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辛终于抬头舍得看江鸢了,你。
这个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江鸢:真话?
萧莫辛温柔的嗯了声:真话,真的希望你平平安安,不要受伤。
江鸢相信,她凑近过去,伸手搂住萧莫辛纤细的腰肢,转身把她压在宫墙上,炙热的吻和沉重的呼吸随之而来。
这几日的迷茫和苦楚,江鸢压抑了许久,吻上萧莫辛的那瞬间,眼泪悄然划过眼角,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浅浅的泪痕。
她能理解她为了权力,什么都能舍弃,因为这是她这辈子活着的理由,但是江鸢接受不了,她为了秦沐翎和自己生气。
江鸢哭着用舌尖蛮横的抵开齿关,手掌上裹紧的力道和她的吻一样,呼吸打在肌肤上,烫的灼人,连同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
像是为了报复萧莫辛一样,江鸢蛮横的张唇勾出她的小舌,用齿尖咬住舌尖,萧莫辛一下子疼的皱眉,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动弹不得半分。
只咬了她这一下,后来江鸢慢慢吻的温柔了,细腻如水般轻柔,每次都恋恋不舍。
萧莫辛把手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主动勾住江鸢的脖颈回吻,眷恋再次缠绵了起来。
江鸢双手搭在她的腰肌,由着她吻。
好笨,吻的这么生硬。
不知吻了多久,江鸢松开她离开王宫,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步军司,安排军务。
萧莫辛回到永安殿,坐在铜镜前,抬手缓缓扒开衣领,白皙的锁骨下有一个清晰的红色牙印,那人临走前,埋头咬的。
她说:此去岭南,我若真的战死沙场,我们之间的所有过往,便随这牙印一起消散了,千万别记得。若是你真有心念着,那就在清明祭日上个香、烧个纸就行。
萧莫辛松开拉衣领的手,脑袋放空起身走到窗边,仰头看着天空,她说今晚皓月千里,可怎么照不亮这昏暗的王宫?
如果真能皓月千里,萧莫辛希望它能照亮岭南的大地,保她平安无事,顺利凯旋。
一个月后,大军浩浩荡荡出发前往岭南平叛,江怀负亲自送行,萧莫辛没有去,她带着小皇帝在后宫之中玩乐。
母后,这个风筝好漂亮啊。
母后,我要骑木马,母后。
萧莫辛笑着一一应允,冯正主动走过来,弯腰跪下,双手撑在地面,笑呵呵的说:皇上来骑老奴,老奴就是您的马。
小皇帝丢下风筝,小跑着过去,侍女把他抱起来,放在冯正的背上。
耳边传来小皇帝欢笑的声音,萧莫辛仰头,出神的凝望着大军开拔的方向。
从都城到岭南,就算急行军,也需要十几天的路程,姚崇从殿前司抽派了一千名急先锋,由姚昊云带领,沿途募集粮食。
人要吃饭,马要吃草,以他们现在的粮草来说,根本养不起十万将士,说不定还没有到岭南,将士们就先饿死在路上。
姚昊云领了命后,当天出发。
此去岭南平叛,姚星云、杜晓婉也跟来了,姚星云是姚崇要的,想让他见见战场,说不定还能拿个军功。至于杜晓婉,是江鸢问文慧元要的,她也需要一个机会。
除了她们两个,秦沐翎也来了。
她跟随大军一起开拔。
江鸢没问她为什么要来,只是嘱咐杜晓婉好好保护秦沐翎,怎么说也是个大夫,放在战场上,可是有大用处。
大军行军十天原地修整。
江鸢一同姚崇、上官昭,以及一些将军围在军营中,商议进入岭南的作战计划。
一位将军说:根据摊子来报,敌军已经在一个月内拿下五城,并命令士兵对城内抢劫一空。敌军筹备造反多年,想必士兵、粮草、装备都要比我们准备的齐全,再加上他们对地形和□□熟悉,若是真一对一的打起来,我们未必是敌军的对手。
旁边站着的另一位将军说:嘿,这还没有打起来,你就先打退堂鼓了,走走。
上官昭看着舆图道:他说的没错,敌军早已有准备,在家打,再怎么打,他们也有后盾,而我们行军千里至此,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再好的精神头也累没了。
报!探子进来,手中拿着令旗,单膝跪下,拱手道:将军,敌军昨夜派了重兵把守越城岭道,并做了防御工事。
越城岭道?姚崇沉了脸色。
这越城岭道自古以来,就是北方进入南方的主要通道,现在楚湘王派重兵把守,看来是铁了心,不让他们踏入岭南啊。
江鸢多问了句:重兵是多少?
探子回:大概一万人。
江鸢转身和他们说:曾经在岭南待过一年的秦大夫说过,楚湘王手中的兵马总共不过十万,其中还有后勤,能出来打仗的,不过五六万,现在她竟然敢派出一万士兵守越城岭道,想必其它地方比较薄弱,卑职觉得可以分成几路,逐一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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