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的衣服裤子全部都湿漉漉的,穿在身上特别难受,季辞远就将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了下来。
陆洲知道季辞远在想什么,他已经提前走到那堆柴火旁边,从里面捡起两三只的柴火放到地上。
既然有柴火,肯定就有能引火的东西。
陆洲的视线逡巡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点火的。
季辞远看到有一个类似于像古代的火折子一样的东西,他拿了过来拔掉外面的盖子,往上面吹了一下,结果火焰啪的一声就着了起来,季辞远喜出望外,将火折子的火引上柴堆里。
“有火了。”
陆洲把季辞远的衣服拿过来,放到火上烤,动作熟练的不像话,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
其实陆洲从小到大就经历过不少次的刺杀,最严重的一次是在10年前,他那时候年纪还小,却被刀子捅到胃出血的地步,后来他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裤子
柴垛上的火越烧越旺,火的上半截是橙红色的,下半截是淡蓝色的,衣服放在上面烘烤。约模式烘烤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比较轻薄的衣服就干了,陆洲生怕季辞远会着凉,就赶紧将烘干的衣服交给季辞远,嘱咐季辞远穿上。
季辞远接过烘干的短袖,穿在了身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海水的咸湿味。
他嫌地上脏,就没有盘腿坐着,而是坐在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石堆子上,他抬起眼睛望向了洞口外面,虽然现在没有像刚才一样狂风大作,但雨仍然下得很大,洞口外的树都被雨水打得倾斜了。
他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也不知道他跟陆洲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这里只有水源,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食物,多在这里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还有一点,他跟陆洲开车走在高架上,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有一辆五菱宏光冲撞过来。五菱宏光明显是想要治他跟陆洲于死地的,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派来的人?
“哥,你在想什么呢?”陆洲打算先将季辞远的衣物全部烘干以后,再去烘自己的衣服。虽说是衣服穿在身上很难受,但只要季辞远不难受就行了,他难受点倒也是无所谓的。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有背后的幕后主使…”季辞远拧眉,他的脸被火光映衬得发白,“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我得罪的人,不计其数。”陆洲说。
“……”季辞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陆洲什么时候得罪人了。
“好啦。哥,我开玩笑的。”陆洲又垂下眸子,去看衣服,“我怀疑这件事情跟我的那群叔叔伯伯有关系。”
季辞远虽然在陆家别墅住了十几年,但他对陆家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并不清楚,他也不知道陆家究竟有多少个兄弟。
“你说说看。”季辞远为了能听清楚陆洲说话,就在陆洲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爸是家中就成为陆家的家主,但实际上我爷爷一共有九个孩子,其中有六个孩子是我奶奶生的,其他的三个孩子是外室生的。”
“我的大伯,二伯,三姑,六叔、九叔都是奶奶生的,其他的几个就都是外室的孩子,他们是没有继承权的。”
“我的那些伯伯,姑姑,叔叔们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当年我爸继承陆家的时候,是继承了陆家全部的股份,而他们只分到一部分的家族信托,房产理财,还有一部分的现金。”
“他们一直都觉得爷爷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爸。所以爷爷死后,他们都不愿意来参加爷爷的葬礼。等我爸爸继承陆家以后,他们更是痛恨我跟爸爸,我从小到大经历过十几次的刺杀,通过雇来的私家侦探查到的线索,基本上都跟那些叔叔伯伯有关。”
“我爸他只有我一个孩子,要是我死了,那陆家的财产自然也得分出去,他们那些叔叔伯伯也就有了继承权。”
季辞远觉得大家族实在是太可怕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骨肉相残的戏码,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如果这不是陆洲亲口说的,他都要怀疑这是哪一部电视剧或者小说的剧情。
陆洲将裤子翻了一面,估计等过几分钟,裤子应该就会完全干了,他透过火光,看着季辞远的脸:“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啊?”
“是很可怜。”季辞远伸手摸了摸陆洲的脑袋,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在摸一只大狼狗一样。
陆洲很喜欢被季辞远摸脑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季辞远摸他脑袋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脏直跳,就好像有什么深埋在地底下的东西要破土而出了,“那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其实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也算是想通了。”季辞远定定地看着陆洲的眼睛,“在生死关头,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很多与你有关的记忆,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随便离开你了。”
他想这可能不是因为成结标记的影响,而是因为来自内心的想法。
陆洲从小就很喜欢他,对他也很好,他同样的也很喜欢陆洲,那么他们就应该在一起。
“ 哥。”陆洲放下手中的裤子,他突然像只大狼狗一样扑向季辞远,把季辞远扑在了石墩子上,他的呼吸都是跟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起伏的,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季辞远,其实洞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他还是能够看清楚季辞远的脸,还有季辞远脸颊上的一些细微的小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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