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头信心满满道:“问吧问吧,他肯定愿意的!你没看他对胖娃的态度多么温柔吗。尤其是地动之后,我可记着呢,每次我和胖娃去送了货回来,疏桐都会准备好胖娃爱吃的冷饮给他解渴——他都不准备我爱吃的呢!他们早点成亲,生的孩子还能和你的孩子作伴呢。”
于是贺兰山便抽空和谷疏桐谈了谈。
“疏桐啊,洛小头跟我说,你最近买了些新衣服?”
其实也不必问这么一句,谷疏桐此时已经焕然一新了,衣服精致合身,腰间还戴着一块玉佩。虽然成色不太好,看上去应该很便宜,但好歹也是个装饰。还有那个香囊,隐隐约约散着好闻的幽香。
谷疏桐腼腆笑道:“是,随便买了一些。好看吗?”
贺兰山道:“好看,很适合你。”
谷疏桐等待着他的下文。
贺兰山踌躇了一下,很小心地问道:“唔……疏桐啊,你别误会,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胖娃了呀?你要是喜欢他,我可以出钱帮你们办个风风光光的婚事。”
谷疏桐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贺兰山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故意玩笑道:“哎呀,要是我们误会了你也别生气。都怪洛小头,他自己不爱打扮,就以为别人打扮了都是给喜欢的人看的。明天我好好说说他!”
谷疏桐这才听懂了,原来是洛小头看见他买的那些东西就以为他喜欢胖娃,还告诉了贺兰山,弄得贺兰山竟然想帮他们办婚事了!
这个洛小头!他怎么如此多嘴!这下好了,要是贺兰山不退步,自己是该答应还是拒绝?!
虽然,虽然他现在不讨厌胖娃了,可是他还在等摄政王啊!他这是打扮给摄政王看的!哪怕摄政王不要他,他至少也要尝试一下!如果不行,再退而求其次,和胖娃勉强将就将就,那个人虽然什么也没有,好歹不会伤害他。
谷疏桐是这样打算的。
他一时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贺兰山看出了他的为难,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和洛小头这是误会了,事情还不到时候呢。
贺兰山连忙道:“疏桐你千万不要觉得为难,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对不起。但我们只是误会了,真的没有在逼你,你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些,好不好?”
谷疏桐勾勾嘴角,垂下眼皮,把愤恨隐藏得毫无破绽,道:“没关系的。我对胖娃是有好感,但还想再等等。”
贺兰山哪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好生把他哄走了。
谷疏桐快步回到自己房中, “砰”地把房门一关,靠在门板上死死咬着牙,片刻后冲到床边,恶狠狠地把枕头砸在地上。
洛小头!!!你等着!
贺兰山深深后悔上次的莽撞,这几天对谷疏桐就更好了,一得空闲就和谷疏桐一块儿说说话,逛逛街,还送了他好些礼物。
他却并不知道,谷疏桐看似温顺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凶狠的内心。
这天,他对贺兰山道:“下次送货,能不能让石大哥和洛小头一路,我想和胖娃一路。”
贺兰山眼睛一亮,还以为他这是想多和胖娃相处,哪还能不答应呢。
于是第二天石志义就和洛小头一块儿驾着驴车走了,临走前,谷疏桐热情地给他们一人装了一袋子水,像之前几天那样嘱咐他们睡前再喝,安神的。
冷饮总不能头天晚上做了放一夜,所以他们去送货的时候,都是贺兰山早上做好,中午下午才能出发,因而不能当天就回来,得在那边住一夜。贺兰山也和酒楼的掌柜谈好了,他们的房费包月,算下来还是很值的。
胖娃有了谷疏桐的陪伴,一路上都特别快乐,他倒是没想过占有谷疏桐的可能性,只是单纯喜欢谷疏桐在身边的感觉。谷疏桐的心事重重,胖娃也丝毫看不出来。
当晚,谷疏桐催着胖娃早点睡觉,胖娃很听话,天刚擦黑就睡着了。谷疏桐则悄然而出,骑着驴子用最快的速度直奔洛小头和石志义所在的律陵镇。
他在那两人的水囊里分别下了药。
洛小头是的能让人沉睡不醒的迷药,石志义的则是足够三人份的迷情药。
如果他们都喝完了,那现在应该……
谷疏桐到达律陵镇的那家酒楼。
他早就打听过了他们一贯所住的房号,石志义和洛小头住在相邻的两间房,谷疏桐趴在门口侧耳细听,一间鸦雀无声,另一间隐约能听见男人低沉的喘息。
于是谷疏桐先从门缝伸了根细木棍进去,一点点抬开门闩,打开了洛小头的房门。
洛小头果然如他所料,睡得人事不知。谷疏桐冷笑一声,转身出去,如法炮制打开了石志义的房门。
石志义已经完全察觉不到这些异常了。他此时脑子都是懵的,身上某处涨得疼痛难忍,让他只想找个水塘跳进去。
忽然间,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人倒在了他怀里,温暖的身躯紧贴着他。
石志义浑身猛地一抖,像有一捆爆竹在身体里炸开了,炸碎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翻身把洛小头按在床上,一把扯开他的衣服。
谷疏桐“功成身退”,心满意足地想着:洛小头,你不是想“成全”我吗?那好,我现在也来成全你!看看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成全”享受起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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