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道侣,也不能随便摸头。
想到这儿,闻司岐转过头来,一脸正经:不准摸头。
正沉浸在能够和师尊贴贴的喜悦之中,段奚颜的脑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啊?
闻司岐又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兔子的脑袋,不能摸。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耳朵也不能捏。
幽暗的深潭, 深不见底,间或耳边传来滴滴滴的水滴声,周围便只余下一片寂静。
哗啦, 水面荡开水花, 闻司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子, 并且用袖子遮在了面前。
大大小小的水珠飞溅而来,然后被闻司岐衣服上的避水法阵挡住,哗啦啦坠落在地面上。
出个水能溅出来这么大的水花, 这怎么可能?孽徒绝对是故意的。
闻司岐的面色沉了沉,只是还没等她发火, 就听到欢呼雀跃的声音:师尊师尊师尊,找到了, 我找到钥匙了, 果然就在水潭底!
段奚颜从水里钻出来,走到岸边, 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余光打量着被淋的师尊的反应,小声嘟囔这:水潭还真的挺深的,这血炼之主尽是会玩儿人,水潭里面灵力全部被封印,根本就没办法避免弄湿衣服
闻司岐指尖微顿。是了,这深潭很是诡异, 潭水居然可以隔绝封印一切灵力, 段奚颜这才自动请缨下去捡钥匙, 刚才在水里那么久, 相比也很辛苦,溅起来的水花应当不是故意的。
段奚颜只穿着里衣就跳了下去, 湿透了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材的曲线,肌肤的颜色依稀可见。
垂落在肩头的发尾也还在往下滴落水珠,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划过锁骨,没入衣领的深处。
闻司岐有些不自然,睫羽忽闪忽闪几次,轻声道:拿到了就好,快去把衣服穿上。
闻司岐被戏弄了都没有生气,被淋了水都没有揍她,这个惊天的发现让段奚颜惊住了。这还是她的师尊吗?而且,居然从她师尊的眼睛里读出了深藏的慌乱?
她垂眸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顿时心下明白,也不急着把衣服脱下来,忙上前凑近了,把手里的钥匙塞到闻司岐的手里:师尊师尊师尊,你看看这钥匙是不是真的。
湿淋淋的钥匙被塞到了掌心里,同样接触到掌心的,还有段奚颜带着水珠的手指。
她的手很是纤长好看,指节分明,又很白皙,指甲的边缘修剪得干净圆润,指尖沾了水,微微透出粉色。
似乎是因为一时情急,段奚颜的身体都快贴到了闻司岐的身上,身上朦胧的水汽扑面而来。
钥匙是一块古铜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凶兽穷奇的花纹,似乎是因为在深潭里泡得久了,一层滑腻的青苔。
闻司岐轻轻垂眸打量着,上面的气息和进来的那扇石门上的气息完全相同,就连穷奇的纹路都是一样的。
应当没错,既然有十把钥匙,我们可以趁机多找几个,把主动权握在手里说着,闻司岐下意识抬起头,然后瞬间顿住。
段奚颜正俯身听她说话,她这一抬头,额头刚好轻轻擦着段奚颜的下颌而过。鼻尖和段奚颜的唇角就只剩下不到两指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可以清楚感知到,就连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到。
孽徒快去把衣服换了。闻司岐连忙往后移了移,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身上湿漉漉的像是什么样子
好,我马上换。说着,段奚颜站直了身子,两手一拽,就脱掉了身上的里衣。
段奚颜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似乎有些不满地轻声嘟囔道:师尊,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颜颜。我这么乖,怎么会是孽徒?
闻司岐也刚刚才意识到在慌乱之中,她居然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了。
可是,怎么不是孽徒呢?从一开始见面就捏她耳朵,简直是大逆不道的孽徒。
师尊师尊师尊,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段奚颜反而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
身上的里衣都还没穿好,分外凌乱,显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色的肌肤。
闻司岐攥着手中钥匙令牌的指尖紧了紧,金属的质感在手心硌得生疼,然后才回过神来,稍稍移开眼睛。
孽徒真是自由散漫惯了,就这么随意就把衣服脱了,也不在意别人看见
段奚颜却不管,依旧凑过来,凑得很近,甚至故意往闻司岐身上贴:师尊师尊师尊,我这么听话,你让我跳下去捡钥匙,我可是一句废话都没有说,扑通一下子就跳进去了。你要还说我是孽徒,我就不依了。
段奚颜明显开始撒泼了,闻司岐伸出手想要把段奚颜推出去,却一下子触到了一片柔软之中。
闻司岐的手微微顿住,收回来也不是,继续用力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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