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笔记,也是她给许望舒的最后一封回信。
当时适配的心脏正在送来的路上,她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挂水,护士医生后脚就跟着来了,守着她,让她乖乖在病房里等着。
眼见和吉他女生约定的时间要到了,她只能托柳羲和帮她送过去。
后来,她一直没等来回信,也再也没见到人了,没想到是许望舒根本没收到信。
许望舒说她在那里等过、找过,大概还是送迟了。
柳羲和没和她提过。
大概有很多原因,忘记了、怕她伤心……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也不想去深究了,大概那时候缘分浅吧。
叶瑞白把信放进外套口袋里,去到另一个卧室找到了磁盘。
回到车上后,叶瑞白从后座拿来笔记本,把磁盘放进去。
滋滋啦啦一阵响后,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录音很长,大概是两个男人从谈话演变成了争执,算是单家的秘辛了。
单家原本是单明梦的母家,单母在单明梦出生的时候,意外难产,大出血去世了,单母健在的母亲便把单母的股份全留给了单明梦,刚出生的小孩一时之间就坐拥了单家大半家产。
同年,单家公司因为单母离世一蹶不振,外婆有心无力,最后辛劳去世。
这时候作为一直未被单家正式接受的入赘夫婿站出来力挽狂澜,至此单家还是单家,只是背后的主家已经换了姓,单家的公司也渐渐被单父吞并。
后来,单父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认祖归宗,对外宣扬是因为外婆当年阻碍两人的爱情,才不得已遮掩他们早就有一个孩子的真相。
单家子嗣凋零,在单父一手操控下,造假亲子鉴定,欺瞒住了只会写毛笔字的外公。
那个所谓的哥哥,实际上是他和情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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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的亲哥哥是和你同年出生的弟弟,你还听不明白吗?”
叶瑞白把转换进u盘的录音放在桌子上。
“你父亲和你弟弟是个小偷,偷走了单家和你的一切,你继母对你们视如己出,还特意娇惯你,真是个大善人。”
“我继母就不太一样了,看到我只会叫一声大小姐……”
嘲讽归嘲讽,叶瑞白没多余的闲心分享自己的事情,点到为止。
柳羲和死亡事实的掩盖是明日高层合力促成的,为了维护明日在娱乐圈的利益,把舞台事故伪造成预谋自杀。
“舍棋子保全家……”
叶瑞白手指点点桌子,垂着眼盯着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指甲,发现有些长了,不太舒服地在桌子上磨了两下。
“你除了用这种手段还会用什么?!”
单明梦忍无可忍,这个人明明是来谈事的,现在居然在这里分神玩指甲。
叶瑞白靠在椅子上,“给你思考的时间啊。”
“单总这么聪明,难道要我长篇大论地和你说清楚利弊吗?”
“你这么舍身取义,保的还不是单家…而那一半的股份也该被他们收入囊中了……”
单明梦神情阴沉,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坐上的单家主位原本就该是她的,她所谓的哥哥和父亲的打压下过了大半人生,更别说那些股份大半都被继母哄骗着买走了,原来真相是这样啊……
她气极反笑,却强撑着绷直脊背,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母亲又是什么好人,那篇定时微博就是我写的,但那也是柳羲和和我说的……”
“省省力气,我是不会帮你转告这些话的。”
叶瑞白不喜欢探究韩婧雪对柳羲和的母爱细节,“单家再落败也还是单家,你要完了,单家就要改名了。”
单明梦盯着叶瑞白无所谓的散慢样子看了半天,发现她真的不在乎后,恼恨地锤了一下桌子,“你和你妹一点都不一样。”
“谢谢夸奖。”叶瑞白把u盘推过去,“过几天我会让律师起诉,要不要爆料和交给警察看你自己。”
“装个窃听器,最多蹲个几天的拘留所,掩盖死亡事实就不一样了。”
叶瑞白威胁完又说,“我妈现在的心情还不错,愿意给你出具谅解书,以你和柳羲和交往的前提。”
“真是好笑。”单明梦盯着u盘,嗤笑一声,“迟来的母爱吗”
看单明梦收下u盘,叶瑞白站起来,“合作愉快。”
“许望舒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叶瑞白停住脚,警告:“不要做多余的事,世态炎凉,想吃单家血肉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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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晚明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从高速下来,叶瑞白直接开到了商贸街,这个时间点来往的人很多,绕了好几圈才等到一个距离酒吧门口近一些的停车位。
二楼的灯亮着,叶瑞白把座椅往后倒了一点,这样更方便能看到二楼的窗户。
进出酒吧的年轻人各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抓眼美女像是花蝴蝶似的飞来飞去,叶瑞白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许望舒换一个房子,就看到二楼的窗户开出了半扇。
先是伸出一只手来,放了个烟灰缸在窗台上,猩红的火光一明一暗,许望舒半边脸时隐时现,看着像是在晃脑袋。
大概是喝了点酒后,开始哼她那些不成调的曲子了。
每次喝了酒都要哼哼两声,声若蚊蝇的,凑近了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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