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来查去,两人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更别说交集了。
顾放犯了难,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再查不到线索,就要移交检察院了,他实在不想糊里糊涂的结案,这个时候他又想到了沈星言。
沈星言在李孝南的衣服上发现了皮屑,位置在腋下,皮屑经过化验,确认是李建华的。李建民严重的皮屑病,手上经常掉皮。
有了这一条证据,李建华的罪名彻底做实。她正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顾放,顾放就进来了。
顾放刚要张嘴,沈星言就把报告送到了他跟前,“我先说,我找了证据。”
顾放一目十行地看完,“也就是说李建民先架住了李孝南的腋下,再把她扔下楼去的。”
“是,他故意杀人。”
“我们再三审讯李建民,他一直是同一套说辞,对于杀人细节完全不记得。有了这个,就不需要他的口供了,可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怀疑他像方星华一样被人催眠了?”
“嗯,可我目前没有查到两人的交集,两人除了男性这个特点,没有任何相同点。”
沈星言思索着,脑海里将两人的资料过了一遍又一遍。
门突然被推来,江胜宇大踏步走了进来,“顾队,又发生一起命案!”
、诡案(九)
两件案子悬而未决, 又发生一起。顾放掏掏耳朵,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哪里发生命案?”
“胜利香料厂, 一名员工在上班时间被杀了。”江胜宇也很头疼,刚处理完一件, 又来一件。
顾放往外走, 沈星言和安信急忙收拾东西。鲍武神情凝重,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 不要仗着自己底子好就往上冲,有刑警呢。
他这话说的是沈星言, 抓李建民的时候,沈星言的行为太鲁莽了,她只是个法医。
沈星言:“我知道了, 我一定小心, 那天是情况特殊。”
鲍武无奈地白她一眼, “培养一个法医不容易, 保护好自己。”
安信在旁边插嘴,“我会保护好她的。”
沈星言拍拍他的肩膀, “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
安信的脸红了, 他没有那么差吧。
“赶紧去吧,别让顾放他们等。”
两人拎着东西出了门, 顾放他们已经在车上了, 两人随意上了一辆车, 祁家宝竟然在。
沈星言惊讶, “你不是说糟心吗, 还要出现场?”
祁家宝重重点头,“要糟心就糟心到底, 我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黑暗。”因为连续几天没睡好,祁家宝的眼底青了一大片。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因为有我们这样的人替死者伸冤。”沈星言说了一句很心灵鸡汤的话,说完自己先抖了抖。
顾放在前排乐,“没想到沈法医还很有使命感。”
“那当然,要不我为什么做法医呢。”
祁家宝认同地点头,“对,我们背负着为死者伸冤的使命,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案子打击到,我要支棱起来!”他还握着拳头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沈星言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儿,加油干!我看好你哦。”
祁家宝的热情瞬间被点燃,眼睛散发出坚定的光芒。
顾放回头,打量沈星言,“可以啊,这么快鸡血就打好了。”
沈星言笑,其他人也跟着乐,车子里的凝重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们都走了,谁帮着查凌旗那边的案子。”
“我把杨大伟和邱明留给他了,一文一武,够他用了。”
“他那边的案子进展怎么样?”
“姚勇的工厂前几年一直亏损,今年刚开始盈利,勉强够维持生活和工人的工资。按照他的情况,要是没有家底是顶不到现在的。
凌旗查了姚勇的银行户头,发现有一大笔钱。他还查了当年姚勇打工的建筑工地,他就是个抽人头钱的,根本不可能攒下这么大笔钱。
凌旗怀疑这笔钱的来历不干净,很可能跟乔老六的死有关。不过时间隔了这么久,不太好查,凌旗愁的头快秃了。”
沈星言咬着手指头沉思,“姚勇到底干了什么?来钱这么快。”
“凌旗也在想这个问题,……丢给他烦恼去吧,胜利香料厂到了,下车。”
现场已经被民警保护了起来,香料厂的工人聚在院子里,几个民警看着,大门口也守着民警,严禁人进出。派出所所长包占鳌见到顾放,急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顾队,久闻大名。”
“包所长,名不虚传。”包占鳌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很有年代感,却是个年纪只比顾放大三岁的帅气年轻人,身材高挺,穿一身警服,十分养眼。
包占鳌嘿嘿地笑,“现场我们已经控制了,就等着市局的同志来了。”
“情况怎么样?”
“被杀的是一名女性,叫傅萍萍,是包装车间的主任,凶器是一把包装用的剪刀,死者被扎了五刀,其中有两刀分别扎在心脏和颈动脉上。
事发时,正是吃饭时间,车间里只有一个人,因为胃疼没有去吃饭。她说她听到说话声,以为是同事吃饭回来了,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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