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卿将她放在总统套房卫生间宽大的洗手台上。
然后吻她,将那浴袍系带解掉,大手在她肩头一拨,白色浴袍坠落下去,倒变成了个坐毯,免得她触感冰凉。
陈默被他抱着,又是一通缠绵。
这一次因为姿势,总是比昨夜又激烈了些。
两人身上都黏腻,再然后进了浴室,这臭男人没个够,淋着水,又要了一次。
休战后,周竟卿接到电话。
周老爷子叫两人下来吃早饭,算是全家聚餐,也要给人拍拍照。
毕竟周竟卿有了女友,好事者们都盯着要瞧豪门八卦,看看周老爷子夫妇对陈默满不满意。
表面的家庭和谐还是要做到。
周竟卿穿好了西装,又成了衣冠禽兽。
陈默的衣箱已经由服务生送上来了,周竟卿说她和别的秘书不一样,不用再穿制服了,所以陈默选了淡粉小香风的一套。
换衣服的时候,周竟卿不去看,只在卧房门边等她出来。
似乎他只要套上那层皮,就从狼人变回了绅士。
陈默化妆又费了些时间,所有打扮停当,才和他一起出了门去乘电梯。
电梯上两人本靠近着,中途上来两名集团骨干,陈默便站得离周竟卿远了些。
可周竟卿却在那两人身后,大张旗鼓地问陈默:“陈秘书,昨晚睡得好吗?”
前面的两人倒是没转头,可却实在地抬了抬头,似乎是在看电梯到了哪层。
陈默被他这样一说,本是有些局促,可既然出门了就该装起来,于是笑笑:“董事长,我认床,出差在外我总是睡不好的。”
就好像两人在电梯相遇,有了如上对话。
周竟卿嘴角狡黠,“陈秘书,你觉得哪里不好?是床不舒服,还是服务的人有问题?”
陈默心想,太过分了,才一晚上狂欢就不拿自己当领导了,难道要以后下属们看到你,就联想到那里去吗?
楼层停在了地下餐厅,打开来,四个人先后走出去。
周竟卿还在问:“陈秘书,舒服吗?”
陈默于是站定:“那董事长您舒服吗?”
周竟卿忽然抚了抚她腰:“回去后住我家吧。”
在陈默怔忡思考的瞬间,周竟卿已经看到了远处的父母和妹妹,只好抬手打招呼,耳语一句“走吧,”于是先她而去。
陈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提出让她搬过去,两人昨天才坦诚相见,这样也太快了。
何况她总觉得他们俩是久渴后的尝鲜,又能坚持几时呢。
虽然最初的帮忙只是相互试探着前进,到现在两人真的成了男女朋友,接下来陈默没有想太多。
陈默不想等自己对他有了依赖,两人却不能再进一步,最后来一个难堪的结果。
她想通了便走过去,笑着跟在周竟卿后,和周富阳老爷子以及宋之宁夫人问过了好,在圆桌后坐下来。
周竟言只顾着用吸管喝着橙汁。
昨晚周竟言亲眼看着她哥哥周竟卿的人把自己助理李争鸣押着手臂从舞会大厅带出去,她没法睁眼看这对出了风头的贤伉俪。
当然,带出去的不止李争鸣,还有海城的一个秘书。
哥哥面前的张秘书过来告诉他两人涉及商业间谍罪,她才恍然。
只是李争鸣是商业间谍,她是不信的,她一再确认,而张秘书也觉得李争鸣不一定知道这么多,只是被人当枪子儿了。
周竟言弄了半天,才发现昨天陈默的小插曲,是沈语蒙和哥哥在宣战,而自己则蒙在鼓里。
想想沈语蒙为了宣个战,还献祭了那姓王的秘书,送人去坐牢,真够狠的。
沈语蒙可是她身边的贴心姐姐,就算不是一家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做事这么绝呢。
周竟言心里忐忑不安,一来她知道,昨天她犯了这小失误,险些让陈默丢了哥哥的人,已经引来家人和哥哥对她的怨怼,二来商战她不擅长,也很害怕,真怕有什么人在自己身边安插间谍,探听自己的生活,然后拿出去买卖,或者当成枪子儿。
太可怕了。她昨晚都没睡好,甚至连这总经理都不想当了。
“我去拿餐。”
她从竹编椅上站起来,走出去。
周富阳瞥一眼,“拿什么餐,董事长一家还用拿餐,这孩子永远不知道该什么身份做什么事!”
宋之宁捏他胳膊:“你小点声,别让孩子听见。”
“怕她听见?别人都把火烧到咱们身边来了,我却要因为这不成器的女儿丢脸!”周富阳哼一声,也不理陈默,直接问周竟卿,“新建集团上市走到哪一步了?”
“放心,您老很快就可以去升交所敲钟了。”
周竟卿随口说着,用筷子夹了一枚虾饺,在酱油小碟里沾了沾,放到陈默的餐盘里。
这一举动让本来正要开口大笑的周富阳冷静下来,看一眼陈默,若有所思。
宋之宁也隐隐担忧。
老两口在这里,她这儿子没想着为老人夹一块,却给这柜姐出身的女友明目张胆地夹,当着他们的面没个避讳地夹!
那虾饺晶莹剔透的,一个蒸笼里就只有三个,另外两个他们三人分吗?
陈默耳聪目明,连忙站起来,帮两位老人夹虾饺蘸酱,一边笑说:“伯父伯母,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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