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大人,您在看什么呢?”
“在看——不会归来之人。”
“那维莱特又在说怪话了,卡萝蕾,要一起去吃蛋糕吗?”
“芙宁娜大人,您今日还有很多行程呢!”
“啊哈哈……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再往前走,是化为一片废墟的坎瑞亚,哈宁娜倒在血泊中,语气虚弱。
“……岁生,坎瑞亚没有明天了。”
巴尔泽布抱着倒下的巴尔,声音凄厉,喊着巴尔的名字,让他不要睡过去。
岁生边走边拨动时钟,眼前一花,摩拉克斯带着众仙家看着他所在的方向笑意盈盈。
“岁生,许久不见了,近来可还安否?”
“岁生大人,一起来喝茶呀?”
“岁生大人,要瞧瞧我新做的机关鸟吗?”
“岁生大人……”
声声喋喋不休,岁生脚步不停,抱着时钟继续往前走。
巴巴托斯带着古恩希尔德朝他走过来。
“岁生!我们成功了!烈风之王已经殒落,太好了。”
“岁生,你不留下来看看我们共同的杰作吗?”
岁生充耳不闻,直直朝门扉所在的方向而去。
布耶尔和姆塔还有阿赫玛尔一齐坐在花园中央,冲他举起酒杯。
“岁生大人,要来歇歇吗?”
“花的主人可以为您献上舞蹈哦。”
”哼,他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聚会,别喊了。”
岁生只是略带歉意地吵布耶尔和姆塔示意,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过了魔神并起的时代,走过了神使时代,走过了葬火之年,走过了箱舟开箱之年,走过鸽子衔枝之年,千万年的历史洪流裹挟着他,稍不注意就会一朝踏错,步入深渊。
他终于走到了那扇门前。
就在他呼出一口气,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带着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真的要打开这扇门吗?”
“是。”
“即使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是。”
“即使门后面是战争,是满目疮痍?”
“是。”
“留下来不好吗?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
岁生非常坚定的无视掉祂的蛊惑,抬手推开门。
那些幻境在门打开后变的破碎,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岁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片虚无的时空,踏出虚假之天,拥抱了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了一天试,头疼,还是紧赶慢赶写出来了。
如果岁生回应了幻境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他就彻底醒不来了(思索
那是刻在血脉里的
岁生踏出虚无之地, 走进了柔和的光里,他终于醒来。
与此同时,提瓦特大陆上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这样一位神灵。
祂诞生于上古时期, 与原初之人同出一源,他在大陆上行走,为人类的子民传达神意, 传播智慧。
祂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 却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渺小的人类面前, 聆听他们的愿望, 实现他们的祈盼。
人们称呼他为——
艾尔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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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好奇怪,感觉我突然长脑子了。”派蒙挠挠头, “我的脑海里多出来一段记忆, 这个艾尔厄斯是谁?”
空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天空岛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岁生醒过来没有。”
“对哦。”派蒙瞬间将事情忘在脑后,关心起岁生来, “已经过去……”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他这次昏睡了好久, 已经快两个月了。”
他们这三个月内做了好多事情, 以防万一, 将岁生安置在了净善宫内, 有纳西妲帮忙看着, 他们也好放心去做委托, 时不时回去看一看, 但岁生一直昏迷着。
“明明纳西妲最开始说的岁生很快就醒过来呢, 正好今天的委托做完了, 我们去看看他吧。”派蒙嘟着嘴,皱着眉,“他要是还没醒过来该怎么办?”
“不知道,先去看看吧。”空轻叹一声,和派蒙一起利用传送锚点到了教令院。
教令院的前任大贤者阿扎尔倒台以后氛围好了许多,虽然期间教令院也出了一些事情,但很快被解决了,空和派蒙一路朝上,偶尔遇到面熟的学者也会停下来打声招呼,教令院最高处净善宫的门外,他们遇到了抱着双臂倚着墙的前任愚人众执行官,现教令院学者化名为阿帽的流浪者。
“阿帽!”派蒙挥挥手,戴着斗笠的少年睁开眼看过来,表情有些不耐,“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派蒙摊开手,“我又不知道你听得见,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们,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阿帽按了按斗笠的帽檐,“你们去见他吧。”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也不给空和派蒙反应的时间。
“那个人,是岁生醒过来了吗?”派蒙惊呼一声,推开门往净善宫内飞去,空摇摇头,看了一眼像是落荒而逃的阿帽,眼里闪过深思,不过很快他就将这点小插曲抛之脑后,随着派蒙一起往里面走去。
阿扎尔倒台以后,纳西妲将净善宫重新用神力塑造了一番,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样幽暗空洞。
巨大的七彩琉璃窗闭合着,日光从外面透进来,在地面上印出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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