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扒拉,夏沐财在内心说了很多,只可惜夏池听不见她的心声。
见夏池在水池里冲洗手,擦干在身上捆着的围裙上,不急不忙走了过来,闲庭信步,
夏沐财不禁在想,【她应该不记得昨晚的事吧,下了药的怎么可能记得。】
她眼神心虚,随后便是一阵长的嘘气,【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烂也要烂在肚子里。】
殊不知夏池记得,还能听到她的心声,这又给本人增添了印象,本来不在乎的事,在反复提及之下也在乎起来。
夏池:「她好像要拍拍屁股不认账了。」
夏沐财的手就这样被牵上,听闻一声“走吧。”她才回神来,眼睛不知道看何处,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牵着她前面带路的人。
她表情有些许别扭,主要是她都20岁了,又不是不能自己吹,非要一个人帮忙吹头发,这不是欺负人嘛。
“夏池,你别听妈的,我自己可以吹。”夏沐财跟在身后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刚好是前面的人能听到的程度。
可前面的人耳聋了一般听不见她说的话,不理她。
她暗自在心底骂道:【真是固执,谁都可以踩你一脚是吧!】
说的有多硬气,内心里就有多愧疚心虚。
——因为她便是踩夏池一脚的罪人。
带路的夏池明显稍微一愣,有些气,但更多是夏沐财为她打抱不平的欢心。
她想说,“不是谁都能踩我一脚,而是我真心想为你吹头发,想要照顾你。”
她的好只会对夏沐财一人,不会再一味讨好身边的所有人了。
来到一楼的卫生间,干湿分离,里面就是浴室,墙上挂着一台价值不菲的玫瑰红吹风机,风力很大,不一会儿夏沐财的头发就吹好了。
夏沐财和所有猫猫一样,喜欢吃鱼,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即便是人形了也很怕这嗡嗡嗡的刺耳噪声。
为她吹头发的夏池就是耐心的猫主人,她坐在矮凳上,夏池站着为她吹发,还一遍遍重复的说:“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会儿。”
夏沐财害怕缩着脖子,闭紧了眼睛,能让她一直坐在着吹头发的理由就是夏池一遍遍的,“马上就好了。”
耳边“嗡嗡嗡”对刺耳声终于是关闭停下,她一瞬睁开了眼睛,挺直的后背舒服的弯下来,就连拽进裤子的十根手指也满满放松,自然摊开。
“结束了吗?夏池。”夏沐财不确信的问一遍。
夏池轻轻“嗯”了一声,把吹风机挂在墙壁上,“结束了。”
一声巨大的喷嚏回响在浴室,夏沐财吸了吸鼻子,鼻子堵堵的。
挂吹风机的人霎时转过头,担忧的眼神看着她,怪不适应的。
怎么女主也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是小孩了。
那边问道:“感冒了吗?”
只是刚刚打了喷嚏,就把夏池吓到。夏沐财绝不承认自己感冒了,“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又一个喷嚏打出,而后咳嗽了几下,刚刚说的话就让人没那么信服。
“今天别去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夏池听不起情绪起伏的语气说道。
夏沐财不信邪,“待会儿再看吧。”
话音刚落,她又是一阵咳咳咳,搞得她脸红尴尬。
【我不可能这么弱鸡,一定是神魂上的伤原因,好好的一副身体搞的跟给脆脆鲨一样,风吹雨打就会感冒。】
“听我的,今天别去公司了,我会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从矮凳上站起身,突然有点眩晕,身子摇摇晃晃,是一旁的夏池搂住她,她才不至于晕倒在这狭小吹头发的地方。
夏沐财就靠在夏池怀里,犹豫了半晌,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不再逞强,“那好吧,谢谢你陪我。”
半晌又是一阵自责,因为她害的女主今天只能为她一个人打转。
【夏池不会不开心吧,我让她哪儿也去不成了。】夏沐财内心自责道。
听闻心声的夏池,看怀里的人儿跟看小孩子似的,她想说,“怎么会不开心,能一直陪你我高心还来不及。”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远在国外的顾白安坐上回国的飞机,她戴上帽子口罩眼镜,一副大明星架式,路过她身边的人纷纷侧目去看她,她的气质不凡,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样子,做什么都是完美的女强人,不是花瓶。
她坐在了靠飞机窗的位子,眼睛眺望窗外的远方,走了神,心底想的是,「不知道莫琪大学毕业了在哪里工作。」
要知道她可是滕敬司男主的白月光,心底想着的却是书中一个炮灰女角色。
夏沐财知道了必得大为震惊。
顾白安忍不住叹气,惆怅的心在坐上回国的飞机更加惆怅。
只因当年一些事,她和莫琪闹了一些不愉快。
她和莫琪原本是同一所大学的毕业生,还是同寝室的室友,在大学期间两人就确定关系,同系校花和学霸在一起让人赏心悦目,白天她们有多亲密,晚上就能比白天还要令人想不到的亲密。
因为宿舍是二人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她的大学爱情在临近毕业就随随便便结束,她也是有挽留过的,和莫琪说了,“我们去国外发展怎么样。”对方有一家子生病的老人等着她照养,没有条件和她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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