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突然提起哈里大公的年纪,一下就让威廉愣住了。他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着有关哈里公国的资料,可是想来想去,却怎么都想不到哈里公国有过更换大公的记录。而南方联盟出身的斯特瑞允也一样想不出结果。
“至少我那一任的底斯皮尔大公上位的时候,现在的哈里大公就已经是哈里公国的主牢了。”斯特瑞克思索良久,终于缓缓说道。
“哦?那上一任的底斯皮尔大公是什么时候上位的呢?”威廉问。
“我记得我二十岁的时候机已经开始为底斯皮尔大公服务,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四个年头了。”斯特瑞克回答。
“这么说他已经至少在位三十四年了。”
“不,他至少在位四十年了。因为我那一任的底斯皮尔大公在我开始为他服务之前六年就已经登上了宝座。如果哈里公国更换大公,他理应得到一份通告。可是在公国的皇家资料库里,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份公告。”
“四十年?”威廉想了一会,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我听说哈里公国的大公登上宝座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快四十岁的中年人了。那他今年不是已经至少有八十岁了?”
“开玩笑吧!八十岁的老头子还有能力玩女人吗?天哪,我姐姐可真可怜。”威利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
“不管哈里公国的大公到底是想要塞娜为他做什么,想让他们主动释放塞娜的可能性都非常渺茳。大人。”斯特瑞克这时说道“您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们真的是打算把她献给那个老头子,我就是死也要把她救出来。”不等威廉回答,威利就大声的嚷嚷起来。
“看情况吧,斯特瑞克。”威廉倒没有威利那么大地决心。他只是无奈的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就把她抢过来。如果我们骑上那些纯种的卡莫马向东跑,他们应该追不上我们。”
“那如果没有机会呢?”威利很不满似的看着威廉。
“你说呢?”威廉没好气的反问。
“当然是”威利只理直气壮的说出三个字,话就停在了半路上。连他自己也发现,让威廉和斯特瑞克陪塞娜一起死实在是太愚蠢,也太没有理由了。
这时候在边关城的城堡里,地牢里的塞娜正思考着逃走地方法。姐被带进来地时候全身的武器都被拿走。就连地用来将头诽到头顶的铁丝也被拔走了。现在她只能将长符在身后。无聊的在地牢里来回转悠着。
不过塞娜并没有在地牢里无聊上多长时间。她刚刚转了两圈,那个叛徒就走了过来。他当然知道塞娜地厉害,所以稳稳当当的在距离塞娜地牢房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嘿,塞娜。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年轻人笑眯眯地说。
“怎么。你是来嘲笑我的?”塞娜无所谓的回答“我到这里来不都是因为你么?”
“我?那可不是。是我们的领主打算把你送给他的主人。尊敬的哈里大公当他的第十任妻子呢!”
“什么?”当塞娜听到那个叛徒说要将她送给哈里大公的时候,她惊呆了。
“他什么时候改变口味了?那变态不是从来都不对二十岁以上的女人有兴趣吗?”塞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那是因为南方联盟二十岁以上的女人里,还没有碰过男人的太少了。”
年轻人很女性化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可我知道你还没有碰过男人呢。”
“那是一年前了!”塞娜看到了希望,赶紧理直气壮的喊了起来。
“哦?我可不信你会跟那些又粗鲁大下流的家伙上床。塞娜,你骨子里的傲气太重了。”
“我”塞娜的脑筋飞快的转动着。这个叛徒在野性图腾的时候,跟地在一起呆的时间甚至比她弟弟部长,对她的了解也比任何人都深。她很清楚,普通的谎言是没办法骗过他的。“谁说我和那些人上床了?”突然,塞娜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看上的当然不是他们。”
“哦?”年轻人显然并不着急,他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着听女佣兵唠叨。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离开佣兵团?那是因为我找到我爱的人了。”塞娜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的对年轻人说着“我现在的雇主,怎么样?你没想到吧!”
