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拿其玻璃杯浅,啜了一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她假装自己听不懂,手指绷紧,指骨泛着白。
陆洲仔细的打量起了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两个玻璃杯,很有可能在他来之前,他的姑姑正在与人对饮,而现在他进来了,他姑姑就把对方给藏起来了。
他姑姑是在跟对方密谋,还是在做些什么,这都不得而知。他只觉得这次车祸事件的背后应该有幕后主使,说不定那个人还不是他姑姑。
至于是谁,他现在并没有头绪,对方并没有把马甲弄出来。
陆洲的眉眼舒张开,他看向一边的陆月,“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姑姑应该心里很清楚才对。”
陆月还想要跟陆洲打哑谜,只是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我前几天抓到了肇事司机,他都跟我招供了,说是一个手臂有纹身的男人给了他钱,让他来撞我的车的。我记得姑姑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个能人,好像是叫阿政?其实我也不相信姑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跟姑姑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姑姑怎么舍得对我下狠手呢?”
“但证据摆在面前,我又不得不相信这是姑姑所为。”
“毕竟一个做下属的,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杀主子呢?这必定是有幕后的人在竹石吧,那个人难道不是姑姑你吗?”
陆洲一连串说了这么长的话,他只是觉得口干舌燥,但他并不准备碰碧波堂里的任何东西,他浅笑着看向陆月,眼睛里的杀意毕露,陆月不由得打起寒颤。
陆月的胆子是很大,也算得上是一个事业上的女强人,但在陆洲面前,她的野心欲望似乎都无所遁形,她就像是赤裸裸的袒露在陆洲的面前,毫无保留的……她的呼吸某的一致,突然看向的陆洲,“如果你要说阿政的话,我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个下属,他平时帮我打理产业,是我的得力助手,但我并不知道什么肇事司机。”
也就是说陆月她并不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陆洲觉得陆月这番话实在是过于好笑,就连狡辩也不想一点像样的理由来糊弄他,“姑姑,看来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陆洲的语气深寒,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老人头上扣罪名都是要有证据的,你现在想说我雇佣杀人你有证据吗?要是有证据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耗了吧。”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陆月说话,陆月的点都气得发青了。
“我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我还会来这里找你吗?”陆洲轻飘飘的访问,就把陆月给问倒了。
陆月急忙忙的撇开视线,不去看陆洲的脸色,“有证据的话你就直接拿出来好了,不要拐弯抹角的。我要真做了什么,你直接把我送去警察局不就好了。”
陆月还是有点胆魄跟见识的,陆洲前面说的这句话只不过是诓她的而已,而她竟然也没有下套,很显然是有点脑子的。
陆洲当然只是为了骗陆月的,要是他有确凿的证据的话,早就让警局的人来抓陆岳了,何必还亲自上门一趟,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现在看来陆月并没有下套,他必须想点其他方法才行。
陆洲又看向了桌上的玻璃杯,他笑着看向陆月:“姑姑,刚才您家里是有贵客来访吗?桌上怎么有两个玻璃杯啊。”
话题转变得太快了,以至于陆月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陆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愠怒,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过了一会儿,她平缓了呼吸,看着陆洲,“我朋友过来这里找我,想让我跟他一起去做美容spa,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您的朋友现在在哪里呢?”
陆洲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尖锐的刀子,割过陆月的心脏。
“我的朋友他在你来之前就走了……”陆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有点心虚的,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心虚,要是换做正常人的话,可能会发现不了,但陆洲的观察力很强,他一下子就敏锐捕捉到陆月的不寻常之处。
他能看得出来,陆月这是在对他撒谎。
他又缓缓伸出手摸了一下玻璃杯,这玻璃杯上面还有温度约摸着是正常喝水的温度,也就是说,对方可能还在家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要不然的话水温不会这么烫的。
他转而看向陆月,却没有拆穿陆月,而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沙发上的女人,“姑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
陆月简直觉得陆洲有点莫名其妙,突然把话题转到玻璃杯身上,她以为陆洲是发现了什么,但陆洲现在又要走了,这点倒是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陆洲这句瘟神要走,陆月自然是高兴的,她连忙放下玻璃杯,站了起来,脸上又露出了进门时的那种愉悦的笑容。“那好吧,姑姑就不留你了。”
陆洲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出去了。
他坐上了来时的车,王璞就坐在副驾驶上,王璞转头问陆洲,“少爷陆小姐明显就是有问题的,我们现在就走的话,证据岂不是会被他们给毁了?”
“我们继续待在碧波堂,肯定也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加派人手守在碧波堂,一旦碧波堂有什么动静都立刻来向我汇报。”陆洲很冷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他点了点扶手又说,“再让几个人潜到碧波堂里,我怀疑我姑姑背后有其他人在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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