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他们带到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这边的桌子是一个长方形的白色餐桌,周围是柔软的,猩红色的丝绒靠椅,这种靠椅一般都是四个人坐的。
陆洲跟季辞远现在是情侣坐在左边的靠椅上,而徐泽安则是单独的坐在他们的对面,虽说只是隔着一张桌板,但也好像在他们之间隔起了一道题天堑般的屏障。
徐泽安与季辞远离得这样近,但彼此间心里都清楚,他们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陆洲,给他推荐起他们店的新品:“您可以看看,这是我们店口碑最好的香煎龙利鱼,还有法式蜗牛,这道法式蒜香牛蛙也不错,还有白葡萄酒烩青口贝,法式火腿三明治,芹菜的话可以选择布列塔罗煎饼,卡蒙贝尔奶酪,还有鸡肝慕斯……”
店员俨然是把陆洲当成了冤大种,尽力为陆洲介绍他们餐厅的菜品,陆洲只是看了一眼就对店员说:“把你刚才说的这些菜全部都上一遍。”
店员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他像是没有听清陆洲的话,又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得到陆洲的肯定后,她这才准备去通知后厨做菜。
他们这家店的出餐速度很快,几乎是15分钟左右,太平就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因为陆洲从中作梗,所以店员将法式蜗牛那道菜端到徐泽安的面前。
所有菜都上齐之后,陆洲找了店员又要了一瓶红酒。
这是陆洲的习惯,吃法餐必须要配红酒,不然没有感觉。
店员知道陆洲有钱,所以给陆洲拿的酒也是市面上价值几十万一瓶的酒,普通人根本就消费不起。
店员在一旁为他们醒酒,醒完酒之后,就往他们的杯子里面倒了一点红酒。
陆洲端起高脚杯,目光看着面前的徐泽安,在季辞远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露出了些许的阴狠,当季辞远看向他的时候,他又露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季辞远心中出现了一点愧疚感,他端起红酒杯,打算跟大家敬酒:“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现在这杯酒我敬你。”
徐泽安则是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远哥。”
三个人端起红酒杯碰了酒。陆洲将杯子放下,指着徐泽安面前的那道法式蜗牛:“这道菜是专门为你点的,尝尝看吧,味道还不错。”
徐泽安明知道陆洲是有意要为难他,他见招拆招:“抱歉,我对蜗牛过敏。”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没有口福了。”陆洲这番话在徐泽安看来,简直就是挑衅。
他们两个alpha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徐泽安面不改色,直起刀叉去尝其他的菜,“我一贯都不喜欢吃蜗牛,也没什么可惜的。”
接下来季辞远又问了一些有关于徐泽安的事情,徐泽安也照实回答了,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进行着陆洲则很沉默,他只闷头吃菜,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这顿饭吃了约莫有两个钟头的时间,等吃完饭以后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基本上都是季辞远问徐泽安一些问题,徐泽安就回答,偶尔的时候,徐泽安也会问季辞远一些问题。
三个人就这样并排着走出了商场,他们在地下车库分开了。
陆洲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他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车子没有开动,他弯下身子把下巴垫在手上,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睫毛轻颤着,像是在空中颤抖的蝴蝶。
季辞远能感觉得到陆洲似乎心情很不好,以前他跟徐泽安说话的时候,陆洲的难过,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
那时候的陆洲会委委屈屈的跟他说,让他以后少跟徐则安往来,而现在的陆洲则是委委屈屈的蜷缩在角落里面,像是一只难过伤心的小动物。
季辞远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没有来的一阵心疼,他走过去,看着陆洲:“你不高兴吗?”
陆洲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就红了,他没有掩饰自己对季辞远的占有欲,“对我很不高兴,我一看到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alpha身上我就会感觉很难受……”
眼泪从眼眶里挤了出来,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他转头用湿漉漉的脸,看着季辞远,指着胸口这一块的地方:“哥,我这个地方真的好难受啊。对不起哥,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的,但基本上所有的alpha都是我这样的,占有欲很强,容不得自己的oga跟别的alpha走得太近。”
他哭的像是梨花带雨的小野猫,鼻子都红红的。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陆洲哭着看向季辞远,“我会改的,只要哥别离开我,我一定会改成你想要的样子。”
看到陆洲哭了,季辞远也很难受。
相处了那么多年,季辞远也是很爱陆洲的,陆洲难受,他就会跟着难受。
季辞远伸出手臂,将哭得很伤心的陆洲抱进怀里,陆洲的肩膀在轻颤着,他就右手拍着陆洲的后背:“你不要难过了,我以后不跟他见面了。”
“枷锁”
季辞远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是受到成结标记的影响,还是因为自己被命名为爱的“枷锁”给束缚住了。
他只要一看到陆洲难过伤心,他就会觉得特别难过,全身像是被酸涩包裹住了。
无形中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触手,撕扯着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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