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时和林俞一路拖着金希希进了电梯,一出电梯门就仍由她趴在走廊上撒泼打滚,让后面的两人接班抬人。
“姐……你发誓,你死也不离开日落而作……”
金希希坐在地上,扯着许望舒的裤腿发酒疯,许望舒一边拖拽着人往房间走,一边哄道:“我发誓我发誓。”
“这还差不多……”金希希瘪着嘴,“我是陪你东山再起的女人,你不能丢下我……还有老板……”
金希希吸着鼻子,转头期期艾艾地抓住叶瑞白的腿,“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呜呜呜……”
听金希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追忆着如何和她妈斗智斗勇地学音乐,又如何欺瞒着离家出走来追随许望舒,从吃饭吃不习惯到忙到没法找对象,事无巨细地抱怨着……
许望舒和叶瑞白被迫听了小半钟头,才终于把人哄睡了。
“累了吗?”
一关上门,叶瑞白就环上了许望舒的腰,语气疲倦:“我好累啊。”
从早七一直忙到现在,叶瑞白始终跟在她身边,即便光是坐着站着,也是很耗费精力的。
“下次别跟着了。”许望舒把叶瑞白拉到前面来,按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她肩上轻柔地按捏着,“怎么样?舒服一些吗?”
“我要是不来,就听不到你的现场告白了。”叶瑞白仰头看着许望舒,“值得。”
“顾及一点身体。”许望舒道。
窗外的大海,平静地流淌着朦胧的水雾,几只停泊水上过夜的渔船,晃动着渔火,晚风掠过海面,银星在船坞上方闪闪发亮,点缀着寂寞沉沉的黑暗。
叶瑞白越过窗台,望着远处的海面,许久许久缄默不语,似乎安逸地享受着许望舒的按摩服务。
“我今天很开心。”
叶瑞白一开口就笑起来,浅浅的笑容细细地漫开,在她稍稍有些疲倦的神情下显得有些恍惚,如窗外湿漉漉的光景。
“我总在担心,某一天你会坚持不住,再也无法面对我,最终离我而去……”
许望舒手上动作慢下来,“不会的。”
“我知道,今天你已经告诉我了。”叶瑞白挨在许望舒的手上,“所以我很开心。”
“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许望舒俯身亲吻在叶瑞白的额角,“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这都要学我吗?”叶瑞白勾上许望舒的脖子,站起来,“不能换个称呼吗?”
许望舒垂眼,叶瑞白的吻就落在她的眼尾,脸颊……
“我生日,叫一声好听的。”叶瑞白诱哄着。
许望舒默了默,她知道叶瑞白想听什么,迟疑地喊道:“老婆。”
“好奇怪……”叶瑞白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但依旧坚持说道:“要不我们去国外领证吧?这样就不奇怪了。”
又来。
叶瑞白不停地试探着,想要在所有地方都写满许望舒。
她的心思一目了然。
许望舒没忍住,也和她一起笑起来,“你怎么不会满足。”
叶瑞白坦坦荡荡,“对你,我欲壑难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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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没有rebye,先想到了,然后去搜索了一下,发现有歌用这个词,所以就同样用上了。
真乖。
灼热的气温席卷晚明之后,总会迎来特大暴雨,天际云卷云舒,树丛七零八落,阴云蔽日,蒙灰的世界只剩灯火摇曳生姿。
闷热潮湿的空气黏腻在人体浅表,总叫人难受,空调一天开到晚也不舒服。
这次的台风来得很是时候,阳台门一敞开,扑进来带着水汽的狂风,吹得整个屋子里都呜呜响。潮意凝成水汽滑过手臂,总算祛除了糊糊的不适黏附感。
许望舒趴在沙发上晾着身上的汗,叶瑞白往她身上落了张薄毯子,她脚一挣动,毯子就滑落到了地上,叶瑞白捡起来抖了抖,搭在了一边的扶手上。
“等会儿凉了盖上。”
许望舒“嗯”了声,下巴搭在扶手上,额上的碎发都被风往后捋去,挂着两只手纳着凉。
叶瑞白的兴致来得很不是时候,茶几上编了一半的词曲早就被风吹到了地上,许望舒懒意上来,还没来得及捡就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叶瑞白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就开始收到处乱飞的纸,没人说要去关阳台门,许望舒回头扫一眼。
叶瑞白穿着黑色睡裙,勾勒着她的万方姿态,裙子下掩着见不得人的红,也算是她亲自谱写下的乐章了。
叶瑞白坐回到沙发上,顺道把许望舒的[jiao]捞到了自己身上。
许望舒翻了个身,头发散落在风里、身周、牵丝攀藤地缠着人。
叶瑞白虚虚握着许望舒的脚wan,后靠在沙发上,垂着眼,胸膛微微地起伏着,缓缓吐着呼吸,看着有些困顿。
“知道体力不好,还非得磨这么长时间。”
许望舒翘了一下脚,叶瑞白曲着手指挠了一下,那腿连着身子挣动了一下,然后耳边就传来了许望舒的不满。
“别闹我。”
叶瑞白的热恋期像是过不去了。
叶瑞白倒身,挤过来,和许望舒靠在一块,手指缠绕着她的手指,鼻尖抵在她的颈上,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背后,“拍拍我。”
许望舒慢吞吞地拍着她,阳台的门没关,汗一散去,就觉得有些凉了,她把扶手上垫着的毯子抽出来,盖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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