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全然不知房里什么时候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崔君越走近她,轻轻捧起她的下颌。
“起床了,小心落枕。”
于真真没有反应过来,昏昏绵绵的轻吟一声,随着下巴上的触感缓慢抽离,她睁开模糊的视野,手臂上的麻木酸痛顿时要她偿还一夜的枕靠原罪。
她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捏了捏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
刚才是崔君越叫醒的她,她意识到这人都看到了,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来了?”
她说完,看了看四处摆放的油画,都还在。
见男主手里还拿着一幅,她忍不住抬起头,眼含期待地盯着对方。
崔君越对上她那双白兔糖一样甜丝丝勾人的眼瞳,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都是你画的?”
“对啊,我闲的无聊,谁让你关着我。”于真真歪了歪脑袋,站起身体,伸展了一下四肢,心中期盼着念叨:快生气!快赶人!
“……画得不错。”
嗯?
这句轻飘飘的赞美并没有让于真真高兴,她疑神疑鬼地看向他,靠近几步打量崔君越的面部表情。
“就……这样?没有别的要说了吗?”她微微睁大双眼地问道。
“你希望我怎么赞美你?”
“不是,”于真真听完顿时泄气了,“你不生气?我随便就动了你的作品诶……”
“没关系。心情好。原谅你了。”崔君越并没有如她意愿的不爽,反而客客气气的。
“那你可真大方,呵呵。”闷闷不乐地说完,于真真觉得白干了几天苦力,顿时不装不演了,直奔主题道:“什么时候放我走?”
原来是这样。
崔君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故意跑到这个地方画这些东西,是想要让他生气赶她出去吗……
“还不行。”
“我现在就要走。”于真真不服气地仰头逼视他,看向崔君越那双毫无波动动摇的眼神,心头浮上了用激将法解决对方的念头。
她忽而一笑,捏了捏耳边的发丝,“你不会是迷恋上了我,才不放我走吧?”
崔君越眼神闪烁了两分。
……喜欢?觉得她很可爱的这种感觉是喜欢?
他垂目略一思忖,目光聚焦在于真真身上停顿了两秒钟,脸上的情绪深藏不露,让人看不分明他在想些什么。
“你说是就是吧。”
于真真没有等到对方的恼羞成怒,反而自己恼羞成怒了。
这人,怎么这么随便,真是无语。这答案,狗男人。
她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里看见对方了。
“让开。”
刚要抬步,崔君越忽然压迫性质地靠近几步,堵住了她的去路。
于真真后退了一点,咬了咬嘴唇,虚张声势地嚷了嚷:“做什么?!”
“你动了我的东西,要赔偿。”
“赔,赔什么?你刚刚还说不生气的……”于真真嘟着嘴巴,不满又警惕地看向他。
“对,但那是刚才。现在心情不好,你要赔。”
于真真简直要被他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到晕厥,好能玩文字游戏的渣男!
她还没说那你要怎样,男人就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封锁了她的话语。嘴巴被吃偿,发不出叫喊,只能唔嗯,一瞬间头皮发麻,气得涵养尽丢,想着把世上她所知道的一切脏话,全部往对方身上扔。
狗东西,闹了半天,只是想睡她。
她腿软无力得被男人推着走到墙边,手心触摸冰凉,她才回想起这画室的一面墙都装了巨大的镜子。
仓皇回头,对上镜子,她看到自己眼角通红,满面都是潮红的情韵,不由得羞耻起来,耳垂也热热的。
崔君越顺势将她的身子反转,让她的正脸刚好抵到镜子前。于真真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裙子被男人撩了起来,露出白盈盈的两条细腿,蕾丝内裤滑落到膝盖被卡在那里,像是软绵绵的镣铐一样勾住了她双腿的行动。
于真真的花穴本来就湿润敏感,此刻手指戳入她的阴道,肆意妄为的扯弄肉褶,还不满足地想抵达深处亵渎,她呼吸急促,眼角泛滥湿光。
“湿得很快,是因为看见自己被弄所以兴奋?”男人品评一样的语气开口,让于真真气得要炸,她转头瞪了他一眼,“有病!你神经病!呜——”
手指插到了她的高潮点,频率很快的刺激那里。于真真的嗓音弱了几分,骂声里掺杂了几丝哽咽。
“怕你看不到,”崔君越另一只手贴到她的脸颊上,拇指叩开她的唇齿,滑入进去按压她红艳艳的舌尖,“你阴道是这样被弄的。”
疯了。疯子!
