头交织。
许博洲轻轻抚摸着周晚的后脑,另一只手拨开挡住她眼眸的发丝:“你知道我去见过全亚航空的老板了?”
“你真的去了?”周晚一惊。
“嗯。”
听到许博洲肯定的回复,周晚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在自责,她担心是不是自己一心想整改星荣,而忽略了员工们的工作压力。
十几年的默契,许博洲一眼就能读懂她此时在想什么,所以先开了口:“你肯定在想是不是你给了飞行部太大的压力,所以我才想跳槽。”
“不是吗?”周晚问。
许博洲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他垂下睫,沉默了片刻后,抬头注视着她的双眸说:“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不会离开星荣。”
周晚一下就从许博洲的怀里挣脱出去,低着头碎碎念:“神秘兮兮的。”
许博洲双手枕在后脑上,笑了笑:“我是怕我说出来,你会不高兴。”
“你说,我不会不高兴。”
咔——
许博洲坐起身,立刻按开了台灯。
房间变亮了,周晚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靠在床头的他,薄薄的被子就滑落到他的跨上,再下去一点点,他整个身躯就要完全赤裸在她眼底。
借着昏黄的台灯光线,许博洲盯着周晚脸上的表情变化:“全亚航空的老板和我有点交集,说好听点叫被追,说不好听点,就是她想包养我。”
“……”周晚惊住,喉咙像被什么卡住:“没想到,你还挺吃香的嘛。”
周晚不自然抿嘴的小表情,被许博洲抓得一清二楚,他内心得意得要死,但脸上却装得淡然:“嗯,我从小就没少被人追。”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不屑显摆,却偏偏此时就想赢:“我也是。”
从小许博洲就喜欢珍藏周晚那些小表情,是和平时无趣、拘谨完全不同的灵动可爱,他也霸道的认为,这一面的她,只属于他。
“那你去见她,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别的?”周晚尽量让自己问话的语气,听不出来带有醋味。
周晚就是太对许博洲的胃口,他就喜欢这种娇憨又有点小傲娇的女生,能激发他骨子里的征服欲,一点点让她从嘴硬到抱着他撒娇。
他突然又想逗逗她:“嗯,我和她说,现在包养我的老板对我不是很上心,我打算换一个。”
“……”周晚明显当真了,瞪起了眼。
内心窃喜的许博洲,拍了拍旁边的枕头,命令她:“过来。”
“既然知道你不会离开星荣,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周晚转身想走,却听见身后是一阵掀被子的动静,高大的身影从身后将她抱入怀中,一起重重的跌落床中央。
他没有穿衣服,而她穿得也单薄,倒下去时,丝绸的裙身滑到了腰间,两人肌肤紧紧相贴,她慌张得直拍他:“许博洲,你放开我……”
灯光照在床上,影影绰绰,为了让周晚舒服点,许博洲侧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下面的轮廓清晰,一长条抵在她的腰后,热热的,激得她身子一颤,下意识只想逃。
许博洲将她捞回怀里,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根在说话:“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了,再不主动点,我要真被别人拐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说过你不会走的。”周晚被两只结实的胳膊拴牢在滚热的胸膛里,复述了脑中记忆深刻的这句话。
许博洲低笑:“周晚,你还真霸道。”
“我哪里霸道了?”
“我一直单方面付出,可怜兮兮的得不到你的回应,你还不允许我有二心,这还不霸道吗?”
被许博洲紧紧的箍到快要窒息,周晚一烦,索性在的双臂间转过身,面冲着他:“回应?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回应?”
一双炙热的眼睛嵌进了她的瞳孔里,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色气的话:“坐在我身上,干我。”
“……”周晚腾地一下红了脸,躲避他的目光:“我才不要……”
许博洲出乎意料的没有强势进攻,而是把她抱到了被子里:“我不勉强你,睡觉吧。”
周晚就知道这个变态没那么纯洁,她刚枕上枕头,裙子和内衣就被许博洲扒了干净,她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不是要好好睡觉嘛。”
“嗯,”许博洲将她的衣物扔到了地毯上,然后手臂扣回了她的腰上:“不脱衣服怎么好好睡觉?”
