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是刚刚为秦晟手术的那个手术室正好配置了这样一个东西。”他可以测试人是否死亡,如果是濒临死亡的人,精神力就会渐渐消散,那么数值就会减少。
安义拿起仪器打开了最近的记录,看了眼时间果然是秦晟手术的时候。
一打开记录,一张折线图就投影在了安义面前。
折线的前半段还非常平稳,一点波动都没有,那个是时候应该是手术还没有开始。
到了一个点,折线就开始不停地上下起伏,但是差距只在五六个数值点上,应该是突如其来的剧痛影响了秦晟的精神力。
可是后面,突然之间秦晟的精神力开始了超过一百点的上下浮动,在折线图上看起来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阴影。
起伏得太快,一秒内就有两三个来回。
“后面又开始平稳了,应该就在你感受到痛觉的时候。”周舫手指在虚空中滑动一下,图片也跟着滑倒了后半张,非常对称的,也是一下子就减弱了,然后变得平稳。
可是那个时候手术并没有结束,想到,正进行到一个重要的节点。
“这么说,精神力不是恒定的?”安义非常难以置信,精神力恒定的学说已经在联邦和帝国盛行了几百年如果突然被证明不是这样的多少科学家毕生研究的东西会失去意义?
“不知道,也许是你的精神力。”周舫从安义手上拿过了那个小巧的仪器,还在手上抛了一抛。
“你把数据收集好,下一次再看看吧,也许是巧合。”安义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经过周舫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
周航无耐地把手上的东西收起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安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晟已经吃过了营养剂,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场手术就算是轻松,也消耗了秦晟打量的体力,现在避着眼睛躺在床,呼吸非常的平稳,明显是睡着了一会了。
安义取过了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上看着这人。
秦晟和一般的雌性不太相似。
联邦的雄性虽然比雌性少,但也没有到需要雌性从军的地步,这个人却是军中的上校,一只真正的军团的掌控者。秦晟的面容看上去非常的锐利,即使现在闭着眼睡觉也能感受到他的利落干脆,眼睛狭长,鼻梁挺立,薄唇,几丝短发落在了脸颊上。
这个人安静的时候,完全符合安义曾经对于自己伴侣的幻想。
“你要快些好起来才是,这样才能亲眼看着维布伦家族的结果啊。”安义躬身,在秦晟额头落下一吻。
你要是好起来,我肯定不会像丹尼斯·维布伦那样禁锢你的。
你要是想回军部上班,钟旭肯定会帮你一把,你要是不想,那就在安家待着也没人会在意。
安义带着秦晟回到安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这两日里后山的实验室不听有人进进出出,秦晟觉得这些人似乎也在对他进行什么研究。不过却和在丹尼斯家里感受到的那种压迫感一点也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安义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或许是因为那些人抽血的时候不仅仅是只抽了他的,连一旁的安义都没能幸免。
安家的实验室,不可能会对他们的家主做些什么吧。
要是安义这样只是为了安他的心,那也是没有必要的。
心里有了些猜测,秦晟却是没有说出来。安义对他好不好,他自己能够感受,而从他到了安家之后的所见所闻所感,无不显示出安家人的正义。
安老家主不是给安义的名字里都带上了个“义”的吗?
“甜甜,今天你有感觉好一些吗?”等到把安管家打发了出去,安义回到了秦晟身边,在秦晟旁边那一小块空位上坐下。
秦晟往右手边那空了一大半的床瞅了一眼,又看着安义那半边屁股悬空的坐姿,一句话也没说。
安义只当秦晟是累了,为他压了压被子,“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睡不着。”秦晟把杯子掀开,在安义的帮助下靠坐起来。在实验室的时候就是整天地睡觉,已经睡了两天了,现在他闭上眼睛也没有睡意。
“那咱们就说说话好了。”安义帮秦晟摆好了腿的姿势,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做。
不是他不想坐在床上离秦晟进一点,而是他担心自己一不注意会碰着秦晟的腿。
“说什么?”秦晟两只眼睛望着安义,“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秦晟把自己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发现自己的经历竟然都是那么的无聊,一点可以拿出来作为谈资的东西都没有。而他感兴趣的东西,无非是那些战术和武器,他想,安义应该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怎么会没有什么可以说?”安义摇头否定了秦晟的话,“只要是你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也很想知道甜甜小时候的事情。”
安义想知道,是怎样的家庭才能教导处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雌性。
“小时候?”小时候的事情,秦晟其实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既然安义想知道,他就告诉安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很小的时候,父亲总是不在家,只有我跟爸爸,那个时候我一直跟爸爸睡。”秦晟只记得一些短小的片段,“父亲有一次回家给我带了一个非常大的模型,是当时新出的机甲,可惜,后来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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