瞳孔轻轻颤动,镜子里修长的手指模拟着阴道里的抽插速度,猥亵搅动着她的舌喉,于真真被迫张开嘴巴,舌头好红好红,唾液丝滴滴答答的,看着自己在镜子里门户大开的样子,忍不住头晕目眩,心中格外无法接受,可身体反而更加兴奋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在控制不住的收缩,交缠着男人的手指。
“不要……”她含含糊糊地念了一声,眼前白光闪过,男人眼疾手快托住了,她才没有腿软摔倒。
小穴翕张,透明的淫液顺着大腿黏腻淌下。
崔君越拥着她,双眸泛起情热的温度。捞过少女的脸蛋重新吻住。唇肉厮磨间,于真真喘出几声敏感的呢喃。前几日顶撞她阴道的物件重新炽热地侵入到她身体内里,湿滑的肉壁与凸起的筋络紧紧贴合。
肉体与灵魂再一次飙上高速,赛了一路惊心动魄生死时速的历程。
于真真翻转身体从床上醒来,因为讨厌晨光,眼睛仍然闭着,身体腰酸腿痛,虽然阴道里没有那些秽物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样没有安全措施太危险。
察觉到身后另一个人的体温温度,于真真抖了一个激灵,眼睛半睁开,有些埋怨地道:“你又没带套子。”
崔君越环住她的动作顿了顿,“避孕套家里没有。关于小孩……你不用担心,我结扎过。需要的话,我今天去买。”
什么?男主还结扎过?她想起自己之前囫囵吞枣的看书,居然忘了这个设定。
看她目露好奇疑惑,崔君越解答道:“刚回国时家里人乱,有人想用脏手段,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去结扎了。”
天呐,偷精子,豪门真乱。
于真真吐槽了一下,才意识到男人之前的话语里还想一睡再睡,她气不过得哼哼,无情地结束了对话:“没必要去买,我们以后也不用见了。更不会在床上相见。”
崔君越没有反驳她的话,室内长久没有声音。
半晌,一个电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静默。
是林擎的电话。
崔君越一遍扣着扣子一边接听后,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过要同陈月绒见一面结算关系,那边似乎是因为等不及了,才找林擎催问情况。
“我知道了,你回复她我下午去。”
崔君越打电话没有避讳于真真,所以于真真也听到他下午要去见陈月绒。
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刚睡完她,下午就去见白月光初恋女友。
“中午你想吃什么?”
“不劳烦,你女朋友还等着你和她约会。”
崔君越罕见的盯了她一阵,盯得于真真都起了鸡皮疙瘩了,要像小猫一样炸毛了。
“你看我做什么?”
“……不是约会,是分手。”
于真真无话可说,噎住了片刻,觉得离谱。
这么快就不爱了。才和她睡了两觉吧。
她兴致不高地怼他:“那你也不用和我讲,我们又没有关系。”
“有关系,合约期间内,我们仍然是未婚关系。”
“那曾经也不妨碍你和她互诉衷肠啊,你当时又没和我报备。”
“以前年少无知。”崔君越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懂于真真的好。”
啥,啥东西。
于真真没想到他还会玩幽默梗,她都惊呆了。
见她不再露出那种遥远的要同他隔开距离的表情,崔君越双眸掠过短暂的笑意。
“我让厨师给你准备粥点。你晚些下来也可以。”
他说完留下于真真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滞。
于真真撩起被子遮住脸庞,觉得崔君越和书里的男主好像不太一样,这个吝啬展露情绪的魔鬼居然还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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