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季辞远,声音里也都是带着笑,季辞远感觉到四肢发寒。
陆洲笑得愈发肆意,他就愈害怕。
被陆洲盯得头皮发麻,季辞远还是佯装气定神闲,“真的。”
“那我要检查一下哦。”陆洲的手用力地碾磨着季辞远的嘴角,把他的唇都蹂躏红了
别用手铐
季辞远不知道陆洲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轻拧了下眉,猝不及防地被陆洲推倒在藤椅上,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他来不及惊慌喊出声,紧闭的唇缝被陆洲用舌头给顶开了,他被逼着打开唇,感觉到陆洲的舌头在他的唇里轻舔着,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见过季辞远的人都说,季辞远生了一副好模样,虽然是个beta,性子也清冷,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想要将其拉下神坛。
也有人说,季辞远是生错了性别,倘若他是个oga,肯定会被辗转于各种权贵之间,兴许还会被上位者活活玩死。
季辞远被吻得眼角泛红,眼睛湿湿润润的,像是下过一场春雨。
夏季是属于梅雨季节,多雨。天空是漆黑的,一道闪电“撕拉”地一声,滑过天际,有些许刺耳,雷电劈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就下雨了,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卧室外的雨声大一些,还是主卧里的水声大。
“哥。”陆洲的舌头从季辞远里的嘴巴里退出来,“你根本没有喝牛奶,对不对?”
那语气是肯定的。
季辞远没出声,背脊挺直。
陆洲抚摸过季辞远的湿热的眼角,似乎很难过,“你之前车过车祸,容易做噩梦。我每天给你热牛奶,是为了你好,而你却把牛奶倒掉了,还对我撒谎,我好伤心啊。”
听到这里,季辞远有些触动了,他也知道陆洲是为了他好,才逼着他喝牛奶的,他的语气软下来,“你别伤心了……”
“可是哥根本就不听话,我又舍不得罚你。”分明是陆洲欺负人,到了现在,却像是季辞远在欺负他一样。
季辞远把陆洲欺负他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他的身体向前面倾斜,搂着陆洲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捧起陆洲的脸。
“我以后肯定会按时喝牛奶的,你别生气了,好吗?”即便季辞远变得温柔,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真、真的吗?”陆洲的眼型很漂亮,是典型的狗狗眼。
“真的。”季辞远叹了口气,哪怕他是为了陆洲,他以后也会坚持喝牛奶的。
虽然牛奶喝多了,身上会有一股子奶味,令他不适……
但这些也不是不能克服。
陆洲扬起嘴角,“哥,你好乖。”
被年纪小的弟弟夸乖,季辞远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没跟陆洲发脾气。
洲没给季辞远思考的机会,他伸出手臂,将季辞远从藤椅上扛起来,放到他的肩头,也不管季辞远的挣扎,将季辞远丢到了床上。
季辞远是穿着睡袍,宽松的,腰带一扯就下来。
他的脸向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而此时他的呼吸急促,像是被拉下凡尘的谪仙,不容亵渎。
陆洲就好似是亵渎神明的信徒。
他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副手铐,是镀金的,比较不容易断,手铐的里面还垫着软绒布,不会伤害到季辞远的皮肤。
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季辞远的手腕,陆洲轻而易举地将季辞远的手腕给抬高,举过头顶。
那种无法逃脱的束缚感紧紧包裹着季辞远,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陆洲,别用手铐……”
“不行。”陆洲的眼睛垂了下来,“不把哥哥绑起来,哥哥很容易被弄伤,还是绑起来比较安全。”
“……”季辞远竟然无法反驳。
那次他被弄疼了,骂陆洲是混蛋,然后还用手指去掐自己,被陆洲发现了,陆洲很生气,就把他的手给绑起来。
陆洲说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他的,弄伤就得受到惩罚。
见季辞远没有反驳,他笑了,舔着季辞远的唇,“哥哥,我会很轻的,你别乱动哦。”
……
被折腾到凌晨,陆洲才放了季辞远。
季辞远很疲惫了,昏昏欲睡,是陆洲伺候他睡下的。
这一觉,季辞远睡得很沉,都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隔着房门,季辞远听到了有一阵哭声,那声音很响,吵得他睡不着。
季辞远从床上起来,动作很轻,身边的陆洲还是躺在床上睡着。
他转过头,打开了主卧的门,目光再次投向了三楼健身房。
他感觉声音还是从三楼健身房附近里传来的。
前两天,他在健身房就听到奇怪的哭声,虽然管家跟陆洲都说是他出现幻听了,但现在他又听到了。
他觉得,陆家好像藏着很多的秘密。
他乘着电梯,来到了三楼。
穿过了三楼的健身房,来到了走廊的储物间,他靠近储物间,将耳朵贴在储物间的门缝里,这一次,他听清了哭声,是一个男人在哭。为什么,有一个男人会在储物间里哭?这个男人是谁?又是谁,将他关在这里的?
“你在干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走廊的那一头传过来。
听到声音,季辞远浑身一震,他立刻绷直了身体,抬起头,视线里倒映着陆天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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