过了一两分钟,周晚发现他的手脚确实没有乱动,一切都恢复平静后,她闭上了眼,有一瞬间,她觉得这样安安静静被他抱着入睡的感觉,好像还挺不错。
至少比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要温暖许多。
可床上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只过了几分钟,周晚便感觉有一只大掌从自己后背绕过来,不由分说的往下探,刺激到浑身一颤。她猛地睁开眼,抓住了许博洲的手臂,可他的力度不小,使得她都蜷起了双腿,声音黏黏糊糊:“别……别这样弄我……”
许博洲太坏,他就是不说话,只用手中逐渐加深力度的动作,去逼周晚求自己。被子里氤氲着热气,像是一股股热浪从下面涌向周晚,她就是对感情再迟钝再无趣,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她控制不住的。
他伸向下面的手臂,被她抓出了一道道红印。
周晚很瘦小,随随便便就被许博洲牢牢圈住,他贴着她的脸颊吐气:“宝宝舒服吗?”
“……”她没想回答,但喉咙间溢出的低吟却恰好成了回应:“……嗯、嗯。”
她越是进入状态,越是能煽动许博洲内心的火,在她来之前,原本因为舟车劳顿而有些疲困,但只要一碰她,他浑身都是精力。
“许博洲、别、别再往里了……”周晚感觉自己要被弄疯了,脚趾都蜷紧了起来,她两只手都抓住了许博洲的手臂,企图去制止他,可他特别来劲,手指在里面动得凶,动得猛。
“啊……”她仰起头没忍住,喊了出来。
许博洲的下巴磕在她的颈窝边,胡子还没来得及刮,细细硬硬的胡渣蹭得她侧脸很痒:“你别、别这样蹭我……你没刮胡子……不舒服……”
他挪开脸颊,抬起的两根手指故意在她的眼底交错动了动,拉出了细细的银丝,他坏到极致的啧了两声:“我刚弄你几下,就流我一手水。”
“你那是刚弄几下嘛,明明……”周晚呼吸一滞,两边的脸颊都红透了,声音闷在被子里发出来,连呛人的语气都娇滴滴。
许博洲只笑了一声,问她:“要不要?”
周晚气息不匀,还没有缓过来,她感觉背后火热的身躯又往自己贴近了一点,腰窝被他腿心磨得难受,浑身像是过了电般,微微颤抖。
许博洲看着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姐姐”,被自己还未发力的前戏折腾得够呛时,他又不禁用激将法逗她:“宝宝太敏感了,真不经弄啊。”
“……”周晚的脸又涨红了一个色。
不过下一秒,许博洲却停下了动作,关了台灯,到了一声“晚安”。可被他挑逗到快意在身体里蔓延的周晚,还留在余韵里。
她侧过头,发现他真的闭眼入睡了。
什么嘛,弄完就不负责的坏男人。
周晚在心里闷闷嘀咕,她躺平了身子,也闭上了眼,想慢慢等那些燥热的情绪消退,可过了好几分钟,不但没冷静下来,反而一碰触到他的肌肤,她身体的反应就更加的强烈。
“许博洲……”周晚硬着头皮戳了戳许博洲的胳膊。
“嗯?怎么了?”他没睁眼。
她半晌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害羞不敢说。
许博洲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他没有引导,而是翻过身替她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明天一起去公司。”
纠结后,周晚还是没有抵抗得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抓住了许博洲将要收回的手臂,紧张的吞咽,红着脸,声音是羞涩的细弱:“我、我想要……”
终于等来了自己最想听的叁个字,许博洲将她搂进怀里,目光蕴着火:“明天事情多吗?”
周晚有些迷茫:“还好,不多,怎么了?”