塞娜的话还真的起了作用,一听完她说的,年轻人马上紧张起来。虽然他与威廉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从威廉的外表和风度上不难看出,他绝不是一个粗鲁下流的家伙。
“你真的和他”年轻人紧张的看着塞娜,女佣兵却在地牢里得意的笑着。
“嘿,你们几个!”年轻人想了一会,上下打量了塞娜许久,终于对他身后的三名卫兵挥了挥手“过来一下!”
三名卫兵马上顺从的跑到年轻人身边,低头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进去检查一下!”年轻人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让卫兵打开地牢的大门。塞娜是他建议领主扣下的。如果她真的已经不是完壁,恐怕他没有办法向满心期待的领主解释。
几个卫兵不敢怠慢,赶紧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可是就在年轻人走进地牢大门的瞬间,塞娜就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变魔术似的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一块锋利的石块顶住了年轻人的脖子。
“你们把剑放在地上,全部都退后!”塞娜警惕的盯着那三名卫兵,厉声说。
士兵们犹豫着不肯后退。如果让犯人逃走,他们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可是如果让领主最信任地骑士受了伤,那他们一样有可能掉脑袋。在两难的选择下,几个士兵都僵硬的站在原地。等着同伴先行动。
“犹豫什么,退后!退后啊!”被石块锋利的尖端顶在喉咙上的年轻人慌张的对士兵大喊着。不过等士兵后退之后,他却又对塞娜说了起来:“塞娜,你应该知道,你是跑不掉的。就算我放你走,一路把你送到城堡外面,你也跑不出边关城。现在我还可以做主,可是一旦领主大人来了。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你抓住我也没用。他会杀了我。然后抓住你,把你捆起来送到哈里城地。”
“哼,与其落在哈里大公地手里,我宁愿战死。”塞娜慢慢的推着年轻人来到士兵们丢剑的地方。然后她小心的弯下身去,拣起一把剑架在年轻人地脖子上。
“那样的话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年轻人用只有他和塞娜能听到地声音说着“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看怎么样?”
“说说看。”地牢里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人,而那几个士兵也摄于年轻人的命令,只能畏首畏尾地站在一旁,所以塞娜并不着急。她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让年轻人有说话的机会。
“我把那几个士兵骗过来,这样你就可以杀了他们。然后你可以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化装成士兵跟我一起离开这里。这样一来,我可以把你逃跑的罪名推到他们几个头上,你也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呵,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是因为我的疏忽而逃走的,我不是也一样没有好结果。不过你也不要想杀掉他们之后杀我灭口,没有我你是出不了这座城堡的。”
塞娜考虑了几秒钟,觉得年轻人的话的确有值得相信的地方。于是地同样小声的对年轻人说:“那你让他们过来。”
听到这句话,年轻人对塞娜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马上大声的对几个士兵叫道:“你们几个,都过来!”
几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犹犹豫豫的蹭到了年轻人身边。这时塞娜毫不犹豫的将年轻人一把推到地牢伸处,然后如闪电般一剑刺穿了一名士兵的心脏。
另外两名士兵被突然发生的变化吓的愣在了原地,在那一瞬间,塞娜拔出长剑,又割断了其中一人的喉咙。当最后一名士兵反应过来准备喊叫的时候,塞娜的左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她用力一拧,士兵便失去了声息。
这时候,被推进地牢深处的年轻人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你又进步了。”年轻人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狼狈的对塞娜笑着说。
“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塞娜脱下那个被她拧断脖子的士兵的衣服套在身上,冷冷的回应了一句。
年轻人看了看塞娜的模样笑了起来:“你这样能离开城堡吗?还没有走到大厅就会被发现的!把衣服脱掉,头发藏进帽子里去。”
“把头粘过去!”
“怕什转,我也是女人哪!”
