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万!来自203a的加价!”
“天赐,你干什么?”贺母惊叫道。
而贺天赐只是淡定的收回了举牌的手,瞥向符斟的眼神很冷:“用不着你给我太太买首饰。”
“贺总别这样嘛,到底是我打扰了,给我一个送礼的机会啊。”
符斟也笑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
“六百万!203b的贵宾再次加价!六百万,总重三十克拉的缅甸无烧红宝石项链,目前开价六百万,还有没有愿意再举牌的?”
“六百五十万,来自203a的出价。”
“七百万!现在价格来到了七百万!”
阮如安:“……”
身处漩涡中心的她,第一次觉得事态棘手,她不得已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贺天赐的右边。只见贺母瞪着一双眼,狠不能喷出火来直接把她扬了。
这位显然是靠不住的。她又把目光投向更远处的阮悦岳,却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嗯?这能忍?
阮如安计上心来,忽然凑到贺天赐身边耳语了两句。贺天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便偃旗息鼓了。
没有了贺天赐的抬价,符斟最终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拿下了这条项链。
利落地刷了卡后,符斟微笑着吩咐道:“直接把首饰交给阮小姐就好。”
他本想继续看阮如安那副无奈又羞愤的表情,却不想她只是笑了一下,落落大方道:“那就多谢符总破费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去补个妆。悦岳,你要不要一起去?”
阮悦岳不明就里,但她也知道以她的地位,豪门大戏还是少看为妙,于是也点点头,随着阮如安离开了。
拍卖已经接近尾声,包厢里剩下的三人便先随着侍者去往宴会厅。
符斟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凑到贺天赐身边道:“听说阮小姐搬出去住了?婆媳关系果然是千古难题。贺总作为调和剂,可要发挥作用啊,别让太太再受了委屈。”
贺天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漠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符斟:“但闹得整个b市豪门人尽皆知的,也只有您这一家。”
贺天赐:“……”
他刚想开口反驳,周围的人群忽然骚动了一瞬,两人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阮如安和阮悦岳姐妹俩踏入会场。
而方才那条价值一千三百万的红宝石项链,正端端正正的挂在阮悦岳的脖子上。
符斟:“……”
他的瞳孔忍不住缩紧了,唇角却本能似的弯起了笑意。
这是被摆了一道啊,他想。
他看着阮如安握上贺天赐伸来的手,又看着他们相携而来,她朝他笑道:“我替悦岳,谢谢符总的礼物了。”
这句话倒像是坐实了什么。
周围隐约可以听见九七四、符氏、包养、追求之类的字眼,可见这边的热闹又一次引起了众人侧目。
符斟的额角抽了抽,但脸上仍然带着习惯性的笑意:“阮小姐真心疼妹妹啊。”
阮如安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阮悦岳因为这话轻咬了一下唇角。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步来到符斟面前道:“符总,谢谢您的礼物,但这有些太贵重了,我不能随意收礼,还是还给您吧。”
说着,她就要解开项链。
符斟这才分给她一个眼神:“既然已经戴在你的脖子上了,那你就收着吧,我还不差这点钱。”
他仍是笑盈盈的模样,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他眼底的压迫感有多强。眼看阮悦岳就要招架不住,符斟却忽然俯下身,凑到她耳边道:“这位阮小姐,既然你这么着急上位,那我就推你一把,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阮悦岳的眼睛闪了一下,露出了一副委屈又倔强的表情。
符斟哼笑了一下,与她拉开了距离。他再次深深地望向阮如安,却只看到她像是害怕一样,往贺天赐的怀里缩了缩。
真是个骗子,符斟想。
明明是朵带刺的玫瑰,却只在面对贺天赐的时候收起了所有的棱角,像朵柔弱无依的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丈夫。
为什么?凭什么?贺天赐值得吗?
蓦然意识到这件事后,符斟的心微微一颤,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
既然阮如安敢拿这个私生女当挡箭牌,那就别怪他借题发挥了。
符斟神经质般地笑了两声,然后忽然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病。唯有阮如安的眸中带了些冷意,因为她看见了符斟临走时比出的口型。
——来日方长。
很快,一张符斟和阮悦岳的亲密照开始疯狂传播。照片上,阮悦岳微仰着头,表情带着倔强,而符斟半侧着脸,似乎在亲吻她的脸颊。一夜之间,符氏的掌门人在追求娱乐圈新晋女神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我家悦岳值得!】
【阮悦岳火的这么快,原来是有金主啊。】
【楼上放尊重点,没看到符总送的一千三百万的项链吗?谁家金主这么大方?这明明是追求!】
各种传闻尘嚣直上,而符氏却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了按兵不动,倒像是在坐实传闻。紧接着,又一个消息像病毒一样快速地传播开来。
——阮悦岳是房地产龙头,阮氏集团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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