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嘴,幸村精市就乖巧的看着她,只眸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仁王一華将他的衣服塞过去,背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语气有些生硬,“你快换好,不然——”
幸村精市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着追问,“不然怎么样?”
“不然,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幸村精市弯腰,从身后环住仁王一華,“那我换好了,是不是可以不生气?”
仁王一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视线流转间,一眼瞥见幸村精市锁骨处被她咬出来的红痕,整个人又不好了。
她抬手在他锁骨上搓了搓,不光红痕没消掉,反而更添上丝旖旎的味道。
完蛋了!
此时的仁王一華满脑子只剩下这三个字。
幸村精市看她表情实在难看,虽然看不到,但锁骨处微微的刺痛感足以让他知道痕迹的暧昧。
将扣子全部扣好,又将外套套在身上将拉链拉到最上面,幸村精市揉揉仁王一華的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发现一華留给我的痕迹。”
窗外夜色浓郁, 斑斓的灯光彼此交错,使得这片暗沉下来的土地显得没那么单调。
仁王一華独自坐在窗边,肩头披着件宽松的外套, 偏侧着头双眼失焦地望向窗外。
玻璃上不甚清晰地映出她的脸, 细心雕琢过的精致五官此刻正洋溢着笑容,经久不散。
仁王一華对上玻璃中少女的眸子,那里面流转的笑意,惊得她猛然间从回忆中回神。
男色误人!
深吸一口气, 仁王一華抬手揉搓两把脸颊,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儿上。
扫过时间,仁王一華拿起身侧的手机翻看,屏幕上赫然是仁王雅治打过来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不清的轰炸消息。
平复好心情, 她给仁王雅治回拨过去。
宿舍里, 仁王雅治刚回来就听见了熟悉的电话铃声, 原本还被柳生比吕士看着的他立马窜出去,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仁王一華!!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仁王雅治的声音里带着一分阴沉, 脸上也是染上一层薄怒,和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模样大相径庭
电话那头的仁王一華将手机拿远了些, “什么?”
“你说什么,给你打那么多个电话, 为什么不接?”
“在上课。”
仁王雅治一愣, 仁王一華上课时有手机静音的习惯他是知道的。
低头看一眼时间, 十点多一点,如果仁王一華还在巴黎,这会儿应该是她午睡后。
仁王雅治静默着, 视线流转间注意到桌上的小皮鞋,回想白天那个背影和仁王一華无比相似的女孩, 最终还是疑虑占了上风。
正要说什么,仁王雅治听见从电话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你在做什么?”
他这么问着,声音虽然还生冷,却明显平静上不少。
仁王一華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洗脸,三点之前要赶过去上课,这么多天都坚持下来了,总不可能最后一节课出差错。”
最后一节课?
仁王雅治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明天回来?”
“嗯,排除飞机晚点的可能,抵达东京差不多要到明天晚上的八点,你如果过来接我的话,七点以后过去机场就可以,来太早也是干等着。”
顿了下,仁王一華又道,“酒店,晚饭也靠二哥安排了,没其他事儿我就先挂了。”
仁王雅治张张嘴,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行,我明天过去接你。”
仁王一華这边有惊无险的挂了电话,仁王雅治那边却在电话结束后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柳生比吕士走上前,“妹妹还在巴黎?”
仁王雅治点点头,“听她话里的意思还在巴黎,明天晚上回来。”
“具体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
转过天来的上午,幸村精市看向一早就起床收拾的仁王雅治,“仁王你这是?”
仁王雅治将物证袋装进背包,“堵人。”
他要从根源上杜绝仁王一華偷跑进机场跟他演戏的可能!
说完,仁王雅治转头看向一旁不紧不慢收拾着的柳生比吕士,“比吕士你好了没?”
东京机场有两个不同方位的入口,他需要支援!
柳生比吕士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装进背包,随后从包里取出折伞给仁王雅治抛过去,“记得自己打伞。”
仁王雅治接过伞,胡乱的点头,“知道了,收拾好就出发吧。”
见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柳生比吕士无奈,合上拉链将包挎到肩上,“走吧。”
看着两人离开,幸村精市无奈的揉了下眉角,默默掏出手机给仁王一華发消息。
幸村精市:[一華,仁王带着柳生去机场入口堵你了,这会儿打个车过去吧。]
接到这条消息的仁王一華是懵的,不过仔细想想,这的确是仁王雅治会干出来的事儿。
没办法,仁王一華只能提前退房,打车过去机场。
路上,经过某家熟悉的店铺,仁王一華叫停司机,急匆匆进店,又急匆匆地拎着一盒什么出来,继续往机场赶去。
得益于幸村精市给仁王一華订的酒店位置距离机场较近,即使中途耽误了一会儿,她还是赶在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之前抵达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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