“转过去,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塞挪用力的一脚踢在年轻人的屁股上,将他踹翻在地,然后踩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看见自己换衣服的情况。
“你知道为什么在佣兵团的时候我和你的关系最好吗?因为我就是喜欢你的粗暴。”年轻人虽然狼狈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脑袋也被踩住,可还是不知死话的说着。
如果不是杀了这个混蛋会让自己也给他陪葬,塞娜一定早已经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可现在,她也只能乖乖的脱掉身上的佣兵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套上士兵的短盔甲。
等塞娜换好衣服,一直被她踩住不放的年轻人终于可以抬起头来。看见因为换上男性服装而将身材更加突出的塞娜,他发出了一声满含赞叹和嫉妒的叹息,然后才站起来重新整理自己又被弄胆的衣服。
“我就跟在你背后。如果你敢耍花样,你就死定了。”塞娜将剑在年轻人面前划了半个圈,凶神恶煞的威胁着他。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年轻人拍打完身上的尘土,马上走在前面给塞娜引路。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地牢。
年轻人在边关城的城堡里果然有着相当的地位。几乎每一个看到他的士兵,甚至是骑士都会停下脚步向他恭敬的行礼,而他却只需要轻轻的对他们挥挥手就可以。
虽然塞娜的打扮相当古怪,但是对年轻的“特殊爱好”有点知道,却又不十分清楚地士兵们却只以为这又是年轻人地新花样。所以一直到塞娜离开城堡,也没有人问起跟在年轻人背后的那个奇怪的士兵到底是谁。
塞娜一出城堡,马上就用最快的速度向距离城堡最近地北城门跑去。她知道,一放走那个叛徒。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让领主知道自己已经逃走了。不过为了不惹祸上身。他一定会装做只是无意中发现囚犯逃跑地事实,所以塞娜还有一点时间。
十二级的女佣兵用最快地速度向北城门跑着,丝毫不在乎路人惊疑的目光。
不一会,她就看见了吊起的城门。和城门下面七八个正在巡逻的士兵。
塞娜深吸一口气,举起长剑全力向守城的士兵们冲了过去。那些士兵一看到一个城堡守卫打扮的人高举着长剑向他们冲来。马上都惊讶的打量着那个奇怪的家伙。
当塞娜冲到他们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时,守城的士兵们才明白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
震耳欲聋的警铃声马上又在边关城的街道上响起,八名士兵也拔出了腰间的短剑迎接塞娜的攻击。以一敌八,女佣兵依然毫无俱色。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还没有聚集到一起的士兵面前,在第一个人惊讶的目光中,用左手上的护腕挡住了他的短剑,然后右手只轻巧的一划就在他的肚子上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士兵马上惨叫一声倒了下去,而另外两名距离塞娜最近的士兵则带着愤怒与恐惧也挥舞着短剑扑了上来。女佣兵的级别比他们高的多,她的速度和用剑的技巧都远不是这些杂鱼可比。轻轻松松的向旁边闪过两名士兵的直刺,她从侧面将短剑刺进了其中一名士兵的身体,接着她用肉艰难以分辨的高速动作拔出了短剑,又马上向前刺出,切断了第二名士兵的手臂。这是八级以上的剑手才能掌握的特殊攻击方式。
不过在一上来的威势之后,发现了女佣兵强悍的士兵们便不再用硬碰硬的方式与女佣兵作战。他们马上围成了一个半圆,小心的把守着大门。塞娜几次想从侧面攻击那几个士兵,却被他们用长矛逼了回去。她无奈的退后了几步,四处搜寻着。如果手里的武器是用惯的骑士剑,她大概早就已经冲过了那几个士兵的防守,可从守卫身上拿的短剑却只有她用惯的长剑的一半长度,这给她的攻击带来了很大难度。
不过守卫们的好运气并没有持续多久。当第一批援兵从远处赶到的时候,把守在城门前的五名守卫全都傻了眼。因为首先赶到的根本就不是他们预料中的卫兵队,而是威廉、斯特瑞克和威利。
由于威廉他们是从北门入的城,所以几人住的旅馆距离北门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当士兵们拉响警铃时,正在房间里发愁的三人马上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几乎不分先后的跑了出去。当他们远远的看清,在几条街外的确是塞娜在和五名守城卫兵战斗的时候,他们便不再犹豫,马上骑上马,拔出武器冲了过去。
塞娜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在这座城市里看到威廉,所以当三人冲到她眼前的时候,女佣兵才喜出望外的高喊了一声:“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们只是来碰碰运气。”威廉高声回答。
他的骑术在三人中间是最好的,所以他一马当先冲到塞娜身边。在两人交错而过时,威廉和塞娜同时伸出手,像杂耍一样玩了个花哨的动作就将女佣兵也拉到了马背上。
在卡莫马最快速度的冲击下,守城的士兵哪敢继续站在门前,他们只能玩命地向两边跳开。同时不停的祈祷那匹发了狂似的马不要踩断他们的腿。
等威廉和斯特瑞克等人风驰电掣的冲出城去,身影都已经在远方化做一个小黑点的时候,边关城的卫队长才从东门匆匆赶来。
“怎么了?是谁杀了他们?”卫队长看到地面上的尸体,气地脸色发青。
“他们已经跑了!”狼狈地士兵一指远处的小点。
“混蛋!”卫队长抬头看了一眼,知道他已经不可能追上那些逃跑的家伙,只好愤愤的骂了一句,然后对身后地士兵说“把他们的尸体收殓了!埋到城外地墓地里去!”