“和卫也打声招呼说你不去公司了,”许博洲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深盯着她的眼睛,坏笑:“你明天一整天都是我的,我们早上起来做一次,吃了午饭再做一次,吃晚饭在厨房做一次,散完步洗了澡再做一次。”
“……”她真吓疯了,瞳孔睁大:“许博洲、不行,我不要……”
这跟被囚禁在房间里只做那件事,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她更加笃定许博洲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性瘾患者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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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洲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第二天一早,他又压着周晚做了一次。
事后是周晚先去洗的澡,出来时,她看到狼藉的床和地毯,穿好衣服就逃了出去,下楼看到在厨房忙活的康叔,她有种挣脱了变态得救的错觉。
闻到了香味,周晚跑到了餐桌前,好久没吃康氏蛋堡了,她立刻抽出餐椅,还像个小女生一样,捏起蛋堡,开心到摇头晃脑。
“香不香?”康明走过来。
周晚咬了一口,用力点头:“好吃,还是一样的味道。”
“喜欢吃,以后就经常来,住这里都行。”洗完澡的许博洲从楼梯上走下来,没好好穿衣服,就裹了一块浴巾,胸膛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
康明尴尬的提醒他:“少爷,周小姐在呢,快把衣服穿上,你们现在都不是小孩了,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许博洲和康明对视上,没说话,只笑了笑,然后很自然的坐到了周晚身边,吩咐康明:“康叔,帮我拿瓶冰可乐。”
“你有点咳嗽,还喝凉的?”周晚转头叫住了康明:“康叔,你给他倒杯热水,再拿点止咳的药。”
他望着她:“一早快把我热死了,喝不了热水。”
“……”她脸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红晕,又浮了起来。
许博洲向康明伸手:“康叔,冰可乐,我得去去火。”
康明笑得意味深长。
“康叔,给他热水。”周晚轻轻瞪了一眼许博洲。
许博洲立刻变乖,举起双手投降:“康叔,给我热水。”
康明笑:“少爷还真是从小到大都听周小姐的话啊。”
目光只要落到周晚身上,许博洲的眼里只有宠溺:“那当然,老婆的话,我当然要听。”
……
周晚用手肘顶了顶许博洲,许博洲握住了她的手:“你大晚上闯进我家,在我房里过了一夜,你以为康叔这把年纪还能单纯的以为,我睡地板,你睡床呢?”
“……”她害羞的低着头笑。
康明边往厨房走边笑着说:“为了庆祝少爷脱单,我给你的蛋堡多加一个鸡蛋。”
餐桌旁是愉悦的笑声。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许博洲和周晚同时抬头望过去,周晚立刻推开了他揽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进来的是许父还有许博洲的哥嫂。
蒋听书见到没穿上衣的许博洲,下意识扭开了头。
许博声站到了她身前。
康明立刻给许博洲拿来了一件卫衣,许博洲套好后,和家人打招呼,但唯独没有理许庭桉,一声礼貌的“爸爸”都没有叫。
许庭桉习惯了,他让康明加叁副碗筷,再让阿姨多做几份早餐。
随后,康明进了厨房。
等餐时,许庭桉看到和许博洲坐在一起的周晚,打量了一会儿,和声和气的问:“晚晚,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周晚擦了擦嘴,微笑解释:“哦,我来找许博洲说点工作上的事。”
这谎撒得眼不眨心不跳的,许博洲佩服。
周知然这个女儿,许庭桉非常喜欢,知书达理又会管理公司,懂分寸又知礼节,总之各个方面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老和自己那个没谱的儿子玩到一起。
“怎么不吃煎蛋?”许博洲的眼里只有周晚,声音温柔到令人错愕。
桌前有他的家人,周晚浑身不自在,她敷衍的回答:“我吃很多了,吃不下了。”
“小鸟胃。”
“……”
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感受到眼前的男女有多暧昧。
不过桌前叁个人,有两个人都“视力”不佳,只有蒋听书敏感的察觉到了许博洲和周晚的关系进展神速。她看了一眼自己冰冰冷冷,毫无感情的丈夫,心生羡慕。
她想不明白,都是同一个父母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早餐上桌后,许庭桉边吃边对周晚说:“晚晚啊,你也到年纪该处对象了,不要还像小时候一样,老和许博洲粘在一起。”
周晚没出声。
这话听得许博洲不高兴了,他长臂一伸,懒懒散散的搭在了周晚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对许庭桉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周晚这么好一个女孩,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女朋友呢?”
许庭桉用力哼哧一声:“就是因为周晚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她就不可能看得上你这种混小子。”
火药味弥漫开来,许博洲放下手,身子往前躬:“那如果周晚真成了我女朋友呢。”
许庭桉又是不屑的低哼:“要是我真有那福气,你真能让周晚嫁给你,我叫你一声爸爸都行。”
“……”刚喝了一口水的周晚,被许父那句话惊到差点呛到。
许博洲得意的打了个响指:“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许庭桉摇摇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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