就在卫队长正准备收兵回营的时候。不远处城堡地大门突然打开了。从城堡里风卷残云般冲出二十几名骑士。而且边关城领主本人也在其中。
见到领主突然来到面前,城卫队长赶紧站直了身体。可当骑士们看到那几个即将在远方消失的小点时,根本就没管立正的卫兵,同样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城去。
“塞娜。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还换了这么身衣服?”威廉一边驾御着卡莫马向正东的方向追着拉芙蕾他们的马车,一边对贴在背上的塞娜问道。
“我使了点诡计抓到了一个人质。”塞娜笑着说。“然后我是威胁着他把我带出城堡的。”
“哦?那他现在人呢?”
“我把他放了!”
“那这么说,我们后面很快就要有无数追兵追求喽?”威廉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边关城的门口很快就跑出了几个移动极快的小黑点。
“阴魂不散的混蛋!”威廉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转回头对背后的女佣兵大声喊着“塞娜,我们不能去东面和拉芙蕾他们汇合。你跑出来的太快了,他们还没到边境上。如果在哈里公国的境内让他们撞上马车,拉芙蕾他们是跑不掉的!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我们可以向南走,哈里公国和卡纳公国一直在打仗。只要我们到了卡纳公国就安全了!”
“卡纳公国距离这里有多远?”威廉担心的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大群骑士问道。
“大概需要走一天一夜。”由于卡莫马正放开了四蹄奔驰着,所以塞娜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尽量低下头,用威廉的后背挡住自己的嘴巴,不让风灌进去。
可她的这个动作却让原本就被硼的紧紧的男剑士服被硼的更紧了。呼吸的时候前胸被勒的阵阵窒息,让她很不舒服。
“那太远了。”威廉并每有注意到赛娜的不适,他只是忧虑的说“我们的马没有办法跑那么久。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让我想想!”
“你最好快点。如果我们继续向这个方向跑下去,再掉头可就来不及了。”
“好的,好的!”赛娜死死抱住威廉的腰,不满的喊着。
“对了!”赛娜突然兴奋的喊了起来“我怎么把那个地方给忘了呢!”
“哪儿?”
“从这里向北大约两百里的地方就是我的剑术老师,剑圣费南的住处。我们可以去找他!如果他肯帮我们,那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听起来不错!你能肯定他一定会帮我们吗?”
“不能。”
赛娜说出“不能”这两个字时的毫不犹豫把威廉噎的够戗,可他还是一咬牙,用力拨转了马头向北跑去。“好吧!反正我们也没地方可去了!”威廉咬牙切齿的喊着。
虽然卡莫马的速度和耐力在所有的马种中都首屈一指,但是载着威廉与赛娜两个人的马始终还是不能和只载着一个人的马相比。
威廉与他们身后追兵的距离不断的缩短,他们刚刚向北跑出了大约一百二三千里,后面的骑士中冲的最快的与他们就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了。
在这个距离上,冲在最前面的骑士拿出了加持过风系魔法的特制骑兵考,瞄准前面的威廉射了出去。
“小心!”一直注意着身后追并情况的威廉看见那支笔直向自己飞来的弩箭吃惊的大喊了一声。他赶紧用力低下了脑袋,让自己几乎贴在了马背上。
米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